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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理论的论文怎么写

发布时间:2023-02-10 05:44

史学理论的论文怎么写

  历史学的社会功能是显而易见的,它能资政治世,承担着 教育 道德的功能。下文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关于历史学的论文 范文 的内容,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历史学的论文范文篇1
  浅论历史学教育专业创新教学目标

  知识经济呼唤创新教育,这已成为世界各国发展知识经济的战略共识。目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迫切需要千千万万高素质的创新型人才。一个国家创新精神的培育和创新能力的形成,离不开丰富的人力资源的蓄积与合理运用,只有在人力资源充分涌现、得到持续开发与合理运用的基础上,创新精神的增长和创新能力的形成才能落到实处。笔者就历史教学培育学生创新精神的教育目标进行论述,认为明确创新的教学目标是开展创新教育的出发点。

  一、历史学教育专业开展创新教育的必要性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知识经济的兴起,创新不仅作为一种微观层面上获得经济效益的工具性行动的效应越来越突出,而且其作为一种宏观层面上当代世界之本质特征的演化趋势也越来越明显,整个世界的发展已进入创新的热潮之中。创新是当代人综合素质的体现,是一种积极开拓进取、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是人的本质特征的自由、全面的发展。

  历史学是一门社会功能很强的学科,学习它不仅可以丰富人的知识结构,提高 文化 素养,还能提高观察、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形成科学的历史观、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历史教学培养创新精神要立足于学科优势,从培育综合素质高的人才的高度出发,着重培养学生的信息获取和处理能力、运用历史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让学生形成健康的心理、塑造健全的品格,增强实践能力。

  二、明晰历史学教育专业创新教育目标

  1.培养学生获取和处理信息的能力,使学生学会学习

  在信息社会里,知识总量成倍增长,人们接受知识的能力显得相对不足,预测一个人潜在成就的高低,不只是看他拥有多少知识量,而更重要的是看他获取与处理新知识的能力有多高。历史学知识浩如烟海,内容包罗万象,一个人倾其毕生精力也难遍览无遗。因此,历史教学要把主要教学目标放在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上,让学生学会学习。学会学习包括学会阅读、学会记忆、学会检索、学会考证、学会分析综合和学会归纳对比,即掌握获取与处理信息的能力。这一能力是学生成长的基石,也是培养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前提。

  2.培养学生运用历史观点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使学生学会思考

  创造性思维能力是创新能力的核心要素,是创新人才最常见的思维特征。培养创新精神的关键是培养学生的创新性思维,即在尊重前人研究成果的同时,又不为现成的结论所束缚,敢于质疑,敢于提出不同见解。

  历史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世世代代留传下来的史书、史论汗牛充栋,同一历史事件在不同的史学家眼里很可能是截然不同的评价。历史教学必须教会学生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观察、分析、解决问题,这是历史教学最突出的学科优势。如果说辩证思维是教会人们从正反两个方面看待事物,历史思维则是引导人们从不同的时空立体地观察世界,它使得学生的思维领域更为宽泛、思维角度更为全面、思维层次更为清晰、思维质量更为精深。

  3.让学生形成健康的心理,保持积极进取的精神状态

  创新不仅表现为一种外在的能力,还表现为一种内在的心理状态。勇于创新的人普遍具有丰富的情感和顽强的意志,它们像火箭燃料舱中的催化剂,能促使人的创新潜能充分发挥出来。历史教学应挖掘教材中丰富的情感因素,以质朴的情感感染学生,以不屈不挠、顽强拼搏的英雄 事迹 激励学生,使学生的思路与世界历史的走势、中华民族的发展需要相吻合,保持健康向上的心理状态和锐意进取的精神风貌,进而形成良好的思想道德、职业道德和社会公德。

  4.塑造健全的个性品格,使学生学会做人

  一个富有创新精神的人,首先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崇高的理想抱负、炽热的爱国热情、坚韧不拔的毅力、顽强拼搏的精神,这些都是创新成功的必备条件。青年时期是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时期,教学生学会做人尤其重要。人们通常说的历史学教育是公民教育、人世教育,是说历史学能培养青年人的立身处世之本。因此,历史学的创新教育目标始终要坚持强化人格教育。当代著名科学学专家赵红洲教授认为,创新个性品格主要表现在好奇心与怀疑精神、自信心与谦逊精神、进取心与献身精神等方面。一个人个性品格的形成来源于个人的生活经历和 社会实践 活动,历史教学在帮助学生认识社会发展规律、认识客观事物、分辨真善美和假恶丑的社会现象方面,能起到独特的作用。多姿多彩的历史人物和他们不同的人生追求,是学生形成创新品格的重要激励因素。

  5.增强学生的实践能力,使创新精神与创新技能结合起来

  学校的创新教育,主要是通过课堂教学、课外活动和社会实践来实现的。我们过去培养的学生有高分低能、眼高手低的通病,关键在于我们对学生实践活动的重视不够。学以致用永远是教育教学的终极目标。

  就历史学教育专业而言,要增强学生的社会实践能力,就要有目的、有针对性地组织学生深入大众之中,了解和关注社会的发展,做必要的专题调查研究,写出调查 报告 或历史论文;要经常组织不同院校、不同学科的学生进行专题讨论、 辩论 、历史知识竞赛,在知识的交流和思维的碰撞中,激发学生创新的紧迫感和敏锐性;利用历史教学技能课组织学生制作教学课件、教具、绘制历史地图,要求准教师上讲台展示创新风范,增长创新技能。这样使创新意识、创新精神与创新技术、创新能力统一起来,使创新成为一种品格、一种思路,成为一种欲罢不能的驱动力。

  三、小结

  创新教育是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突破口,历史学教育专业的创新教学目标应建立在创新性思维、实践能力、自主学习、创新开拓意识等基本素质教育的基础上,综合素质教育是创新教育的出发点和归宿,二者相互依赖、互相促进、共同发展。推进以创新教育为突破口的素质教育,是我国面对知识经济挑战和抓住历史机遇的战略性需求,是培养千千万万具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需求,是世界历史发展和民族繁荣振兴的需求,是教育工作者责无旁贷的历史责任。
  历史学的论文范文篇2
  浅论心理史学对历史学的影响

  摘 要:由于与心智史学、心态史学、历史心理学存在着概念界定不清的问题,并且在已有的相关着作中,暴露出理论基础不牢固,对史料地运用不够科学,分析问题过于简单化、片面化等缺陷,心理史学一度处于较为混乱的发展状态,但不可否认的是,心理史学在增强历史生动性,扩大历史研究领域,加深对历史地理解及丰富史学理论和 方法 等方面,对历史学做出了杰出贡献。对心理史学地完善,需要做到:加强研究者的心理学理论学习;注意搜集充分的有关历史人物个体心理的材料,并要保证这些材料的客观真实性;处理好个性心理的稳定性和变化性之间的关系;坚持唯物史观指导;研究者还要注意自身心理对研究行为的影响。

  关键词:心理史学;精神分析;历史学

  1910年,弗洛伊德()出版了《列昂纳多·达·芬奇及其对童年的一个记忆》,这是现代心理史学的开山之作,此后,经过几代学人的努力,现如今心理史学已经发展成为历史学的一门重要分支学科,在这一过程中,以美国学者埃里克森(n)为首的新一代心理史学家做出了突出贡献。

  一、心理史学对历史学的贡献

  要探寻心理史学对历史学的贡献,首先需要对心理史学的研究对象、研究任务和研究方法有清晰的认识。胡波对此有专文探究,在他看来,历史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历史上的个体与群体的心理活动”;研究目的和任务是“研究历史主体的心理活动以及对探索历史或撰写历史所必然产生的作用和影响,从而使研究之范围获得了一定的规范化。”研究方法的实质与特征,“即运用心理学知识来研究过去时代人们的心理及其对于社会历史发展所产生的影响。”并且进一步指明它是心理学与历史学内在的有机结合,而不是某些外加的标志[1]。笔者认为心理史学的研究对象中还应包括两个重要方面即民族心理和变态心理,这两种心理在历史变动期和部分地区对人们行为的影响非常显著,

  心理史学作为历史学的一个新的分支,在近百年的发展过程中对历史学产生了重要影响,主要体现在一下几个方面:

  第一,增强了历史研究的生动性,融合了史学的学术性和通俗性,扩大了史学的传播范围,使史学的社会功能得到进一步的发挥。历史是由成千上万的事件构成的,每件事情又是由气质性格各异的人物怀着不同的愿望和心态来进行的,历史本来是一幅绚丽多姿的美好画卷,这些历史的原本面貌在传统的历史研究中没有得到充分的展现,一定程度上甚至受到了压抑。心理史学深入人物内心深处,注重对其心理动机和愿望心态的探究,栩栩如生地展现了历史人物的精神风貌和个性特征。此外,通过对剖析、比较、描述不同群体的文化传统和价值取向,便于人们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也在一定程度上便利了它们之间的沟通和交流。

  第二,在广度上扩大了历史研究领域,有助于深化丰富历史研究。传统的历史研究集中于政治、经济、文化这三大方面,而心理史学从心理学的角度关注人的情绪、性格、意志及其对历史行为产生的影响。开创了史学研究的新领域,有助于建立一种全面的历史,也加强了历史研究中政治、经济、文化等方 面相 互间的整合性,弥补了传统史学的不足。

  第三,在深度上加深了对历史的理解。心理史学方法为历史学提供了一种新的视野和新的解释,它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心理分析,能够进入到历史主体深层结构中去,挖掘历史行为背后的心理因素,对心理动因的把握,在某种意义上,不仅可以更深刻地说明“是什么”,而且能够回答“为什么”。心理史学对历史个体心理的研究,可以揭示出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使人物个性更加鲜明,从而避免了研究的简单化和 脸谱 化。此外,心理史对史学中的宗教史、文化史、政治史、经济史、思想史等专门史的深入研究亦不乏益处。

  第四,心理史学对史学理论和史学方法也做出了突出贡献,有助于史学理论的丰富和史学方法的充实完善。历史心理学以它独特的理论和方法把视角转向历史主体心理深层,这不仅使我们对历史主体心理变化规律、结构特征、功能作用等有了更进一步了解,而且以其特殊的研究方法(其中的一些具体方法如作品分析法、投射法、社会测量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变传统史学那种注重抽象概括、逻辑论证方法所带来的主观性色彩)对历史发展过程中的突发事件、偶然因素、个人作用等等的研究,为我们认识历史上的必然性与偶然性,个人与群体各自在社会变革中的地位与作用、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等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和认识法则。

  除此之外,还有论者提出“心理史学的开创者和实践者的 想象力 和开创精神,是历史研究,也是一切科学研究不可缺少的,值得我们学习”[2]。

  二、心理史学的缺陷及其应对 措施

  弗洛伊德发表《列昂纳多·达·芬奇及其对童年的一个记忆》后,震惊了学界,由最初的广受赞扬到后来的饱受诟病历史,心理史学的命运也同它的逐步开山之作一样,历经坎坷,一直以来学界对它的质疑之声都未曾间断。大卫·斯坦纳德在集中批判心理史学的《退缩的历史》一书中将困扰心理史学的问题归纳为四种:理论的难以检验、论据不足、逻辑倒错和忽视文化背景[3]。学者们,特别是历史学家们对心理史学的怀疑主要是认为多数心理史学家和心理史学著作都片面地抬高精神心理因素的历史作用,而往往忽视历史发展中的经济关系这个决定性的因素,这一点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是直接矛盾的。事实上,在美国学者埃里克森(n)出版《青年路德》一书后,这一问题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解决。当然,心理史学在其发展过程中确实暴露了一些不足和缺陷,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其理论基础不牢固,这一点造成了心理史学在运用心理学相关知识时缺少融合,有生搬硬套之嫌。心理学领域自身的混乱局面是形成这一问题的直接原因,虽然精神分析理论在心理历史学中比较成熟,各派心理史学家也用其各自的理论对某一特定时期的历史进行了研究,在众多的理论中没有一种理论能得到公认,这样他们对历史的研究在理论上是各取所需。另一方面,许多研究者没有受过系统的心理学专业训练,对心理学不够了解也是形成这一问题的重要原因。   第二,史料不足,说服力不强,缺乏对历史人物的全方位立体研究。心理学是一门以实验为基础的学科,而历史研究却不能实验,而且往往一个人十岁以前的资料是极少的,史料的不完全往往导致理论分析的缺陷,也导致循环论证。许多史学家对人物的研究是从成年的政治活动推测他童年的经历和个性,然后又以此来证明这个人成年的活动。

  第三,许多人在研究之前抱有很强的目的性,对史料只取其所需,根据预先设定好的理论和观点,选取符合相关条件的史料,这就必然会造成以偏概全、断章取义的后果。

  第四,对民族史、文明史的解释往往趋于简单化,忽视了阶级的、文化的、政治的、经济的综合分析。如把童年的经历简单地看成一个人以后成功和失败的直接原因,这点在精神分析心理史学学派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弗洛伊德在《达·芬奇》一书中论述可谓是罪恶之源。

  第五,导致了“历史碎化”现象的出现。部分心理史学的作品一味迎合普通读者的阅读兴趣,对奇闻轶事、服饰礼节、历史人物的野史传闻等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之处津津乐道,使得历史研究的结果成了一个个忽隐忽现的碎片,缺乏历史发展的连续性和科学性。

  上述问题主要是针对以历史学专业为基础的研究者而言的,以心理学专业为基础的研究者人数较少,他们在研究过程中最大的不足就是对史料的运用违背了历史研究的基本原则,如忽视对史料的真实性的考证,以论代史等。

  这些问题早就引起了从事心理史学研究者的关注,并提出相应地解决措施,如林泽荣探究了心理史学在历史人物研究当中应注意的几点,包括注意心理同环境之间的关系、注重人物个性对历史产生的影响、了解个体心理的稳定性和可变性和注重群体心理的分析等四个方面[4]。黄夏玉认为,进行心理史学的研究应注意以下几个问题:第一,在研究方法上要注重综合性;第二,在资料的使用上要具有心理史学的特点;第三,在研究对象上侧重点要注意变化;第四,在研究上要有持之以恒的钻研精神。

  笔者认为,要解决这些问题,应从这几个方面着手:

  第一,加强研究者的心理学理论学习,及时借鉴学习心理学的研究成果。“一种真正的历史心理学,只有通过心理学家和历史学家明确地协商,才有可能获得一致。”[5]在美国,心理史学的研究者大多具有历史学和心理学的双重学术背景,目前国内在这方面与西方还存在较大差距。作为历史学和心理学的跨学科研究,如果没有深厚的专业素养,其研究成果自然很容易遭到学界同仁的怀疑。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对心理学理论的吸收要有所选择,有所重点,其选取标准以实际研究过程的需要为准。

  第二,注意搜集充分的有关历史人物个体心理的材料,并要保证这些材料的客观真实性,从中追踪和探索历史人物的心理轨迹。包括能运用反映当时人心态的第一手资料如论著、笔记、回忆、 日记 、书信、诗文等等,从中找出有用之物。经过分析、鉴别和取舍,对该历史人物进行科学的心理分析。在这方面,法国著名史学家勒华拉杜里的名著《蒙塔尤,1294—1324年奥克西坦尼的一个山村》是极好的研究典范。

  第三,注意那些变动的心理、生理因素对人物行为的影响,即处理好个性心理的稳定性和变化性之间的关系。由于人在不同生理体质发育阶段或病变阶段,人物心理都会有所变化,而这些变化可能影响人物的行为。由于这些历史人物通常处于位高权重的领导阶层,因此完全可能进而影响到历史的进程。

  第四,要坚持唯物史观指导下的历史主义。要分析过去人们的心理,就必须结合当时的历史实际。要分析其心理形成的基础,分析他所处的社会生活环境、历史文化背景、经济状况、家庭状况、个人阅历、以及生理健康状况等,从而弄清人们的心理形成、发生的基础及原因,进而正确地认识历史上人们的心理。

  第五,研究者在进行研究时还要注意自身心理对研究行为的影响。史学家在揭示过去人们心理时还要对自己的心理有所把握,自我应尽量把对客体即历史心理的心理因素置于对客体的正确认识之上,主体史学家的心理应自觉接受理性认识的自我调控。

  参考文献:

  [1]胡波.试论历史心理学及其瓦坪究对象[C]//学习与探索,1988,(2).

  [2]张文生.认识人类活动的新视角——心理史学评估[J].内蒙古师范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1995,(4).

  [3]大卫.斯坦纳德.退缩的历史——论弗洛伊德及心理史学的破产[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44-45.

  [4]林泽荣.心理史学与历史人物研究[J].学习与探索,2000,(4).

  [5]费弗尔.历史与心理学——一个总的看法[C]//当代西方史学流派文选.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49.

影视史学鉴赏论文提纲

影视史学鉴赏论文提纲

导语:以任何影像视觉符号中所呈现过去的事实,其成果(或成品)例如有远自上古时期的岩画,历代以来的静态历史图像,以及近代的摄影、电影、电视和数位化媒体“都是影视史学的研究对象,因此都属历史影视资料的范畴。接下来我整理了影视史学鉴赏论文提纲,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题目:中国电视剧史学研究新论

中文摘要

目录

引言

绪论 中国电视剧史学研究动态

第一节 史学科学与研究新论

一 历史之物与科学学问

二 史学尊重与新论研究

第二节 电视剧史学研究现状

一 博士学位论文研究现状

二 期刊论文研究现状

三 关于电视剧史学的`学术专着研究现状

四 从以上研究可以发现

第一章 史学理论范式的进程

第一节 理论与历史理性

一 理论使用与独立艺术形态

二 理论范型与问题解决途径

三 理论机制与进步性甄别规范

四 历史思维与适意性传播导向

五 历史研究与变异性判断准绳

六 历史理性与测度性事实指标

第二节 方法与科学革命

一 方法修订与决定性原则

二 个体选择与再识性体系

三 认知冲突与危机性范式

四 现实查验与科学化规则

五 计量体系与客观化尺度

六 视觉经历与理性系统论

第三节 范型与专业价值

一 影像思潮与文本演绎

二 资料考据与汇编:版本学的生命力

三 情感辩护与预储:心态史的流行规则

四 大众意识与洞见:公共档案的文本互见

五 意义拟定与架构:社会史的意图趋向

六 专业范型与价值立场第二章 史学概念范畴的厘定

第一节 概念构造与象的生成

一 概念与投射

二 观念与概念

三 认知工具与新语汇

四 概念构造和象的生成

五 形式逻辑与影像连结点

六 语言境遇与现象场

第二节 概念关系与意义模式

一 约定符号与选择性编码

二 事实假说与作者化观察

三 合理类型与典型化象征

四 价值预设与道德性核心

第三节 概念修正与经验科学

一 概念更新的科学化

二 含义转移的进程化

三 类型理解的经验化

四 论断推理的归纳化

第三章 史学分期规范的探讨

第一节 时序组织与进程目标

一 历史时间与分期

二 异质连续性

三 科学的次序

四 编年史与组织原则

第二节 佐证逻辑与命题依据

一 推导逻辑与规约

二 因果律与社会体相

三 现实适用性与命题逻辑的真相

四 想象力与史诗的自由战略

五 疏离的日常与历史性证据

六 语言实证与唯物思潮

第三节 过渡仪式与历史转向

一 仪式与过渡现实

二 地方性框架的历史积淀

三 偶然与不确定考察

四 政治史和意识形态

五 自我意识的心灵重演

第四章 史学叙述形态的阐释

第一节 阐释与批判

一 传统历史阐释模式

二 剪贴史学与批判范式

三 作者意图与有效性推理

四 陈述与事实表述的符应

五 批判与叙述主体的态度

第二节 记忆与沟通

一 文化遗产与沟通

二 口述史学与对照

三 公共史学与证词

四 集体传承与回忆

五 情绪情感与主观

六 言论影响与表达

第三节 显影与加工

一 影像文本与技术发展

二 现实论证与历史分析

三 建构功能与叙事经验

四 整体编排与针对性努力

五 真实与历史演剧理想

六 虚构与史学拟态环境

结语

参考文献

初一历史与社会学科论文

历史是一门既不同于自然科学也不同于社会科学的学科,它既是它的自身,又是自身的对象,它虽然与哲学似乎完全不同,但它所具有的反思性质即它自身的超越却与哲学无异。正是这种超越性使它具有超文化性,从而为不同的历史文化之间的比较提供一个共同的研究平台,历史的自身、历史的重写、历史研究、对重写历史与研究历史的观点和方法的反思即是性质上的同一,又是形式的同构,它暗示了不同的历史文化之间存在的共同基础,历史在认识论的意义上所达到的深度可以把中西哲学带到了一种互补的境界。

一、历史与哲学

历史总是多重意义的:时间意义上的过去的历史,成为了现在的历史事实——这首先是保存在人们的记忆中的历史,然后是指包括文化遗迹和史料中的历史,再就是由历史学家重写的历史,这就是一般意义的被表达的历史,最后是有关历史理论包括关于历史研究,史学观点和方法、关于历史的哲学思想等等,但这一切最终也是都是历史即人类自身的历史。
时间意义上的过去的历史是一个真正的哲学问题,过去的存在比现在的存在更令人困惑,在哲学上更加困难,比如海德格尔 (1889-1976)对存在与时间的描述就给读者一种梦境中的挣扎般的印象,但是,虽然时间意义的存在问题如此困难,但至少现在的存在在理性的思想中却是确实的,笛卡儿(1596-1650)说:“我思故我在。”现在的存在因理性的思想而被自觉,或者说在理性的思想中因自觉而被证实,这句话是人类理性的自我意识最终从朦胧时代挣脱的句号,也是人类自身存在的理性自觉自身开始的问号,它宣告了人类从历史的觉醒进入到了思想自觉的时代。
对于历史来说,这意味着历史的真正意义不能离开历史的时间性本质,但是过去总是以被表达的重写方式成为有意义的历史,因此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相信有两种历史,基于时间的过去的历史即历史的存在和基于表达的历史即被历史学家重写的历史或称之为现在中的历史,他们留下了过去的存在问题去折磨哲学家们, 但是他们并不能逃脱历史哲学,因为基于时间的历史最终包括了现在,人们无法区别存在在历史时间之中的现在与在现在之中的历史存在,它的最高形式就是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在现实思想中的历史反思,在这个意义上历史就是历史的反思或反思的历史,这种历史存在的超越同时性是历史和历史哲学所透露的世界最重要的秘密之一。
人类的历史从不自觉的自身开始经过历史表达的自觉而趋向自觉的历史哲学,这正是人类自觉的一个组成部份,历史的特殊性正在这里,它即是历史的自身,同时又是历史的表达与反思,一方面,作为历史与历史的反思,它们在时间上具有同时性意义,即历史与历史反思的同一;另一方面,作为被表达的历史与对被表达的历史的反思,它们总是以相同的表达的方式实现的,即具有形式的同构性,历史的自身是这样,历史的反思也是这样,因此历史和历史的反思在同一中进行,在同构中重演,人们总是反复地重新理解、思考历史。或许有无数的具体的历史,有千百万历史学中的历史,但无论是时间意义的过去的历史还是表达或被表达的历史的过去,它们具有终级的一致性,否则就没有历史。——这也是一种历史观,也是一种哲学,即历史哲学。
历史哲学主要是关于对历史的本质的认识和对历史学的反思,它同样基于两个层次水平,第一是把历史看作一个整体或作为部份的整体而研究它的原因趋势,简单地说;历史为什么?它是历史哲学中的历史本体论,与以往的用某种观念来解释历史的哲学思想不同,现代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企图从历史的自身寻找答案而形成某种历史理论,即思辩的历史哲学。第二是把对历史的研究、重写、解释的本身的观点和方法看作为历史的自身,甚至看成是历史唯一有决定意义的部份,它实际上企图回答这样的问题:历史是什么?这时它就成为了历史哲学中的历史认识论,即分析的或批判的历史哲学。
历史哲学不等同于哲学,富有历史精神的中国哲学也不等同于历史哲学或者有一种中国历史哲学,历史哲学从历史表达和对历史的研究中抽象出自己,而中国思想是历史自身的抽象与本质(参见“论中国思想”),因此历史哲学是超越于历史的史学理论,而中国思想是源于历史本质的中国哲学,正是历史自身本质的超越同一性使中国思想成为与西方传统哲学相对照的哲学思想。虽然中国与西方的历史与史观千差万别,它们在历史反思的意义上却是相同的,即历史的反思与反思的历史的互补一致性,历史哲学所提供的思想不仅仅是历史的,也是广义文化意义的,同时又是哲学的,这也正是历史多重性的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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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新文化史的兴起与走向

摘 要]新文化史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当代西方史学理论和历史编纂中一个最主要的发展趋势,它取代了经济一社会史而成为历史研究的主流。新文化史在形成过程中,主要吸收了三个方面的理论和方法——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和法国年鉴派史学、后现代文化批评和历史叙述主义、文化人类学。这三个方面的共同作用,决定和影响了当今新文化史研究的基本形式与走向。

[关键词]新文化史;西方马克思主义史学;年鉴学派;后现代文化批评;历史叙述主义;文化人类学
1989年,由美国历史学家林·亨特(Lynn Hunt)主编的《新文化史》一书,第一次明确地举起了“新文化史”(New Cultural History)的旗号。亨特为该书所作的导论《历史、文化和文本》,从历史编纂的角度申明了新文化史研究的主旨,被看作是新文化史的一篇宣言书。在“导论”中,亨特借用爱德华。卡尔(Edward H.Cart)在1961年时对社会史所作的命题阐发道:“历史研究越注意文化,文化研究越注意历史,则对两者愈有利。”①[1](P22)她意在申明,文化史的研究将逐步取代社会史的研究而成为历史学的主流。20世纪80年代前后,当代西方史学经历了一次由“社会史”向“文化史”的转向,亨特宣称,“由于社会学理论在历史学中之角色的激烈论战已衰退,标志着新文化史的崛起”[1](p10)。为了与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雅各布·布克哈特(Jarab Burckhardt)和约翰·赫伊津哈(Johan Huizinga)为代表的古典文化史相区别,这一新的文化史取向又被称为“新文化史”或“社会文化史”,它可以看作是近三十年来西方史学最主要的一个发展趋势。在另一本书中,亨特对新文化史作了说明:新文化史“探讨方向的焦点是人类的心智,把它看作是社会传统的贮藏地,是认同形成的地方,是以语言处理事实的地方。文化就驻在心智之中,而文化被定义为解释机制与价值系统的社会贮藏地。文化史研究者的任务就是往法律、文学、科学、艺术的底下挖掘,以寻找人们借以传达自己的价值和真理的密码、线索、暗示、手势、姿态。最重要的是,研究者开始明白,文化会使意义具体化,因为文化象征始终不断地在日常的社会接触中被重新塑造”[2](p198)。新文化史的兴起并非偶然,它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几种西方学术思潮共同作用影响的产物。抛开传统文化史写作对新文化史在历史编纂上的传承和借鉴作用不谈,新文化史有三个主要的理论和方法的来源一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和法国年鉴派史学、后现代主义文化批评和历史叙述主义、文化人类学。这三个方面的共同作用,决定和影响了今天新文化史研究的基本形式与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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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卡尔的原文为“历史学愈注意社会学.社会学愈注意历史学,则对两者愈有利。”(Edward Hallett Cart,What is History?New York:1965,p.84.)



关于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和法国年鉴学派史学对20世纪(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史学的重要贡献早已毋庸置疑,对于新文化史而言,其形成首先便是建立在对这两种“新史学”范型的“反叛”基础上的;另一方面,这两种史学本身在70年代后的新发展,又进一步拓宽了文化史的研究视野,成为了世界性的新文化史运动的一部分。英国文化史家彼得·伯克(Peter Burke)谈到:“社会文化史是对一种更陈旧的体制和更陈旧的‘新史学’的一种有意识的反叛,更确切的说,它是对六七十年代影响着欧美的两种历史类型的反叛。一是卡尔·马克思类型的社会史,二是计量史(通常但并不总是经济史)。计量史学又表现为两种形式:美国的‘计量史学’(diometrics)和法国的‘系列史’(hlstorie serielle)。”[3](p27)不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倡导的“自下而上”的社会史研究风气,还是60年代布罗代尔(Femand Bmudel)如日中天般的“结构”或“长时段”历史模式,或是与之相对应的计量史学方法,大都相信历史的“科学性”,并且借用马克思的经典命题,认为经济和社会是起决定作用的历史基础,而政治和文化只是随之而变的上层建筑。
不过,如同20世纪初兴起的新史学最初的萌动正来自传统史学内部一样,对经济社会史研究的反省同样出自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家和年鉴学派内部。早在1963年,爱德华·汤普森(Edward P.Thompson)的《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骤一问世,便在当时的史学界引起了极大的争议。汤普森本身是英国社会史的代表人物之一,但又是主动超越社会史并把研究方向引向新文化史的一位历史学家。在《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一书中,他一改当时社会史研究常见的诸如用计量的方法统计工人的工资收入、把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折算成可度量的标准进行比较等做法,而是把19世纪英国工人阶级的态度和意识作为对象,研究其文化的构成,工人阶级身份的真正形成不仅是在社会经济意义上的,还包括工人阶级对自身地位的文化认同。汤普森认为“阶级”是一个“历史范畴”,他写道:“除非我们把阶级看作是一种社会和文化的构成,否则就无法理解它。”[4](p11)在他把工人阶级作为一个整体分析其阶级意识的形成时,使用的也完全是文化的术语,比如传统、价值体系、观念和习俗等。在后来的一篇文章中,汤普森又通过比较文化同经济在历史研究中的重要性对自己的方法做了进一步的说明,“我正在提出质疑这样一种观念,即可以用‘经济学’名词来形容生产方式,但却把文化置于次要的地位,而生产方式的组织正是围绕着这个关键概念而展开的”[5](p18)。汤普森对这种做法提出了挑战,他不仅把“文化”引入到沉闷的社会经济史中,更将它放到了历史学家研究课题的中心位置,文化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反而成为了决定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因此他的观念也常常被人称为“文化马克思主义”。
尽管汤普森还常常被归入到六七十年代社会史时代的历史学家之列,但他对文化的关注却极大地开阔了历史学家研究的视野,尤其在70年代后更是得到了积极的响应。同样的现象也出现在法国年鉴学派那里。不同的是,在法国,第三、第四代年鉴历史学家们用了一个专门的名词——“心态”(mentalités)来概括他们的文化史研究趋向,从而开创了“心态史”(l’histoire des mentalités)这一历史研究的新领域。雅克·勒高夫(Jacques Le Coff)在评价心态史的作用时写道:“‘心态’这一广泛、含糊而又常常令人忧虑的名词,正如其他许多具有广泛含义的词一样,对近年来的史学领域的变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尤其对经济史领域起着一种理想的平衡作用,从而给整个史学带来了新鲜空气。”[6](P31)
勒高夫所说的心态史对经济史的平衡作用,显然是指法国史学自布罗代尔之后那种经济一社会史一统天下的局面。在布罗代尔的“长时段”理论中,气候、生态、人口以及经济发展趋势都是决定历史发展进程的根本因素,是长时段的结构,而政治、文化等都只是浮于表面的可变量。而到了60年代末,以勒高夫为首的年轻一代的年鉴派历史学家开始主张恢复年鉴学派创始人注重精神状态史研究的传统,将研究重心逐步由社会一经济史为主转向以研究人们的心态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一文化史,反对把文化和心态看作是属于第三层次的次要因素,将研究领域由经济转向心态这一更为深层结构。米歇尔·伏维尔(Michel Vovelle)把这一转变称为“从地窖到顶楼”的进步。它意味着对过去历史整体架构的把握,历史的认识也更为全面真实。
许多早年以研究社会经济史闻名的历史学家,也受到了这种潮流的影响,在某种“心态”的作用下,自觉或不自觉地更弦易张加入到了心态史家的行列之中。最明显的例子是一度声称要固守“地窖”、坚持经济史研究的历史学家勒华一拉杜里(Emmanuel Le Roy Ladurie)。在1975年出版的《蒙塔尤:1294—1324年奥克西坦尼的一个山村》中,拉杜里利用14世纪宗教裁判所的审讯记录和其他档案,重新勾勒和描绘了中世纪后期法国西南部一个叫作蒙塔尤的小山村在几十年里的生活环境、风俗习惯及思想状态。在研究方法上,勒华拉杜里综合了社会经济史、历史人类学以及心态史等多种研究手段,其中尤为显著的一个特点是,他用心态史的方法将蒙塔尤村民内心中对现实的种种看法展现在读者面前,包括了对性、婚姻爱情、家庭、儿童、死亡、时间和空间、自然和命运、巫术、宗教、犯罪等的态度及观念。正如作者在书中写道的:“我们下面的考察将改变方向,它将更注重层次,更加细致,涉及个人会少一些。我们将不再从住家和窝棚等领域做面上的考察,而准备向深层探索。在最底层,我们将努力探讨一个充斥日常生活的颇有讲究的各种举止。此外,爱情生活、性生活、夫妻生活、家庭生活和人口问题也将是我们关注的问题。最后,我们还要充分利用有关村落、农民和民众的文化与社交的丰富资料。这里的‘文化’当然是指人类学家所说的总体含义的文化。”(7)(p194)伏维尔高度评价了勒华一拉杜里在《蒙塔尤》一书中的突破和创新,指出:“今天他对蒙塔尤地区的研究已生动地表明他把握了整幢建筑:从地窖到顶楼,即从土地结构到乡村集体心态中最为复杂的种种形式。”[6](p136)
年鉴学派的心态史研究事实上便是新文化史的一个开端,它同以汤普森为代表的“文化马克思主义”历史研究一起,颠覆了社会经济史独霸的格局,为“文化”平反正名,从而确立了文化作为研究领域和研究对象在新文化史中的中心地位。年鉴学派的这种新的文化史研究取向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心态史研究也引起了其他国家历史学家的共鸣。其中最主要的国家当首推美国,尤其在一些法国史研究者中间,对文化的重新认识首先得到了他们积极的响应,他们是最早接触也是最先接受这一趋势并开始新文化史研究实践的。



在美国,对文化的重新认识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又被添加了更多新的内容,补充了新的理论和观念。1999年,在《新文化史》问世十周年之际,由林·亨特参与组织编写的另一部题为《超越文化转向:社会与文化研究新方向》的论文集出版了,历史学家会同社会学家及一些其他学科的研究者共同对新文化史十年来的发展进行了有益的总结。在两位主编维多利亚·邦奈尔(Victoria E.Bonnell)和林·亨特共同撰写的导论中,对新文化史的产生背景回顾道:“到20世纪80年代初,新的分析模式开始取代社会史,宣告了所谓语言学或文化转向的开始。”[8](p2)随后,两位作者列举了几部出版于70年代前后的重要理论著作,指出正是这些著作的影响,使美国的社会科学家将视野转向了文化研究的方向。这些著作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也就是新文化史的另两个理论来源:一是后现代主义文化批评和历史叙述主义,一是文化人类学。
在这部论文集的导论中,邦奈尔和亨特还特别提到了两部出版于1973年的著作——海登·怀特(Hay- den White)的《元史学:十九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和克利福德·吉尔茨(Clifford Geertz)的《文化的解释:论文选》。这两部著作分别代表了新文化史的两个理论来源。除了怀特和吉尔茨之外,整个六七十年代活跃的各种西方学术思潮,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邦奈尔和亨特紧接着列举的一系列作者中,有这样一些熟悉的名字: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皮埃尔·布迪厄(Pierre Bourdieu)、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以及最为重要、也是影响最大的一位——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此外,还有人类学家马歇尔·萨林斯(Narshall Sahlins)、雷蒙·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等①。可以看到,他们基本上都来自上述这两种理论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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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些作者的主要作品的英译本或英文原著基本都出版于20世纪70年代,如巴特的《神话学》(Mythologies,1972),布迪厄的《实践理论大纲》(Outline of a Theory of Practice,1977),德里达的《论文字学》(Of Grammatology,1976),福柯的《事物的秩序;人文科学考古学》(The Order of Things:An Ar- chaeology of Human Sciences,1970)、《知识考古学》(The Archaeology of Knowledge and the Discourse on Language,1972)和《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Disci- pline and Punish:The Birth of the Prison,1977),以及萨林斯的《文化与实践理性》(Culture and Practical Reason,1976)和威廉斯的《马克思主义与文学》(Marxism and Literature,1977)。

首先来看后现代主义文化批评和历史叙述主义对新文化史的影响。海登·怀特在《元史学》中提出,所有历史的文本,不管其研究类型和方法是什么,基本上都是建构在作者的“诗性行为”之上的。他写道,所有历史著作“都包含了一个深层的结构性内容,它通常是诗性的,在本质上又是语言的,作为一种危急时刻确立起来的范式而使‘历史’解释区别于其他学科”[9](Pix)。邦奈尔和亨特指出,“他(怀特)认为,历史学家的深层思维结构通过对语言模式即比喻手段的选择,便预示了研究的领域。反之,语言模式又决定了研究计划的其他方面,包括结构和解释的模式”[8](p2)。怀特的观点借鉴了六七十年代西方学者在文学批评领域就语言、文本和叙述的作用所提出的思考,并将之应用到对历史学文本和写作的分析上。怀特并不是最早从文本和叙事的角度挑战历史研究的人,但他的影响却无疑是最直接的。《元史学》问世后,在史学界产生了很大的反响,它不仅动摇了人们传统中对历史学的认识,让历史学家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研究和思考模式,也启动了美国史学的“文化转向”。因此,有人甚至把怀特称为文化转向的“守护神”。有研究者评论道:“历史学的新文化方法的一个真正独特的特征,就是近年来文学批评的普遍影响,它教会了历史学家去认识到语言、文本和叙述结构在历史事实的创造和描述中的积极作用。”[10](p97—98)
怀特提出的历史叙述主义或后现代主义史学,实际上就是集合了以福柯为代表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家对话语、文本等的种种思考,然后将之介绍到美国,并把它放在了历史学的语境中来进行讨论。因此,不少新文化史家常常把他们的理论源头一直追溯到福柯那里。帕特丽西亚·奥布莱恩(Patricia O’Brien)在他关于福柯的论文中谈到,尽管文化马克思主义史学和年鉴学派第三、第四代历史学家的心态史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社会经济史研究中出现的弊端,指出了一条新的路径,但这种改变并不彻底,即便是一些新文化史家也担心,“这种后马克思主义、后年鉴派的文化史研究,也许会因为抛弃了那些不再具有说服力和强制性的世界观,而陷入到相对主义、关注枝节、好古主义和政治虚无主义的泥沼”;而此时,“福柯极具争议的著作为新文化史研究提供了另一种可供选择的途径”[11](p26—27)。作为历史学家的福柯尽管写下了诸如《疯癫与文明》、《规训与惩罚》、《性史》等极具原创性和洞察力的“历史”著作,但他的基本出发点事实上却又是“反历史”的,因此,他的历史实践并没有在历史学家中得到真正的响应和直接的继承。不过,福柯对知识与权力关系的解析、对话语的阐释以及其探究历史的独特视角却指引历史学家走向了新的方向——“历史学家必须在‘最没有希望的地方’——感觉、爱欲、意识、直觉,寻找权力的缝隙”[11](p37)。他所指向的,正是新文化史所前进的道路。
新文化史借助后现代主义的理论进一步颠覆了传统政治一思想史和新社会史所坚持的关于历史真实的架构,放弃了对“科学化史学”的追求,而用新的话语结构来赋予历史学新的内容。美国历史学家马克·珀斯特(Mark Poster)在他关于文化史和后现代主义关系的文集中写道:“文化史对历史学家提出的挑战,就是让他们去对抗至今依然根深蒂固的认为写作具有再现力量的现实主义的或以理性为中心的假设,更确切的说,认为文本是具有创造性的物质。在此观念中,作为过去事件的历史总是以书面文件为中间媒介的,而作为一项知识形式的历史学其本身总是一种话语。”[12](P6)
后现代主义对话语权力的批判、对历史文本的阐释,在根本上改变了新文化史的叙述方式。新文化史的历史叙述方式相较于过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传统宏大叙事及叙述中的虚构性所作的反思;一是如劳伦斯。斯通(Lawrence Stone)写于1979年的那篇著名论文中所提出的,是“从分析转向叙事模式”的“叙事史的复兴”[13]。
过去的西方历史学家,在写作中往往套用小说的叙述模式,“创造性地建立开头、中间和结尾的时间框架、组织顺序,来说明因果关系、突出角色、安排场景、构想情节、制造‘真实效果’——所有这些都是从全知的叙述者口中以一种单一的、统一的观点说出来的”[14](p166);而新文化史在叙述中,首先承认了话语和文本本身的虚构性,因此不光在自己的叙述中尽量避免主观和绝对的做法,而且还把作为史料的文本作为研究的对象,揭示其中的话语结构和文化意义。在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历史学家纳塔莉·戴维斯(Natalie Zemon Davis)的《档案中的虚构:18世纪法国的宽恕故事和它们的叙述者》了。作者将叙述本身作为研究的中心,通过研究保存在16世纪法国档案中大量因杀人而向国王请求赦免的信件,解读其中的故事及其当事人和作者,考究故事的真实性以及分析其中的虚构成分,检验当时人们的叙述技巧;从语言和文本入手,通过史料考证和文本分析,通过与当时一般的写作风格和叙述技巧的比较,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向读者展示16世纪的法国社会及其文化。除此之外,有些历史学家还开始尝试采用新的叙述结构,“用多重的声音和视角来代替全知的叙述者和统一的观念,抛弃统一的结论而采用开放的结尾,突出差异和矛盾而非支持其叙述的‘真实效果’,并且开诚布公地说明研究和解释的过程”[14](P166)。斯通的《叙事史的复兴》早已为我们所熟知,但他的论断如果放在新文化史兴起的背景下则更易被理解,他所注意到的在“一小群但却极有影响力的历史学家中的一种可以观察得到的内容、方法和风格的转变”[13](p3),也就是由经济一社会史向新文化史的转变;而新文化史的转向体现在历史叙述上的特点之一,正是斯通所谓的“从分析转向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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