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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语录》看石涛的自觉的意识特征

发布时间:2015-06-23 11:06

  石涛本姓朱,名若极,字石涛,又号苦瓜和尚、大涤子、清湘陈人等。本姓朱,名若极。字石涛,又号苦瓜和尚、大涤子等。石涛是位风格多变但又极易辨认的大师。能在艺术作品中展现强烈的个人风格的艺术家,通常都有着奇特的一生。石涛自号苦瓜和尚。石涛生于明朝末年,十五岁时,明朝灭亡。国破家亡后石涛颠沛流离,晚年才定居于扬州。他带着内心的矛盾与隐痛,创作了具有独特风格的精湛作品。他的画奇险中兼并秀润,笔墨中包含着淡淡的苦涩,那是和苦瓜近似的韵致。

  石涛强调“我”的重要性,因为人是创作的主体,艺术本身就是艺术家精神的物化,这是一种非常可贵的自觉意识。“我”是本真的我,是佛学中所说的大我,真我。是破除“我执”,精神与万化同和,悠游自在的“无我”之“大我”。石涛号大涤子,“大涤齐抛掷”以返归自己的本根,也就是“本真之我”。石涛说的大涤,就是穿越凡尘的一切,穿越所有的执迷,返回本真之我。人的精神性层次才是真我的真正本质。回到了本真之我,也就领悟了艺术创造之道。一切对艺术的企及,都离不开一颗纯粹的赤子之心。

  在石涛的绘画作品中,物与我、自然与我,都是相互交融在一起的,充满于天地之间。石涛给山水画下过一个定义:“夫画者,形天地万物者。”他在《黄山图》的题诗中说“黄山是我师,我是黄山友。心期万类中,黄蜂无不有。”在他的绘画世界中,黄山,也就是外在于自己的世界,和自己是一种相互的存在。人和天地间的一切都源于造化,人和万物有同样的根源,也有同样的力量。石涛所认为的自我与自然的关系就是天人合一。

  石涛在《画语录》中指出作为创作主体的画家必须具有超凡脱俗的生活态度和审美视野。身在万物之中,心在万物之上,最终又物化于万物。个人的生命连结着宇宙间的万物,死亡成为奉献。“不能实现的,在想象中描画它;破灭的,在心灵中恢复它;逝去的,在心灵中追溯它;宇宙永远没有回答,那就化作风,化作云,化作晨曦,化作晚霞,那就是我需要的回答。石涛绘画的意象就是这样,无可奈何的美感,迷离的美感。”

  作为明王室的后裔,石涛自幼被迫出家,云游各地,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晚年才定居扬州。经历虽坎坷,但却使他海纳百川,成为一个无比丰富的人。 “古之须眉,不能生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安入我之腹肠。我自发我之肺腑,揭我之须眉。”石涛认为古人那一套画法已经束缚住了自己自由驰骋的心灵,所以他一定会打破它。艺术是唯一能够安顿石涛那颗敏感而痛苦的心的所在。纯粹的我手写我心,才是艺术家真正的大潇洒大快乐。

  此外,敢于画自画像,更是自我意识觉醒的一个突出表现。

  自画像使个人作为唯一的画中主要形象出现在画面的中央位置,并且尽量排除一切无用无益的影响因素,以便突出画者的精神气质、社会地位等,尽可能都在画面上展现出来。梵高说过,他要画一个人,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可见石涛思想的现代性。明末清初,画家的自画像还不多见,石涛却敢为天下先,展现其英姿勃发的须眉气象。年轻的石涛英姿勃发,面容和善灵秀,洁净的脸庞上,明亮的眼睛静观天地,表现出了一种坦荡的胸怀。

  石涛的自我意识在他的坎坷的一生中逐渐茁壮,一个人一旦有了清醒的自我,就势必会感到孤独,感到自己与周围世界的差异。“我自发我之肺腑,揭我之须眉!”石涛要不断地进行自我创造。那么这种自我意识究竟是靠什么实现的呢?石涛提出了“蒙养”与“生活”。蒙养的意思就是:要去体验感受远古之时“无法”的浑然一体,然后领会无形世界的宏大、抽象,扩大自我审美理想的空间和价值,这样才能够在落墨之时,胸怀广大而不局限,笔法自成而不拘泥,这就是石涛所追求的蒙养之功。生活的意思就是:天地间的万象都能赋予画家以灵感,画家要细腻体会它们给自己带来的滋养。有生活作为深厚基础,笔墨才会有表现力。“蒙养与生活”强调的就是一种心和身的体验,也就是自我体验过程。生活是为了满足蒙养的需要而进行的一种体验。提高修养就必须加强身、心两方面的修炼,达到内心的自我提升,再将这卓尔不群的精神境界自然而然地表现到笔墨,成为独特的审美格局,终于在画中成就了自我。

  进入艺术,就是把自己的生命投射进去,把艺术当做自己的明镜,是石涛生命中最本真的事情。石涛最终超越于凡俗之上,达到自己“大涤”之境,他代自然立言,为所有有情的生命写照。这是他作为一个万物之灵的人类个体最独特也最真实的意义。

  参考文献:

  [1]朱良志.中国美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本文选自《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4年第5期,版权归原作者和期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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