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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仁学思想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构

发布时间:2015-08-13 09:44

  摘要: 当今中国是马克思主义指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治国是依靠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是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核。我国的文化国情是注重整体价值,讲究伦理道德,追求理想信念。儒家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内涵丰富。在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经济建设服务中,儒家仁学思想,无疑是一可资利用的传统资源。

  关键词: 儒家思想 ; 仁学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
   在当代社会条件下,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执政的大党,领导着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多民族国家,面临着经济、信息全球化和剧烈的国际竞争;面临着科教、文化国际化发展的机遇与挑战;面临着社会发展多样、多变的复杂局面。在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低潮时期,在改革发展所凸显的冲突与矛盾面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构是值得全党、全社会高度重视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精神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变化触及到了精神生活的价值层面,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的金钱观念得到强化,人们的享乐观念也得到了强化,导致“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利己主义”滋长。一些理论家推波助澜,崇尚西方国家的政治,宣扬资产阶级世界观,贬低共产主义价值观,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淡化,政治信仰和精神信仰的消退,使得精神生活本身日益世俗化、表面化,精神生活中核心的神圣性价值被掩盖和侵蚀。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建设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的同时,社会问题也日益突显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事实的突出表现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缺乏广泛的认同。有效整合多元化的社会,将理想与信念落到实处,是应对挑战、建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有效途径。儒家仁学思想强调传统道德文明,人文价值的弘扬和重建,对于克服片面发展工具理性、唯科学主义盛行所造成的人生意义的失落和危机,自有补偏救弊之功。
  一、 孔孟的仁学主张
  春秋战国时期,王室衰落,五霸迭兴,挟天子以令诸侯,当时习语有“周文疲弊”、“上无天子,下无方伯”等语,儒学便是对于社会政治上下失序所作的回应。孔子一方面继承和吸收了殷周时代的天命观和礼乐教化思想,另一方面创造性地从人事体悟天命,第一次提出了“仁者人也”、“仁者爱人”的人本主义哲学命题。
   《论语》载:
   孔子侍坐于哀公,哀公曰:“敢问人道谁为大?”孔子对曰:“人道政为大。古之为政,爱人为大。”[1]
  哀公问政,子曰:“仁者,人也,亲亲为大。”
  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
  礼者,人道之极也。……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终始俱善,人道毕矣。
  “仁”的本义就是“人”,“仁道”也就是“人道”。“人道”不是相对于人类社会内部各阶层之间利益的一个概念,而是相对于天道、自然的一个概念,是面对天地自然而将人看待作人。
  仁爱从本质上看,是血缘亲情的显发和推广,由爱父母兄弟推而及于社会其他人,在儒家看来,血缘亲情自原始时代以来就有,是符合人性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不爱,就很难谈得上爱别人,具有爱自己父母亲人的真挚感情,才能把这种爱推广于社会。“仁”即“爱人”。按照程颢、程颐的说法,“仁”是“全体”,它“涵义、礼、智、信”,他称为“四支”,即它是一切美好德行的总概括。“恕”即“推己及人”,把自己内在的爱心推及于爱众人。所谓“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即所谓金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所谓银律。在孔子看来,实施仁的推及要建立在两个原则和前提之上,一是人道的原则,即把别人看成和自己一样的人,尊重别人的人格,二是理性的原则,也就是说,要建立在人类共同的是非、善恶、美丑这样的基础之上。
  仁者爱人的思想要通过具体问题而体现出来。这就是儒家的经济思想、政治思想所要阐述的内容。在经济上孔子主张:养民,惠民,富民。孔子提倡“富民惠民”的政策,强调“因民之利而利之”,是德政的重要内容。荀子从所欲与之出发,主张“以政裕民”,他认为只要实行了“轻田野之税;平关市之征;省商贾之数;罕兴力役,无夺农时”这样的政策,民众就可以富裕了。他还说:“足国之道,节用裕民,而善藏其余。节用以礼,裕民以政,彼裕民帮多余,裕民则民富,民富则田肥以易,田肥以易则出实百倍”。
  孔子的仁学思想得到孟子的大力发展。孟子明确指出“仁者,人也”。所谓仁,是人之所以为仁的本质,因为在孟子看来,“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12],差别在于人有道德。告诫人们如果人不保存这点差别,很容易丧失道德。在此基础上,孟子又明确指出,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同样,孟子的仁学思想在经济上和政治上都有所表现。在经济上,孟子指出制民之产的主张,因为在孟子看来,人有恒产,方有恒心,而人无恒产,则无恒心,无恒心,则放僻邪纵。在政治上,孟子在孔子德政的基础上又提出仁政的主张,具体言之,首先要注重民心的向背,孟子说:“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13]。与此同时,孟子强调“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14]这就是孟子着名的民贵君轻,民为邦本思想。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15]。孟子不仅强调君民之间正确关系,还论述了君臣之间的关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16]君臣之间的关系是相对的关系而非绝对的关系。这才是儒家以人为本的真正内涵。《尚书·无逸》要求为政者要“先知稼穑之艰难”,进而“则知小人之依”,“依者,隐也”,下层的普通民众心中的隐痛和难以言说的疾苦,为政者要从爱民的立场出发,实行祥和的政治,要导之以德,教化民众,让他们自觉遵守社会公德和法律,要使民有恒产,要有从事物质财富生产的生产资料,要使民众安居乐业,衣食饱暖,不饥不寒;要薄其赋敛,少派徭役,减轻民众的负担,处理好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二、 儒家仁学对伦理价值的补偏救弊
  从儒家的视野看,在现代文化当中存在的问题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人的价值、自我意识、想象力屈从于资本主义市场原理和技术以及产业秩序而被歪曲。因而现代文化失去了人的自我实现这一根据而日趋枯竭。孔子早已认识到文化的人性本质。《论语》曰:“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也,未尽善也。”儒家强调传统道德文明,人文价值的弘扬和重建,对于克服片面发展工具理性、唯科学主义盛行所造成的人生意义的失落和危机,自有补偏救弊之功。
  儒家重视以德为本的人和关系。在工业资本主义社会里,机械的合理性渗透到人格关系,因而造成了人在生产关系中的异化。儒家强调指出,德作为人格要素是经济关系的根本。《论语》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 [17]尽管这是在农业经济条件下适合“人口=劳动力=生产力”逻辑的理论,但也对资本主义经济有许多启示意义。经济活动乃是人际活动,故应以人为本;而经济分配体现社会平等与否,故均分才能民安。实际上,君与民之间存在着对等的、相互不可分离的关系,因而孟子曰:“无君子,莫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18]孟子又认为,当百姓无忧于生计时,才能恒下心来修身养性。若君子只顾自己的富贵而不为百姓创造经济条件使他们过道德生活,那么这就等于把百姓推向罪恶的深渊。同样,在现代社会里,劳资之间也存在互相依赖、相生、相成的关系,企业家或资本家有义务为劳动者创造能够过道德生活的经济条件。
  西方资本主义的伦理是以财富的积累为目的和价值的。而儒家的经济伦理观则认为,财富的积累不过是实现道德生活的手段。在孔子看来,富贵不得离道而求,贫贱不得合道而弃。而且儒家的经济伦理比财富的积累更加关注它的平均分配。《论语》曰:“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化,无寡;安,无倾。”孔子把经济活动的目的理解为财富之均享和生活之安定。由此观之,孔子重视的是平等、安定等社会福祉问题。  

  孔子在表述其财富观念时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19]。“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20]。孔子首先肯定人们厌恶贫贱追求富贵的欲望和行为,是符合人性的,是正当的。这是他立论的前提。然而他要求人们弃贫贱求富贵,应该遵循一条符合普遍化理想的正道,也就是必须以合乎道德的方法取得。对那些因行不义而取得的富与贵,就像对待天空飘过的浮云一样,无动于中,不应有丝毫的歆羡。在这里,孔子不仅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富贵不可取,什么样的富贵应取,而且告诉我们谋取财富和荣耀的方法与途径。伦理规范在孔子那里不再是对人们取利行为的消极防范,而是已经具有了激励人们如何进取的积极的意义。他认为“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21]在一个多行不义,社会秩序严重失范的国度里,发财作官是可耻的。因为那意味着不是同流合污便是趁火打劫,当然是不道德的。而在一个广行仁义,井然有序的国度里,却不能摆脱贫贱,同样是可耻的。因为那说明若非缺乏向善的进取心,便是不够勤勉努力。即是说在政治良好的国度里自甘贫贱,也被孔子视为非道德,因之也是一种耻辱。这就给人们对富贵的追求,设立了一个正反面的价值尺度。富贵虽是人之所欲,但非唯一的追求,还有更高的价值在,这就是仁义、礼义或称善。并以此为基础,培养出一种植于心灵深处的耻感意识,合而执持之,便是人的尊严。
  三、 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核心体系
  人是追求无限的有限存在者,人对无限的追求就表现为对生命意义的追求。现代社会的一个特点是世俗化,反映在人们的生活和工作中,就是更加重视个人的物质利益的追求,重视物质生活的改善。这当然无可厚非。人不能脱离物质生活而存在,也不能不对更好的物质生活有所追求。在人类原始的利益机制中,一切行为的目的都是为个体物欲满足及生存需要。马斯洛的需求层级论认为,人类皆有五种基本需求,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及爱的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实现需要。但是,如果人们把对物质利益的追求变成了唯一的动力,就会使人们失去精神追求,特别是理想信念,而人对理想信念的追求,本质上是一种精神追求,是对当下物质生活的超越。
  共产主义者也有自己的一种利益机制,这就是在理想信念的催化下,形成了更加高尚的利益机制,除了部分为个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以外,更大程度上追求贡献社会,为大众谋利益,从而为个人获得组织归属、社会尊重和自身价值需要。人只有把理想和信念追求当作人的终极意义时,人才会受“最好的动力”所驱策。这就是我们所要信奉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我们正处在一个变革、复杂的时代。在国际上,我们面临着西方发达国家在经济、技术上占优势,对我进行文化思想等意识形态渗透的压力。从国内来说,改革仍处于攻坚阶段,社会情况出现了复杂而深刻的变化,社会经济成分、组织形式、利益分配和就业方式的多样化导致价值取向的多样化,改革中利益分配不公、社会不平衡等深层次矛盾逐渐显露出来。所有这些必然会给思想政治领域带来许多新情况、新问题。
  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证明,没有强大的物质力量,一个民族不可能自尊自立自强,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一个民族同样不可能自尊自立自强。当今中国是马克思主义指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治国是依靠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是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核。回顾国际共产主义运动150多年的历史,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既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又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发展自己,这是马克思主义永远保持旺盛生机和充满活力的源泉。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构自然离不开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儒家仁学所强调的传统道德,人文价值的弘扬,可以为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构提供丰富的滋养。同时我们也清楚地认识到,任何传统文化都有其赖以产生和发展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儒家文化也不是永远普适于任何时代的。宗法社会和小农经济是儒家文化产生的基础。今天,儒家文化赖以生存的社会和经济基础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社会文明与进步发展到全球一体化的当今时代,儒家文化也需要与时俱进,充分吸取现代文明的滋养。纵观儒学发展史,儒家思想正是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吸取了道家、佛家的思想而得到不断的发展,而成为中国人根深蒂固的精神支柱。儒家仁学思想,博大精深,内涵丰富,对于克服片面发展工具理性、唯科学主义盛行所造成的人生意义的失落和危机,自有补偏救蔽之功。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构中,儒家仁学思想无疑能够提供丰富的滋养。
  我们的祖先以无止境的追求和百折不屈的精神克服了当时的危机,而从未丧失自身的文化。特别是北宋儒者张载把一生为学的宗旨概括成四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并以此作为自己的一生信念,走完了探索和实践的全过程。《诗经·大雅·文王》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我们这里以“旧邦”喻指古老的儒家传统思想,以“新命”喻指当代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旧邦新命”,亦可表示我们古老的儒家传统文化在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重放光芒。
  参考文献:
  [1]崔高维校点:《大戴礼记·哀公问于孔子》,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梁海明译注:《礼记·中庸》,辽宁民族出版社1997年版。
  [14]杨伯峻注释:《孟子·尽心下》,岳麓书社2000年版。
  谢丹译注:《荀子·礼论》,书海出版社2001年版。
  [汉] 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说文·心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
  杨伯峻注释:《论语·雍也》,岳麓书社2000年版。
  谢丹译注:《荀子·富国》,书海出版社2001年版。
  [18]杨伯峻注释:《孟子·滕文公上》,岳麓书社2000年版。
  [10]李全华标点,[西汉]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岳麓书社1988年版。
  [11]杨伯峻注释:《论语·为政》,岳麓书社2000年版。
  [12][16]杨伯峻注释:《孟子·离娄下》,岳麓书社2000年版。
  [13]杨伯峻注释:《孟子·离娄上》,岳麓书社2000年版。
  [15]谢丹译注:《荀子·哀公》,书海出版社2001年版。
  [17]梁海明译注:《礼记·大学》,辽宁民族出版社1997年版。
  [19]杨伯峻注释:《论语·里仁》,岳麓书社2000年版。
  [20]杨伯峻注释:《论语·述而》,岳麓书社2000年版。
  [21]杨伯峻注释:《论语·泰伯》,岳麓书社200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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