政治制度建设不能搬来一座“飞来峰”

　　一些人指责中国的民主是“专制”，要求中国放弃共产党一党的领导，实行西方的普选制、多党制和三权分立。习近平总书记的一系列讲话旗帜鲜明地表达了中国共产党关于民主的基本观点和立场，为我们正确认识中国的民主制度，如何正确评价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是否民主和有效，以及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若干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提供了思想指南和实践指导。习近平总书记坚决反对在政治制度上搬来一座“飞来峰”，坚持中国的民主建设不能“邯郸学步”。他告诫全党在前进道路上，不能盲目地妄自菲薄，简单地照搬照套。中国要坚定走“中国式民主”道路，“中国式民主”必将继续照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未来。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让世界刮目相看。一些人无法否定中国的经济成就，但也不愿意承认经济成就取得的政治制度因素，对中国的民主制度进行无端的指责、歪曲和攻击。他们指责中国的民主是“专制”，要求中国放弃共产党一党的领导，实行西方的普选制、多党制和三权分立。习近平总书记的一系列讲话旗帜鲜明地表达了中国共产党关于民主的基本观点和立场。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 60周年和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 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给我们正确认识中国的民主制度，正确评价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是否民主和有效，以及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若干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提供了思想指南和实践指导。习近平总书记坚决反对在政治制度上搬来一座“飞来峰”，坚持中国的民主建设不能“邯郸学步”。他告诫全党全国人民要有自信和定力，坚定走“中国式民主”道路，“中国式民主”必将继续照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未来。

　　一、西式的民主制度未必那么美

　　一些人认为西方的民主制度是完美的。他们认为，英美政治确立的民主思想和民主制度是世界的“普世价值”，具有普适性，不实行西方的民主制度，就是反民主的国家。中国应当建立一个多党竞争的、选举的体制。他们把民主等同于“一人一票”，等同于多党制，等同于议会制。中国没有实行这些制度，那么必定就是不民主的。时下，这些看法有一定的市场。我们党坚决反对对中国民主妄加指责，反对自以为是、强加于人的“西方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批评了错误认识：“在政治制度上，看到别的国家有而我们没有就简单认为有欠缺，要搬过来;或者，看到我们有而别的国家没有就简单认为是多余的，要去除掉。这两种观点都是简单化的、片面的，因而都是不正确的。”[1]这是对鼓吹西方政治制度、怀疑甚至否定我国政治制度的错误认识的回应，表达了党中央对西方民主、中国民主清醒的现实判断和高度的政治自信。

　　事实是，英美的西式民主并非如一些人所说的那样是完美的民主。不可否认，西方民主有其历史进步性，但是，一些人对于西方民主的认识有一个根本的误区，就是一些人把西方在理念上追求的自由、平等、民主、人权视为西方的现实，以为在西方已经实现了。实际上，在西方，理念与现实之间还存在相当大的差距。当前，西方民主的局限和弊端无论在国际上还是一国内都在广泛显现。

　　西式民主在一些人的欢呼中播撒到了世界，苏联、东欧、中亚、西亚、北非、东亚、东南亚无不被波及。这些国家或以实现西式的民主制度作为革命首要目标，或按照西方民主模式实行政治改革，结果是对西式民主的顶礼膜拜，却使自己深陷泥潭不能自拔。埃及民主化的悲剧、泰国的政治乱局、乌克兰的转型之殇，无不以经济衰退、政党林立、政局动荡、社会分裂、腐败猖獗、民生凋敝来展现所谓的“民主”。搬来的“民主”注定是行不通的。每个国家的民主制度实际上都应该是本国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基础上长期发展、内生性演化的结果。国家是一个包括政治、经济、社会不同层面的有机体，简单地把一个国家的好坏都归因于民主制度，归因于政府是否是“一人一票”选出来的，结果必然是破坏和失败。西方的民主模式只是改变了这些国家的政治层面的表层，很多尖锐的社会矛盾单靠所谓的“民主”是难以解决的，“飞来峰”式的政治制度的激进改革的结局是广大民众不得不吞下“民主”的苦果。

　　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使西方社会的分化对立、利益冲突更加尖锐激烈。西方一些人开始反省和质疑自己的政治制度了。在欧美，对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质疑和反思早已出现，但是对于民主制度的质疑则是近年来的新动向。一些人开始破除民主神话，正视西方民主的困境，承认西方民主日益偏离了民主的本质与本来意义。美国两党轮替、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曾被一些人视为最合理的政治模式。多党制的目的是通过多党竞争来协调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以多党制衡防止少数人滥用权力。但是，多党竞争以及所谓“一人一票”的“公平选举”越来越让人们看清楚，它带来的是政党斗争、金钱政治、金钱选举、短视民主。近年来，美国共和党与民主党之间的党派对立明显，党派之争引起拥护各自政党的民众对立也日益明显。福山也指出，美国政治文化三个结构性特征都出了问题：“司法和立法部门(也包括两大政党所发挥的作用)在美国政府中的影响力过大。而受损的是行政部门。”“利益集团和游说团体的影响力在增加，这不仅扭曲了民主进程，也侵蚀了政府有效运作的能力。”“由于联邦政府管理结构在意识形态上出现两级分化，美国的制衡制度——其设计初衷是防止出现过于强大的行政部门——也就变成了否决制。”[2]西方民主面临的现实问题使一些片面高扬“民主”旗帜的人不得不承认：民主选举制不是完美的。自由民主制度并没有那么容易达到目标。

　　现实告诉我们，西方的民主制度未必是完美的，西式民主制度决不具有普适性。西方的民主应当是我们反思的对象。中国应在反思西方民主衰变中汲取经验和教训，结合中国的现实创造新的民主政治发展模式和话语系统。

　　二、不能搬来一座政治制度上的“飞来峰”

　　我们党坚决反对搬来一座政治制度上的“飞来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设计和发展国家政治制度，必须注重历史和现实、理论和实践、形式和内容的有机统一。要坚持从国情出发、从实际出发，既要把握长期形成的历史传承，又要把握走过的发展道路、积累的政治经验、形成的政治原则，还要把握现实要求、着眼解决现实问题，不能割断历史，不能想象突然就搬来一座政治制度上的‘飞来峰’。”[3]民主制度不能生搬硬套。橘生淮北则为枳，离开了本国土壤的支撑滋养，任何制度设计都是镜花水月。

　　(一)以美英为代表的西方民主和社会主义民主本质不同

　　以英美为代表的西方民主相对于封建专制制度，是一个历史的进步。但是西方民主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按资分配基础之上的、具有阶级差别的有限民主。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建设和实现的民主是建立在公有制、按劳分配等制度安排之上，是广泛的、真实的人民民主。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民主有本质区别。但是，一些人刻意掩盖和抹杀民主的本质属性。我们批判资本主义民主，不是否定民主的价值，而是看到了资本主义民主的阶级本质和阶级局限决定了它不可能是真正的民主。

　　有人认为批判西方的民主就是片面强调民主的阶级性，忽视了民主的普遍性，是以民主的特殊性抹杀民主的普遍性和一般性。事实上，全面理解马克思主义关于民主的认识，可以看到，阶级社会的民主必然是某一阶级的民主，不存在全民民主，“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提供真正完全的民主，而民主愈完全，它也就愈迅速地成为不需要的东西，愈迅速地自行消亡” [4]192。科学地认识民主，应该看到，民主是具体的、历史的，而不是绝对的、抽象的。“认为民主具有‘普世价值’的观点，往往脱离各国实践谈抽象的价值，忽视了民主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忽视了不同民主、不同国家的历史发展阶段上的不同。对历史上各种具体的民主制度的共同性进行科学抽象，形成民主的一般性，是人们把握这种政治制度的科学方法，但这并不是一个价值判断。这种抽象便于我们整体认识历史上形成的不同形式的民主的本质，便于把民主制度与其他政治制度相区别。然而，我们不能因此把民主看作脱离各国历史实践的抽象价值。相反，只能把民主放在人类社会发展历程中，放在具体的社会生产关系中，认真考察各种类型民主的差异性。只有这样，才能科学认识不同历史时期的民主、不同类型的民主及其功能。”[5]不同社会性质的国家、不同的阶级对于民主的理解和要求必然是不相同的。中国的民主制度是人民这个大多数享有的民主，不是为了迎合某些人的“掌声”的民主。“人民这个大多数享有民主，对人民的剥削者、压迫者实行强力镇压，即把他们排斥于民主之外，——这就是民主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时改变了的形态。”[6]当今一些人刻意忽略民主的阶级属性，高喊民主，只是将民主作为按照自己的利益改造世界、控制世界的工具。

　　(二)真正可靠管用的政治制度不可能凭空飞来

　　在要不要民主的问题上，我们从来就十分明确。社会主义不是不要民主，而是要真正实现民主。那么，当前的中国应该实行什么样的民主?又能够实行什么样的民主?怎样实现民主?我们党坚持立足现实的国情探索适合自己的民主模式。中国愿意汲取别的国家民主制度的一切长处，但绝不失去自我，绝不照搬别人的模式。我们党的态度是：中国不反对民主，但坚决反对西方将自己的民主模式当作普世价值强加于中国。中国不想照谁的模式去办，不需要别人的指手画脚。中国的政治制度应当与本国历史和国情相结合、相适应。中国的社会性质与西方国家不同，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历史、现实情况也不相同，民主的内容、实现形式不同是很自然的。

　　中国清醒地认识到真正可靠管用的政治制度不可能凭空飞来，离开了本国土壤的支撑滋养，任何制度设计都是镜花水月。当前，国际上一些国家照抄照搬他国，片面追求所谓“民主”失败的现实昭告我们，“飞来的”民主会水土不服，必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甚至会把国家前途命运葬送掉。“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主要看国家领导层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体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要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国家决策能否实现科学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过公平竞争进入国家领导和管理体系，执政党能否依照宪法法律规定实现对国家事务的领导，权力运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 [7]西方国家应当尊重中国的道路、中国的民主和中国所取得的成就，而不应指手画脚，强行推销西式民主。放眼世界，我们要有清醒的认知。如果一味模仿、人云亦云、不能坚持自我，丢掉自己的优势，最终就会成为邯郸学步。被一些人视为普世价值的西方民主并不是唯一的、具有所谓“合法性”的民主。我们党坚信，只要符合一个国家的历史和现实，其他民主模式同样可以获得成功。

　　三、民主的实现是一个过程

　　人类社会的政治发展史表明，民主政治是一个不断完善和发展的长期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习近平总书记表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个新事物，也是个好事物。在当前也是需要完善和发展的新事物、好事物。对于如何推进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向党内外、国内外提出了中国主张，亮出了中国态度。党的十八以来，我国民主制度不断健全，民主形式更加丰富，民主渠道日益拓宽，协商民主向广泛多层制度化方向发展。

　　(一)社会主义民主是落到实处的民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实实在在的、真正的民主，是落实到政治制度的各个方面和政治过程各个环节的民主。那么，在中国，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呢?习近平总书记给出了“四个看”标准：“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8]这“四个看”标准保证了人民的民主权利贯穿整个民主过程。在中国，保证和支持人民当家作主不是一句口号，不是一句空话。[9]

　　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制定了完整的制度程序，也保证了人民有完整的参与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贯彻和推进着“四个看”的标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保证人民依法进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同时避免选举时漫天许诺、选举后无人过问。中国的协商民主深深嵌入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全过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把人民政协进行政治协商作为重要环节纳入决策程序，发挥人民政协建言资政作用。这一制度加强社会各种力量合作协调，同时防止出现党争纷沓、相互倾轧。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能够切实防止出现民族隔阂、民族冲突的现象。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保障人民依法直接行使民主权利，同时防止出现人民形式上有权、实际上无权。民主集中制的制度和原则，形成了治国理政的强大合力，促使各类国家机关增进协调和配合，切实防止出现相互掣肘、内耗严重的现象。

　　中国的民主制度将一系列民主理念落到实处，对比西方民主模式片面强调程序和过程，中国的民主具有西方民主不可比拟的广泛性、包容性和真实性。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以实实在在的成绩证明了有效性、科学性，得到了人民的认可。

　　(二)社会主义民主是实现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的民主

　　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要实现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才能为党和国家的民主稳定、长治久安提供稳定的保障。习近平强调：“发展人民民主必须坚持依法治国、维护宪法法律权威，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 [10]中国通过一系列制度和机制保障人民民主权利，保证人民依法有效行使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的权力。习近平指出，社会主义民主“应该是人民利益的一种法制化的体现，而不是某一个阶层、某些人的随意性，也不是满足任何一些人、任何一个阶层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11]。党的十八以来，党围绕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作出改革部署和安排，推动人民政协作为协商民主重要渠道发挥作用，完善协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机制，推进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制度建设，确保协商民主有制可依、有规可循。

　　(三)社会主义民主不能拘泥于刻板的模式

　　民主是现代政治文明的必然要求，但并不是在现代文明中只有西方一种民主模式，民主并不只有普选制、议会制、三权分立制。习近平认为，实现民主的形式是丰富多样的，不能拘泥于西方的模式。中国不搞多党制、三权分立和一人一票，并不表明中国的民主不讲形式，民主并不是仅仅体现在“一人一票”直选上。西方国家一人一票选总统，不是我国的发展方向。我们的选举制度是需要不断完善的制度，但完善并不是就是要搞成西方的选举制度。我们的选举制度我们自己确定，需要直接选举的就直接选举，需要间接选举的就间接选举，需要改革完善的就改革完善。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将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结合，克服了单一的选举民主的局限。协商民主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协商民主与选举民主分别处于政治过程的不同环节，相互补充、相得益彰，可以实现人民通过投票行使权利，人民内部在重大决策之前进行充分协商。这样的民主形式，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有利于保证党领导人民有效治理国家，有利于人民持续参与日常政治生活，有利于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有利于加强社会各种力量的合作协调。“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12]

　　西方的民主形式日渐暴露出弊端。当前人们认识到了西方民主明显存在的三大问题：民主选举游戏化、民主运作资本化、民主决策短视化。多党竞争、轮流执政的竞争性选举使民主陷入了政党牵制，阻碍了国家治理。金钱选举导致了“钱权联姻”，政治冷淡症蔓延。民主程式化、公式化使民主走向了困境。中国的民主在更加注重民主实质的基础上，把民主的内容和民主的形式更好地统一起来。

　　(四)社会主义民主建设需要不断探索和完善

　　民主既是一种政治制度，也是一种政治过程。在中国，民主不断发展，其范围、内容和程度不断扩大。但是，我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充分显示出社会主义民主的优越性，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过程。

　　民主政治建设需要一定的经济、思想文化条件。西方也有学者承认这一点，针对“投票人为何会把那些利益集团代言人选上台”这个问题，该学者认为投票人的知识、素质、责任意识也是至关重要的。[13]当前，中国的民主建设同不断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的要求还不完全适应。由于现实中还存在制约人民群众平等地行使民主权利的各种因素，人们在一些领域和问题上的民主满意度还不够高。民主制度的规范、程序以及具体运行的机制还不完善，在增强决策透明度和公众参与度，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等方面也还需要加以完善。[14]我们党和政府正致力于推进这些制约因素的消除。习近平总书记语重心长：“以什么样的思路来谋划和推进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具有管根本、管全局、管长远的作用。”[15]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举的旗帜。在前进道路上，我们不能盲目地妄自菲薄，简单地照搬照套。我们必须增强政治定力，增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道路。

　　作者：苑秀丽 来源：江淮论坛 2016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