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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芬克斯之谜”的现代人生哲学阐释

发布时间:2015-07-02 14:14
“斯芬克斯”的秘密是“诱惑”和“恐吓”或“现实社会”,谁将它解开,“斯芬克斯”就死在谁的脚下;否则,谁就死在“斯芬克斯”的脚下!
你是要——生,还是死?!

曾经使哲学家亚里斯多德着迷的伟大的古希腊悲剧家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寓意无穷,特别是其提到的“斯芬克斯之谜”,更是永恒地吸引并考验、锻造着无数哲学、语言学、心理学、文学、美学等方面的思想者的智慧,千百年来,人们对它的阐释构成了一道人类自我意识和认知的亮丽风景。但,它却没有引起当下思想界普遍的、足够的重视。笔者认为,现代哲学和语言学,有可能对这一千古人生之谜做出自己全新的深度阐释。而我们的现代人生哲学,就出色地完成了这一任务。
“斯芬克斯”者,“现实社会”也!

“斯芬克斯之谜”尽人皆知:一种动物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走路;腿最多时最无能。千百年来,人们早已认定并认同,这个“谜”已被俄狄浦斯回答:“人”。
我们对斯芬克斯之谜的深度阐释将表明:俄狄浦斯对“斯芬克斯之谜”的解答是“表象”的、“动物”层面的,换言之,他并没有真正地解开“斯芬克斯之谜”。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德尔菲神庙前石碑上镌刻着的“认识你自己”几个大字仍然是一个“谜”,迄今,它仍是横亘在当代人类面前的一个严峻课题。
索福克勒斯在著名的《俄狄浦斯王》中为我们展示了一幕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惨绝人寰的个体人生悲剧:

田间麦穗枯萎,牧场上牛羊瘟死,妇人流产,哀鸿遍野;带火的瘟神降临到这城邦——特拜。神谕明示消灾的办法在于缉拿杀害前国王的凶手问罪。——这样大家的目光均被吸引到谁是凶手的问题上去了。

紧接着,剧本以倒叙的形式让俄狄浦斯显身:

无子的特拜国王拉伊俄斯曾经诱拐了皮萨国王佩洛普斯的小儿子克律西波斯,导致他自杀。佩洛普斯向主神宙斯祈祷降祸于拉伊俄斯。当拉伊俄斯祈求神恩赐他一个儿子的时候,神一边答应了他的请求,一边预言他的儿子将杀父娶母。为了逃避神谕的实现,拉伊俄斯夫妇一等儿子降生即钉住他的双足(——俄狄浦斯乃双脚肿胀之意),派一位仆人把他扔进山谷。但心地善良的仆人却将俄狄浦斯送给了科任斯国的牧羊人,以致于俄狄浦斯被无子的科任斯国王波吕玻斯收养。逐渐长大了的俄狄浦斯在一次宴会中偶然闻知自己非科任斯国王亲生子,便去求问神谕,得知自己命将弑父娶母。为避厄运,离开了科任斯,来到了特拜边境。在一个三岔路口,为争夺道路,与一个老人争执起来,一怒之下,他用手杖打死了这个老人。俄狄浦斯不知,这老人就是要去德尔斐神庙求解解除斯芬克斯灾难的他的父亲。因为此时,特拜城正遭受狮身人面鸟翼怪兽——斯芬克斯的灾难。俄狄浦斯来到斯芬克斯面前,毫不犹豫地出色地回答了“斯芬克斯之谜”,于是,斯芬克斯一头扎入大海。俄狄浦斯被特拜民众拥戴为新国王,并娶王后为妻。至此,“杀父娶母”的神谕得以彻底实现。

俄狄浦斯杀父娶母这一悲剧事件,曾经被弗洛伊德解读为普遍的人的先天的“恋母情结”而广为人知。“恋母情结”,构成整个弗洛伊德理论的基础。
我们看到,俄狄浦斯的命运是被神谕“注定”了的:俄狄浦斯愈是想逃避神谕的实现愈是落入神谕的圈套之中。——这就是“预言的自我实现功能”。这个故事的真意早为英国思想家波普尔的“俄狄浦斯效应”一语说破:经验事实大都会符合理论预见,只有在理论的指导下我们才能观察到对象,连各种“偶然发现”其实也是相对于预见失败了而言的,那些作出偶然发现的人刚开始时并不追求偶然,而是一心想完成一项能够证明某个理论预见的实验。笔者在“命名即创造”这个命题中也已说出:预言具有自我实现的功能。
一般来说,一个真正认识了自己的人,是应该具有斩断“悲剧”命运,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的。而俄狄浦斯杀父娶母的悲剧表明,生理上处于青年时代的俄狄浦斯,其心理(理智或理性)是并不成熟的,他并没有真正地“认识自己”。——这里出现了一个吊诡。因为,剧本明确地告诉我们,俄狄浦斯在被特拜民众拥戴为国王之前有这样一个“细节”:回答了“斯芬克斯之谜”,解除了特拜城的灾难。既然俄狄浦斯正确地回答了难倒所有人的“斯芬克斯之谜”,那我们有什么理由说他的心智不成熟,说他没有真正地“认识自己”呢?——问题就在这里。

其实,要合理地理解这一吊诡并不困难,关键是,需要我们直接从斯芬克斯之谜着手,需要我们对斯芬克斯之谜进行现代哲学和语言学意义上的深度阐释、阐发。
笔者认为,我们应该对斯芬克斯之谜的“谜面”和“谜底”予以这样的语言学置换、颠倒:谜面应该是——人是什么?谜底才是——这种动物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走路;腿最多时最无能。——“谜面”和“谜底”的置换、颠倒,是正确地理解、解读俄狄浦斯悲剧的一把钥匙。
通过对斯芬克斯之谜“谜面”和“谜底”的语言学置换、颠倒,我们发现,俄狄浦斯仅仅说出了“人”的“表象”或“假象”,仅仅说出了“人”的“动物性”本质。这充分证明,俄狄浦斯并没有真正地“认识自己”,因为,所谓“认识自己”,最起码应该像马克思所说的:“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更进一步,人必须认识到,自己首先需要走一条“人——从——众”的“社会化”之路,然后再走一条“众——从——人”的“个体化”之路。其实,俄狄浦斯没有认识自己的事实,早已为古代思想家们意识到。在遍访自以为有智慧的智者后,思想家苏格拉底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我知道自己“无知”。亚里斯多德在他著名的《诗学》中是这样说的:俄狄浦斯“之所以陷于厄运,不是由于他为非作恶,而是由于他犯了错误”;“犯了错误”,在这里指的是人的“无知”,而不是指“道德上的缺陷”。
只要人不认识自己,注定要受“命运”的捉弄和支配,——就像俄狄浦斯杀父娶母的悲剧所昭示我们的;在巨大的现实面前,人往往无能为力,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认命”,——就像事实上应该知道事情真相的俄狄浦斯的母亲兼妻子所做的那样——当俄狄浦斯执意要彻底追查杀死前国王的凶手的时候,母亲兼妻子双重角色的伊俄卡斯特几乎在苦苦哀求俄狄浦斯:“看在天神面上,如果你关心自己的性命,就不要再追问了。”——一个活脱脱被命运打败、“认命”了的人的无奈。——笔者痛心地看到,我们的现实中,遍地是这样甘愿服从“命运”的民众!
俄狄浦斯在可怕的“预言”支配下演绎了一连串像是命中注定的悲剧之后,并没有退缩和认命,而是勇敢地背起了自己的“十字架”:他用别在母亲兼妻子伊俄卡斯特胸前的金别针戳瞎了自己的双眼,放逐了自己。——这是一个“慧眼”取代“肉眼”或以“肉眼”为代价换取“慧眼”的隐喻,也是一个个体“赎罪”和“拯救”的隐喻。它表明,俄狄浦斯的“智慧”成熟了,他“认识了自己”。而一旦认识了自己,人就能够“扼住命运的咽喉”,斩断多米诺骨牌效应那样的悲剧,让可怕的“预言”终止:拥有了一双“慧眼”的俄狄浦斯,自己做了自己的主人,再也不受命运的摆弄了。
至此,我们已经清楚,俄狄浦斯对“斯芬克斯之谜”的解答,是一个低级的、表层的、表象的,实际上并不十分困难的解答。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谜底”,却难倒了特拜城的所有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秘密就在“斯芬克斯”——狮身人面鸟翼怪兽——本身。这种“形象”,往往会让“男人——贪欲者”,在天使般美女的诱惑面前心智迷乱;又往往会让“女人——懦弱者”,在野兽的咆哮中因恐惧而理智不起作用。
插图:著名油画——《俄狄浦斯与斯芬克斯》(/)
作者:[法国]摩罗,1864年,现存居斯塔夫•莫罗博物馆
读者欣赏法国画家摩罗的油画《俄狄浦斯与斯芬克斯》。这幅油画形象地刻画出了斯芬克斯既令人难以抗拒的迷人的一面,又让人无比惊恐的可怕的一面。它较之我们熟悉的埃及狮身人面像,透露出某种更深刻的东西。
神话中的斯芬克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正是“现实社会”——“社会关系的总和”——形象的一个隐喻:现实社会中充满了诱惑——色、权、钱、名等等;恐吓或恐怖——生、老、病、死等等。没有特殊的天赋和才能,不认识自己的使命,一般人是很难战胜它的。这就是几乎所有人在“斯芬克斯”面前败下阵来的根源(插图中斯芬克斯脚下枯瘦的死亡者是一个很好的象征和隐喻)。——作为“现实社会”形象隐喻的斯芬克斯,对个体的人发起“诱惑”与“恐吓”这双重挑战。我们应该觉悟到:斯芬克斯的形象并不全是负面的、消极的,相反,它有其非常正面的、积极的一面。因为,它的存在本身,构成了个体的一个“着力点”,一个突围的“靶子”。正是由于它的存在,对其发起挑战的世俗个体的人生才会是具体的、丰满的、有血有肉的、有价值和意义的。——一个真正地认识了自己的人,他会向一次次阻碍自己前进的“斯芬克斯”献上自己最由衷的敬意。
——任何一个人,特别是青年人,都必须接受斯芬克斯的挑战,都要责无旁贷地回答现实社会向我们提出的两道“题”:诱惑和恐吓。——对这两道“题”的不同回答,是判断一个人能否成为自己的客观标准。
无疑,天生高傲的俄狄浦斯,能够战胜诱惑,但,由于内在力量的弱小(与生俱来的),他还不可能战胜“恐吓”——不敢正视自己的“命运”,逃避“杀父娶母”的神谕,实际上正是受“恐吓”支配的表现。因此,尽管他回答出别人不能回答出来的“难题”,但这仅仅表明,在起点处,俄狄浦斯高于他同时代的人。但他受制于“恐吓”的事实又说明,他的心智是不成熟的。这种心智的不成熟,必导致他的刚愎自用:俄狄浦斯没有好好地发展并善用自己的这种优势,他嘲弄先知特瑞西阿斯,沾沾自喜并无限地放大自己的这点“小聪明”,自以为自己是世间智慧的化身了:“喂,告诉我,你几时证明过你是个先知?那只诵诗的狗在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拯救人民?它的谜语并不是任何过路人破得了的,正需要先知的法术,可是你并没有借鸟的帮助、神的启示显示出这种才干来。直到我无知无识的俄狄浦斯来了,不懂得鸟语,只凭智慧就破了那谜语,征服了它。”
笔者认为,既有知——能够回答斯芬克斯之谜的表层含义,又无知——没有揭示斯芬克斯之谜的深层含义,认识到自己智慧的有限性,是俄狄浦斯悲剧的真正原因。俄狄浦斯既认识自己又没有认识自己的事实说明,人的理性是分层的:不成熟的理性——少年理性和成熟的理性——中年理性。
俄狄浦斯“杀父”和“娶母”事件隐喻着他的“生理”已经成熟,但这种生理的成熟,并不表明他的“心理”同时成熟。心理的成熟是一个较生理成熟更为复杂的“过程”,它需要人生“经历”、“苦难”和对命运“十字架”的无畏的担当来催化。一个在社会责任面前没有担当的人,其理智是不可能真正成熟起来的。而心理不成熟的片面的生理成熟,不仅是无益的,反而是有害的,它往往会演变成制造死亡事件的“暴力”(杀父)和泯灭人性的“乱伦”(娶母)。“暴力”和“乱伦”,正是个体在现实社会中为斯芬克斯所战胜的标志——逃避“恐吓”和接受“诱惑”。这是个体人生失败的根源。
当代人类对“启蒙理性”所具有的双刃剑性质几已达成共识。——理性本身并没有错,关键是什么层次、等级上的理性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看到启蒙理性的悖论就全面否定所有理性。事实上,经过启蒙理性之后的成熟的理性——晚年俄狄浦斯以“肉眼”为代价换来的“慧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理性,它,足以引领未来人类走出悲剧之命运。

《俄狄浦斯王》之所以成为人类悲剧史上的绝唱,其根本在于它对人类个体命运的最深刻揭示,而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故事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俄狄浦斯王》像所有伟大的经典文本一样,充满了隐喻和玄机,如果没有语言学意义上的现代阐释和阐发,我们就难以真正地读懂它。
以往,人们往往视俄狄浦斯悲剧为一个人的彻底的“毁灭”。笔者认为,这种理解是比较浅薄的,因为,故事明确地告诉我们:俄狄浦斯的毁灭与他的拯救是不可分离的——没有毁灭就没有拯救。事实上,这个神话故事通过描写俄狄浦斯的“毁灭”而重心在于启示人的“拯救”之路——正视命运的打击,承担自己的责任。
俄狄浦斯的人生不是一个简单的悲剧,毋宁说它是一部美妙而完整的人生启示录。它启示我们,“具有自我实现功能”的“预言”,是建立在人对自己的无知基础上的,而人一旦认识了自己——懂得了“预言”背后的“因果链条”,则,“预言”将不攻自破。——启示,是所有伟大悲剧的意义之所在。诚如本雅明所说:悲剧英雄,就是哲学家、思想家的原型,“他以更开阔的视野使自己卓而不群,在这个行动中他驱散了自然与神话的默然。”——俄狄浦斯是一个哲学家,——他用自己勇敢的行为真正地解开了“斯芬克斯之谜”。
俄狄浦斯的命运昭示我们:貌似成熟的少年理性,尚不足以战胜“斯芬克斯”(“现实社会”)的“诱惑”和“恐吓”,必将导演人生悲剧;只有真正成熟的中年理性,才能够彻底战胜“诱惑”(“富贵不能淫”)和“恐吓”(“威武不能屈”),彻底斩断人生之悲剧!
俄狄浦斯的命运还昭示我们:人,要认识你自己!人,应该认识你自己!人,必须认识你自己!人,能够认识你自己!

此处的“恐吓”一词,我原来用“恐惧”,而没有明确地区分恐惧与恐吓的涵义。是博客中国的一个网友——北京大学医学院网络教育学院的钱军伟先生看到我的这篇文章后给我指出此处应该用“恐吓”而不是“恐惧”,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太大意了!——在这里,我谨向钱军伟先生表达由衷的谢意。——由此亦可见,现代人生哲学是“实践”和“交流”的产物。

参考:索福克勒斯:《俄狄浦斯王》,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h•a•库恩:《古希腊的传说和神话》,三联书店2002年版。
可以说,精神分析心理学创始人弗洛伊德的全部学说,都是奠基在对俄狄浦斯“杀父娶母”这一“恋母情结”的解读、诠释之上的。弗洛伊德的伟大贡献是毋庸置疑的,但其失误也是明显的:他将人的“心理”问题全部归结于“生理”问题,而没有像他的弟子荣格、弗洛姆那样进一步地探讨人的心理的更深层原因——集体原型的、社会结构的原因。
波普尔谈及“俄狄浦斯效应”的原话是:“几年前我引入‘俄狄浦斯效应’这一术语来描述一个理论、期望或预言对它所预言或描述的那个事件的影响:人们不会忘记,导致俄狄浦斯弑父的因果链条发端于神对这个事件的预言。”参见卡尓•波普尔:《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第54页脚注,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
不过,我们必须修正人们长期以来关于俄狄浦斯的命运完全受“预言”左右的传统见解。因为,整个悲剧的起因在于无子的特拜国王拉伊俄斯“曾经”诱拐过并导致别人家的孩子自杀这一事件,而不是没有背后根源的无缘无故的纯粹“预言”的产物。在这里,阿波罗的“神谕”、“预言”,只是一个增强“戏剧性”的障眼法,剥去了这一层迷障,背后是赤裸裸的“因果链条”。
在梁旭东的《遭遇边缘情境:西方文学经典的另类阐释》(第30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一书中,笔者看到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有个未被人们注意的细节令我感慨不已。据说德尔菲(delphi)神庙里,镌刻着阿波罗著名的神喻‘认识你自己’。”——稍有遗憾的是,梁旭东先生没能够从斯芬克斯之谜本身看出来这个“细节”。因此,他对俄狄浦斯悲剧的理解仍然是外在的。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56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他结论说:‘只有神才是有智慧的;神并不是在说苏格拉底,他仅仅使用我的名字作为说明,像是在说:人们啊!惟有像苏格拉底那样知道自己的智慧实际上是毫无价值的人,才是最有智慧的’。”参见罗素:《西方哲学史》上卷,第122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
亚里斯多德、贺拉斯:《诗学•诗艺》,第38、3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
索福克勒斯:《俄狄浦斯王》,第44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
参见h•a•库恩:《古希腊的传说和神话》,第451—457页,三联书店2002年版。
有些大学生接受了一种庸俗的人生哲学思想:人在社会中必然会变得“圆滑”——“同流合污”起来。我予以驳斥:只有那些没有认识自己的人,才会在社会中变得“圆滑”;而那些认识了自己的人,不仅不会变得“圆滑”,相反,他会变得越来越“尖利”和“锋芒毕露”,他们是社会的“良知”和“希望”。
索福克勒斯:《俄狄浦斯王》,第2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
郭军、曹雷雨编:《论瓦尔特•本雅明》,第6页,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俄狄浦斯也是一个“盗火者”。历史上的先知圣人,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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