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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飞越杜鹃巢》中的意象解读

发布时间:2015-07-02 11:55

摘 要: 肯·凯西在小说《飞越杜鹃巢》中,借助了色彩意象、动物意象和机器意象的象征意义,旨在加深读者对于作品的理解和思考,从而推动小说的发展和揭示小说的主题。

关键词: 小说《飞越杜鹃巢》 意象 象征意义
  
  一、引言
  肯·凯西是美国知名小说家,20世纪60年代一度成为年轻人的偶像。作为“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嬉皮士,为寻求神秘经验和刺激而酗酒、吸毒,着奇装异服,生活放荡。在现代文明社会中他一直在探求一种新的生活经验。他的这种与当时社会的格格不入,是他想逃离现代工业社会对人的异化的一种途径。小说《飞越杜鹃巢》就是他思想的体现。小说中描写了一个叫麦克默菲的中年男子为了逃避在教养院的责任,在教养院的人面前表现出异常,而被送进精神病院。他原以为这里的生活可以自由轻松一点了,但还是处处受到限制。精神病院单调、枯燥、折磨人的生活,使健康无病的麦克默菲难以忍受,于是他采取了一些行为来发泄自己对医院的极度不满。在与大护士最后一次对抗中,麦克默菲最终被做了额叶切除手术,变成了一个植物人。但可喜的是印第安人齐弗在麦克默菲的感召下,终于觉醒而最终逃离了“杜鹃巢”。很明显“杜鹃巢”富含象征意义,它代表的应该是精神病院,而精神病院又是整个现代文明社会的缩影。不仅标题使用了象征手法,而且通篇都能发现大量的意象。肯·凯西也正是借用这些意象的象征意义来展现特定情景中人物的心态,诠释人的潜意识活动;通过这些形象的意象表达,也便于读者对于作品的理解和接受。
  二、主要意象
  我们通过对以下意象的逐一解析,进而发掘出作家在描写人物心理合揭示小说内涵等方面所起的作用。
  1.色彩意象
  “白色”在西方文化中有两个极端的象征意义:一方面表示高贵、圣洁,另一方面是死亡、反动的象征。在小说的开头,作家多次运用了“白色”的色彩意象,这里的“白色”不是“圣洁”的象征,而有冰冷、冷漠的意味:“举个例子,这三个黑男孩的制服总是像雪一样的纤尘不染,就像她自己的一样雪白、冰冷,而且僵硬。所有三个人都穿着浆过的雪白裤子、一边有金属摁扣的白衬衫和擦得像冰一样白的鞋子……他脸颊的一边会突然像起了霜冻似的,他转向那个方向,只见一个冰冷的石头面具靠墙飘在他的上面。他就看见了一张黑脸,没有看见完整的人,墙壁和白衣服一样白,就像一扇擦得非常干净的冰箱门,在墙壁的衬托下这黑脸和黑手就像飘忽的鬼魂一般。”(p31)这段描写这里“白色”出现了多次。白色是医护人员工作时着装的颜色,它本应该是纯洁、宁静的象征。但在这段中白色都被作者描绘成雪、冰与冰箱门的颜色。白色在此处明显地失掉了它本应有的象征意义,变成了冰冷、漠视和冷漠的象征

作者通过这个白色象征意义的极大反差,想要表明精神病院中医护人员不再是平常我们见到的和想到的医护人员的角色,他们已经彻底地转向了另一面,变成了冷冻病人激情和自由意志的工具。在这样的冷冻环境下,病人们都变得麻木不堪、完全丧失了自我。
  西方文化中的绿色象征意义跟青绿的草木颜色有很大的联系,是植物的生命色。就是这样一种富含生命的颜色,在小说中也被作者变换了有毒物质的象征。“当我走近时,我看到绿色胆汁一般苦涩的光线从窥视孔里透出来,员工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那就是为什么会有绿色透出来,当会议开到一半时,墙壁和窗户上到处都铺满这种绿色,我需要用海绵把它吸走,挤到我的水桶里,然后用水来冲洗厕所里的排水沟”。(p148—149)齐弗注意到每当员工开会的时候就会有绿光从会议间渗出来覆盖病房的一切,这里绿光就是“从皮肤毛孔里产生出来的毒药和空气中足以溶解一个人的硫酸”的象征,象征着员工会议产生的结果只能是毒害病人的有毒物质,那么精神病院就不再是治疗的地方,转而变成毒害病人的场所。

 2.动物意象
  当哈丁向麦克默菲解释世界是有强弱之别的时候,他说:“这个世界属于强者,我的朋友……兔子们接受他们在这一仪式中的角色,接受狼作为强者。……我们尽管年纪各异,但在不同程度上都是兔子,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们不能适应自己作为兔子的状态,因此需要像大护士那样的异常强壮的狼来教我们找到自己的位置。”(p65—66)白衣天使本来是护士的象征,但小说中的大护士则被病人描述成了狼的形象。狼在西方的文学传统中历来都是狡诈、凶残的象征,作家正是借用了这个经典形象来象征以大护士为总代表的那种吃人制度。大护士代表的是西方启蒙时代以来树立的科学理性权威及它所带来的程序化、规范化、高科技、高效率和现代化管理等。(卞慕东,p102)在她专制的手段管理下的精神病院变成了一个“多么令人愉快的地方”。大护士是精神病院权威的象征,也是主流社会道德规则的卫道士。而这些社会道德规则,往往是打着重视人权的牌子,在本质上却是忽视人性和压抑人性的。大护士可以说是精神病院的监控者,她以控制和折磨他人为乐。而这种残忍程度也只有动物界的狼才配得上。以大护士为代表的精神病院打着“关怀人性”大旗的不人道做法和那种社会公认的、以折磨人性、抹杀个性自由的社会道德、规则等才是作家借以批判的。“兔子”是哈丁对于病房中所有人的一种描述。他们接受大护士的统治,因为他们明白自然界的法则——世界属于强者。为了自卫,“兔子”变得狡猾、容易受惊、难以捕捉,当狼来的时候他们挖洞躲藏,并且忍耐着、持续着,他们知道自己的位置。而一旦狼的权威受到来自麦克默菲持续挑战的时候,他们也会从最初的冷眼旁观到最终的追随。

3.机器意象
  齐弗在不同场合下都是以机器的形象来形容“大护士”的。在小说的开头“大护士”带着她的工具箱形状的手提袋,里面似乎塞满了一千种今天她要用到的零部件——车轮和齿轮、擦得冰冷铮亮的嵌齿、像瓷器一样微微发光的小药片、针头、镊子、钟表匠用的钳子、铜线圈……而当大护士发怒经过他的时候,齐弗听到她轰隆隆的声音,“她已经变得像个卡车那么大,身后的‘排气装置’里拖着那个柳条编织袋,就像一个吉米柴油车后面的一个半拖车。她的嘴唇张开,脸上的微笑就像热气离开散热器一样消失了。当她走过去时,我能闻到汽油和发电机的火星”。(p97—98)作家借用机器的形象来塑造大护士是为了让读者更好地理解她的那种无情和冷漠。她是一个无情的管理者,她制定法则、条例,人人必须遵守,否则便会受到处罚,所以在她的病房里,一切都按她的意志行事,病房被她变成了一架机器,齐弗称之为“联合机构”。齐弗能感觉到也能看到联合机构在运转。在他的幻觉中,大工业模糊了人的形象,人和机器融为一体,都发出叮当滴答的声音并且按照同一程序运转。麦克默菲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联合机构没能控制他。麦克默菲从小缺乏教养,长大后又四处流浪,联合机构没有机会去“处理”他,也正是他的缺乏教育使他有了抵抗联合机构的免疫力,成为他保持个性的法宝。正如哈丁所讲:“我的朋友,运用你的才能,你一定能够创造潜意识的奇迹,安抚痛苦的本我,并治愈受伤的超我。你也许能在短短的六个月里给包括‘植物人’在内的所有病人带来治愈的良方。”(p60)
  灭绝的威胁和把一个强壮的人简化为机器似乎是那个难以捉摸的“联合机构”的杰作的一部分,联合机构是一个同化个人来实现自身公司利益的实体,是一个对于阻挡其前进道路的任何东西无情鞭打、切割和清除的机器。人在这个机器的统治下,丧失了行动能力、丧失了个体意识和自由意志,交出了自主权,成为标准的机器人、木偶。
  三、结语
  肯·凯西在小说《飞越杜鹃巢》中,成功地使用了色彩意象、动物意象和机器意象,让读者对于精神病院和其中的病人有了一个形象的理解。同时作品中不同意象的使用也推动了情节的发展,深化了小说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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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文献:
  [1]卞慕东.现代化与反现代化思潮的冲突[j].美国研究,1999,(2):98-112.
  [2]肯·凯西著.胡红译.飞越疯人院[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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