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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中的“新生”

发布时间:2015-11-12 10:45

[摘要]美国黑人女作家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堪称女性主义小说之经典。小说在描述黑人女性追求自我,得以成长的同时,呈现出鲜明的狂欢化特征。主要体现在其民间性、双重性、颠覆性及未完成性等方面。
论文关键词:狂欢化他们的眼望上苍,颠覆性
  小说《他们的眼望上苍》是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著名黑人女作家佐拉·尼尔·赫斯顿最重要的一部作品,堪称女性主义小说之经典。它表现了美国妇女反抗性别歧视,追求自我的主题。同时,小说蕴含的狂欢式因子也不容忽视,民间性、双重性、颠覆性及未完成性等典型的狂欢式特征在小说中鲜明呈现,展示了小说丰富的内涵。
  一. 民间性
  1.民间文化和语言
  民间文化具有多元性、相对性和愉悦性,与一元化、凝固化和严肃化的官方文化强烈对立。小说中包含了独特的黑人民俗文化,极好地体现了狂欢化文学的“民间性”。在一段以戏谑的笔调描述为迈特骡子举行的葬礼上,秃鹰充当着牧师的角色,就像黑人教堂布道那样,为骡子举行了布道。
  “这人怎么死的?”
  众人齐唱着回应,“脂肪太少,太少。”
  “这人怎么死的?”
  “脂肪太少,太少。”
  “谁将承担他的葬礼?”
  “我们!!!!”
  “好吧,现在行了。”(王家湘, p65)
  黑人布道词是黑人富于表现力的文化的组成部分之一,当它被戏仿到骡子的葬礼上时,其过程严肃与滑稽并存,庄重与调侃相兼,呈现出漫画般的喜剧色彩,凸显了狂欢化的氛围。
  同时,带有浓厚乡土人情的民间语言的运用也体现出“民间性”色彩,在狂欢节上,“广场上指神赌咒、发誓、骂人话这样的不拘形迹的言语因素已经被合法化了,轻而易举地渗透到所以倾心于广场的节日题材之中。”(巴赫金a,p174)“而首先具有代表性的恰恰是从过分的广场赞美到过于损人诅咒这个过程的本身。广场的赞美和广场的辱骂,这正如一个镍币的两面。假如正面是赞美,反面则是辱骂。广场话语是一个具有两副面孔的雅努斯。广场的赞美是反讽的,是正反同体的。”(p.187)小镇上的人都把乔称作“‘我们敬爱的市长’时,就像在说‘上帝无处不在’这话一样,人人都这么说,可没人真正相信。这只不过是给舌头上弦的一根摇把。”(王家湘,p51)珍妮在乔买了迈特的骡子并将之放生后,说:“乔,你做了件好事,放了那头骡子使你变成了一个大人物,有点像乔治·华盛顿和林肯。林肯要统治全国,所有他解放了黑人,你要统治这个城市,所以你放了那头骡子。你要解放什么就必须拥有权力,这使得你像个国王。”(p.61)这里无论是小镇居民还是珍妮,对于乔夸张的称呼和赞美无疑是反讽式的嘲弄,赞美中包含着辱骂、嘲笑和贬低。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不是一个以英雄姿态出现的乔,而是一个狂欢广场上受人戏谑的滑稽小丑。
  此外,小说中也不乏粗鄙、插科打诨的场面,如在小镇商店前,小伙子们向年轻姑娘竞相示爱的场面,打赌、吹嘘其夸张之处正是狂欢节广场语言的特征。广场语言的运用增添了狂欢自由、愉悦的气氛,同时也颠覆了刻板教条的官方文化,体现了自由、平等主题。
  2.狂欢平台---民间“广场”
  “广场”意象在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中占据重要位置。作为欧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民间节日狂欢的中心场地,广场“集中了一切非官方的东西,在充满官方秩序和官方意识形态的世界中仿佛享有‘治外法权’的权力,它总是为‘老百姓’所有的”。(巴赫金a,p.174) 按照巴赫金的说法,“狂欢节就其意义来说是全民性的,无所不包的,所有的人都需要加入亲昵的交际”,而广场正是“全民性的象征”。 (巴赫金b,p183) 在文学作品中,广场往往是“以扭曲改变了的形式转到诗人艺术家的客厅、顶楼、小酒馆和饭店、现代的夜街、剧院的后台、大学的走廊、封闭学校的公共寝室、大众文学作品、报刊小品之中”。(p.320)但是,诸多变体并没有改变“广场”的精神内核——全民性、节庆性及平等性。通过这个狂欢平台,人们实现了对于刻板教条的官方世界的彻底颠覆,并且营造了一个众生平等、狂欢化的乌托邦。
  小说中的狂欢节的“民间”广场主要体现在:伊顿维尔镇商店门前的聚会和大沼泽地的狂欢。伊顿维尔是一个由珍妮的第二任丈夫领导的黑人自治的小镇,人们习惯于聚到乔的商店门前互相取笑,互相攻击,但这种取笑和攻击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寻求快乐而已。因为“商店本身是个另人愉快的地方。人们围坐在门廊上,把思想之图传给大家观看,这很有趣。而思想之图又总是蜡笔画的放大了的生活,因此听人们讲述它就更有趣了。” (王家湘,p.54)这里人们既是参与者又是观看者,一切都带有浓厚的表演性质。他们最热衷的话题无疑是迈特的那头瘦骡子。“在上帝赐的每一天里,他们都聊那头骡子,尤其是当迈特本人在场的时候……他们一看见迈特瘦长的身影沿街走来,及至走到门廊上,他们已经一切就绪了。”(p.54)于是对于骡子的故事就开始上演了。人们煞有介事地告诉迈特有严重的事情发生了。迈特还在半信半疑之中时,人们便告诉他,女人们抓住了他的骡子,用它的肋巴骨当搓板洗衣服,于是“大家强忍的着的笑轰动爆发出来。”(p.55)接着又是取笑马特用小茶杯给骡子盛玉米,及骡子在追赶一个小孩的时候,突然风向一变,骡子被刮离了追赶的方向等等,总之“人人都在纵情谈论。”(p.56)此刻,大家对骡子的取笑和嘲弄体现了狂欢节广场上全民性的娱乐方式。后来,骡子死了,这并未影响人们的狂欢气氛。只是暂时让狂欢广场迁移到了骡子的葬礼上,而且狂欢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人们以异常夸张的语气悼念了这位已故的最尊贵的公民,模仿布道的方式描述了骡子死后升入天堂,得以安息的情景,同时还添加了对于骡子主人迈特的戏谑调侃。 随后,广场回归原位,有关“天性”和“谨慎”的争辩及为赢得姑娘欢心的吹牛大赛等等的演绎,使得“商店门廊”继续承担着狂欢节的平台和载体延续着广场的节庆氛围。但在这场狂欢中,唯一的缺憾是主人公珍妮是被排除在外的,这正是珍妮和乔的婚姻失败的原因,也是促使珍妮寻求平等和自由的动力。
  另一处是在大沼泽地珍妮和茶点的家,“每天晚上他们的家里满是人,门口四周满是人”。(p.144)这里,茶点和珍妮是狂欢人群的核心。与伊顿维尔镇完全不同的是,珍妮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狂欢广场给每个人提供的自由和欢乐,把自己完全融入到狂欢人群当中。“在这儿,她想听就听,想笑就笑,甚至想说就说” (p.143)。大家在工作之余,聚在一起吹牛、讲笑话、玩扑克、弹吉他、赌博下棋、唱歌、跳舞、打猎、钓鱼,充满了节庆的欢快。笑声弥漫着狂欢广场,人和人们之间变得亲昵无间,他们是平等的、友好的。一个众生平等的狂欢化的乌托邦世界再次呈现在我们面前。
  二.双重性
  1. 双重性的人物塑造
  小说中具有双重性特征的人物形象塑造在珍妮的第二任丈夫乔和大沼泽地的特纳太太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首先,乔和特纳太太都是黑人,可是他们却看不起黑人,企图抹煞自己的黑人本质。乔在伊顿维尔任镇长期间,模仿白人的阶级制度压迫黑人、蔑视同胞,甚至贬低本民族文化,处处以白人是价值标准要求自己。而特纳夫人同样,大沼泽地的黑人是她餐馆的主要客源,但她谈到黑人总是一副嫌弃的态度,“我无法忍受黑皮肤的黑鬼,白人恨他们,我一点也不责怪白人,因为我也恨他们。

”(p.151)并自认为是属于另一个不同的阶层。
  其次,他们是现实世界的“英雄”和狂欢世界的“小丑”的结合体。乔是伊顿维尔响当当的大人物,他是这个城镇的缔造者,是这里的英雄人物。而在狂欢化的世界里,他被人们戏谑为小丑的形象,人们把他从高高的权贵之位上拉下来,把他和骡子相提并论。甚至在提及其“丰功伟绩”时,把他提升到林肯的高度,讽刺和嘲弄他。特纳太太自认为是高于黑人群体的一个阶级,她竭力的使自己靠近白人,在她心里她是高贵的强势人物。而在一场黑人狂欢中,她被当成小丑遭到了人群的戏弄和殴打,这是狂欢节上人们对于自以为是、妄自尊大者的惩罚,同时也是对于旧势力、旧权贵的嘲讽。“这殴打是创造性的,因为这有助于新世界的诞生。”(巴赫金a, p237)并且小说中在描写乔和特纳太太的外貌时,一个是宽胖的身躯还腆着一个大肚子的中年人,一个是丑陋无比、身躯变形的老妇,他们的外貌似乎也和行将过时的旧势力、旧权贵那副衰老滑稽的尊荣达成了一致,因此狂欢广场上人们对于他们的戏谑代表了对于官方世界的讽刺和嘲弄。
  2. 加冕脱冕的仪式
  加冕与脱冕是狂欢节上的重要仪式,它们更是狂欢化文学两重性的核心体现。在这一过程中人们先给小丑或者奴隶戴上王冠,握上权杖,换上国王的服装,但“加冕”是为了“脱冕”,之后人们就扒下国的衣服,夺走他的王冠和权杖,并对他进行殴打和嘲笑。巴赫金认为,加冕与脱仪式是合二为一的双重仪式,表现出更新交替的不可避免。说明任何秩序、权威都具有令人发笑的相对性。
  文中在伊顿维尔镇夸张的点路灯仪式上,乔的演讲,“乡亲们,太阳正在下山,早上造物主再让他升起,晚上造物主让太阳睡觉休息。我们这些的无能人类无法催它快些升起或慢些落下。如果我们在太阳升起或落山以前想要亮光的话,我们只能自己制造,所有才造出了灯。”(p.48)其中,平常的路灯敢于和太阳媲美,制造路灯的行为被荣升到造物主创世的高度,其诙谐滑稽气氛就在对于平常事物的加冕中得以实现。路灯被点燃之后,众人又齐唱圣歌,“我们在灯光中行走,那美丽的灯光来到我主仁慈的露珠明亮闪耀的地方,在我们周围日夜闪耀,基督,世界之光。”(p.49)此时,乔给大家带来光明之功绩被等同于上帝的恩惠,,乔成了大家心目中的上帝,神圣上帝的形象惨遭脱冕,宗教的庄严化被嘲弄,代之以诙谐、荒诞的狂欢化气氛。
  此外,在提及镇上居民的热衷话题---骡子时,文中说,“骡子的险要性仅次于镇长,而作为话题则比镇长更胜一筹。”(p.57)此时,骡子和镇长处于同等地位,以乔为代表的象征权力的官方秩序遭到嘲讽和贬低,而这正是狂欢广场上人们对于官方等级制度的脱冕。在狂欢化的世界中,权力和财富不再是大家追捧的对象,人人平等,自由地愉悦才是重点。随后乔买了骡子并将其放生,珍妮对于乔的评价具有非常鲜明的加冕脱冕的主题。乔放生骡子的行为被夸大等同于林肯解放了黑人,乔在此好似小丑被打扮成了国王,而代表着官方世界的国王形象---林肯则被脱冕。如此种种,情节在不断的加冕脱冕仪式中演进。同一件事情有着一正一反的两面,从而使官方世界的严肃庄重性得以消解,种种等级制度得以颠覆,这正是狂欢式文学所要达到的目的。
  三. 颠覆性
  1. 官方秩序,男女二元对立被颠覆
  美国南方是一个乡土气息浓厚,阶级和性别差别异常突出的地方,父权制社会牢牢控制着人们的思想和生活,人们信奉男尊女卑、白人优越论和男权高于一切。而小说中却花大量的笔墨营造了一个众生平等、全民性的狂欢世界。这里没有官方刻板教条的等级制度,没有阶级差别,人人平等自由,尊重生命。不受任何束缚和压制,大家自由畅谈,亲昵无间,这种理想化的乌托邦,彻底颠覆了等级制度森严的官方世界,表达了人们对于平等、自由的美好向往。而主人公珍妮更是一位与时代格格不入、不断与周围抗争、有反叛精神的黑人女性。尽管生活在种族差别、性别歧视根深蒂固的社会,她并没有委曲求全,对于三次婚姻的反抗,表现了她追求平等,渴望自由的愿望。尤其当她发现,在伊顿维尔的狂欢节广场上没有的自己的身影和笑声时,她感到异常的孤独和恐惧,这是来自官方世界对于女性的摧残。珍妮没有放弃希望,最后一次婚姻里,她终于融入了大家,取得了平等,得到了自由,使得主宰着西方性别意识形态的男女二元对立遭到质疑与解构。
  2. 宗教神圣性被降格
  宗教历来是西方世界的神圣话题,具有不可亵渎性。而在狂欢化世界里,宗教严肃庄重性被完全颠覆,神圣性遭遇降格。首先是在骡子的葬礼上,乔镇长为其亲自发表演讲以示悼念,随后用拟人化的手法,描写了秃鹰扮演了牧师的角色为其布道,这里对于人的葬礼的宗教仪式的戏仿,其滑稽怪诞之处不用言说,并且使象征官方世界的宗教权威显得荒唐可笑。接着对骡子天堂的描述,“骡子天使飞来飞去;数里长的青玉米和冰凉的水,一个流淌着蜜汁河流的纯麦麸的草原;最光辉的是,没有迈特提着耕地的行头和缰绳来搞破坏。在那高高的骡子天堂里,骡子天使将骑着人来去耀眼的宝座,亲爱的刚刚故去的兄弟将低头朝地狱张望,然后看见魔鬼驾着迈特那在地狱般酷热的太阳下整天耕地,把皮鞭抽在他的背上” (p.64)。这个滑稽荒诞的骡子天堂使得基督教天堂的神圣庄严性荡然无存。
  另外一处在小说开头,当珍妮从大沼泽回到镇上时,大家对珍妮的经历充满了种种猜测,于是他们急切等待着“末日审判”的到来,因为在那一天“所有的秘密都要公开,他们要在场的听到所有的一切。”(p.7)审判日本来是基督教教义之一,是指世人的任何功过是非在死后都将在上帝面前进行公开清算,决定升入天堂还是贬入地狱,意义严肃而恐怖,它约束着人们的言行。然而在狂欢化的世界中,它被降格为揭露个人私密,以满足人们的好奇心的时刻,其严肃性遭遇嘲讽,神圣性被低俗化。
  四. 未完成性----死亡与再生的循环往复
  死亡在现实世界里是庄重的、严肃的、具有悲剧色彩的。它意味者一个生命的终结。然而在狂欢化世界里,死亡和再生循环往复,使得死亡的终极意义得以消解,并且蕴藏着新生,以此来实现狂欢化文学暂时性和未完成性的主题。
  小说中,第一次是珍妮祖母南妮的去世。南妮呕心沥血把珍妮抚养成人,并且总结自己人生惨痛教训,为珍妮挑选了丈夫洛根。然而珍妮却并未得到自己渴望的爱情,她的抱怨使得这位老妇人最后郁郁而终。祖母的去世解放了珍妮的思想枷锁,造就了她的觉醒,“她知道上帝每晚都把一个旧的世界摧毁,在天亮时建起一个新世界。”于是“她开始伫足门外,满怀期待,朝大路望去。”(p.27)珍妮终于逃离了第一次婚姻,得以新生。而在第二次的婚姻依然没给珍妮带来幸福,甚至阻碍了珍妮参与狂欢化世界。于是死神再次来临,乔的死再度给予珍妮追求自由的力量。最后和茶点的结合使珍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自由,他们充当着大沼泽地狂欢世界的中心。可以说,以洛根和乔为代表的主张男尊女卑的官方世界的死亡造就了他们幸福的狂欢生活。最后,茶点的死则具有和前者不同的意义,他用行动挽救了珍妮的性命,给予珍妮生存的机会,而他在珍妮的心中得以新生。如同小说最后所说,“他永远都不会死,除非她自己停止感受,停止思考”(p.209)。
  此外,文中为骡子的死所举行的声势浩大的葬礼上,死亡的严肃庄重气氛被诙谐、夸张的手法所掩盖。

无论是对骡子死的非正常姿势的调侃,还是悼念的夸张程度,以及骡子最后变成了秃鹰的晚宴,都显示出狂欢节特有的仪式性和表演性。更重要的是骡子之死也并未代表彻底的消亡,它只是转化为另一种存在方式,成了秃鹰生命得以延续的能量,它的死亡代表着另一种生命的再生。死亡和再生的循环往复贯穿了整个小说,说明在狂欢化的世界中无所谓终结,一切都是暂时的、变动的、处于未完成的状态。从死亡到新生,加冕到脱冕,失去到得到,不幸到幸福,新事物到旧事物,一切都处在过渡之中,通过狂欢世界,我们似乎看到了生活与历史的轨迹。
  五.结语
  小说通过主人公珍妮三次摆脱婚姻束缚,力求自身自由平等的主线,把读者带入了一个众生平等,自由快乐的狂欢化的乌托邦世界。珍妮一路上努力使自己从狂欢世界的边缘走到中心,从不幸走向幸福,从附属走向独立,在狂欢中获得了新生。同时,作者借用狂欢化的手法对于等级森严的官方现存世界进行了无尽的调侃和贬斥,表达了她对于人类生存现状之不满和对未来理想生活的美好构想,提倡人们尊重生命,热爱生活,同时坚信旧的体制一定会消亡,让人们勇于直面上苍,在狂欢中期待新生。

参考书目:
① Zora Neale Hurston, Mules and Men [M] Harper Perennial, 1990
② Zora Neale Hurston, 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 [M]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 1978
③ 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六卷),李兆林、夏忠宪等译,[M]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④ 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白春仁、顾亚铃译,[M] 北京:三联书店,1988。
⑤ 程锡霖,《赫斯顿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
⑥ 王家湘译 《他们的眼望上苍》[M] 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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