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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文章2005年

发布时间:2023-12-11 18:03

读者文章2005年

2005年《读者》大概是六七月或是七八月的某一期 或 2005年读者合订本

篇名为《一米远的天堂》

一米远的天堂

文/心灵呼唤

虞 箐

一片漆黑里,我们摸索着那扇通往天堂的大门。曾经我们都以为它离得太远,一次的跌倒,两次的绊足,三次的相撞,信心便轻易的在无助中绝望,在绝望中崩溃,在崩溃中懈怠。然而,终于有一天,我们还是看到了天堂的模样。回望起点,那却不过是一米的距离。

2002年7月提早迈上高三的坎道

虽说高二暑假刚刚开始,但学校替我们可惜这两个月的假期,我们于是不负所望,很乖巧地穿梭在铺天盖地的补习班里。我正式移交了校刊副主编的位置,坐在教室里看黑板上翻来覆去的公式汗水混合的气味在电扇的鼓动下膨胀的不可自抑。那段日子里,高考远的像在天边,教室后面的黑板似有提前意识,喜欢用小时来计算离高考的时间,结果适得其反让我们以为高考是几百年后的事,那个庞大的数字让我们心安理得。补习、上课对我们而言不过像是一种心理安抚,我们顶着高三的头衔每天按时地坐在这里看字、睡觉、聊天。回家后依旧上网、租影碟,看滥到可以的电视剧,电话粥煲到让父母恨死贝尔。日子很好过,好过的让我们忘掉了什么时候从短袖换上长袖。我们在一片扰攘中迎来了真正的高三。

2002年9月正式开学

教室似乎像是有自傲的情结,每年我们升一级,它便要跟着往上攀一层,学校似乎希望我们在拾级而上的同时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但收效甚微,开学的时候,大家唯一抱怨的事就是每天爬楼梯到脚软,一边做着腿部运动,一边不是增加心里的沉重感而是咒天咒地。于是懒人有懒法,除却地震失火,我们决不轻易下楼。然而也有兴奋的事,作为学校的大哥大姐一级的人物,我们有了不穿校服的特权,一时间,教室里便多姿多彩,和同学们聊天的话题里也多了明天穿什么衣服的预谋。上半学期无疑是轻松的,原本让我们头疼苦恼的地理生物统统消失殆尽,学文的人不必苦钻物理化学,开心到看过去的理科老师都趾高气扬。学理的人则彻底地向历史say bye—bye,政治虽是逃不掉,但课程的氛围是轻松得一塌糊涂,简直把政治老师视作透明人,自作主张地改为自修课谁都知道在高考的大前提下,老师绝对是会在这些副课里给你足够的面子。高一高二的沉重课业负担在高三的起始忽然变的无影无踪。这着实让我有些快乐得难以相信。虽然我依旧是说服着自己自觉地做课外的习题,提前背诵古文和政治观点,然而,心思则全然不在上面,每晚在书桌前庸碌地坐足四五个小时,然后用“11点才上床睡觉”这个听起来还不错的的作息时间来自欺欺人。

我到现在仍然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氛围紧张的,它是早有预谋的,却是一声不响地入侵。作业多了,练习多了,测验多了,我们总觉得怎么好像不久才考过试,老师又拿着一摞卷子气定神闲地踱进教室。厚厚的辅导书发起来像是免费的,我们每收到一本就要感慨一番,发誓说这本书是永远做不完的,然后嬉笑着在封页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说要带着它们去冲刺高考。然而,我们绝没有想到它们只是一个开头,并且寿命那么短,很快就被我们解决掉了,然后推到一旁用来积灰。

我走完了我的高三上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在我半年的荒废中居然还不离谱,我挤进了百名之列这在我们这所市重点高中意味着你能进一流的名牌大学。但这个名次却颇让我父母不满,他们想不明白高一高二时我尚能捧个年级第四回来,常常转悠的位置是在二三十名,怎么到了高三应该是发力的时候却退步成这个样子。我的解释是大家都发力了呀,而我的力太小,拼不过。其实我心里还是蛮欣慰的,因为我知道我并未在上半学期全心地来拼搏,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来坚定自己的信心。过年的时候有高一高二的小学妹打来电话问我高三苦不苦啊,我在电话这头咬着一串冰糖葫芦,含含糊糊地答还好啦,依然活着并且四肢健全。她们在那头笑的不可抑制,而我在这头乐观至极,我无比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未来。

假期还没结束,但我们依旧提前坐进了教室。身处高三,我们能理解老师和学校的良苦用心。很明显地,大家都不似暑假补课时那般散漫,不仅听话的按时来,在课堂上也极少再看见有人趴在桌子上与周公约会了。班主任赞我们越来越有高三学子的样子。当然了,还有不到四个月,现在的我们已经或多或少地观察到了时间的无情,谁都不想把自己的未来当做赌注。

2003年2月中旬另外二分之一的高三开始

开学的前一天,我把我的座右铭写在N次帖上粘得到处都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始终都相信只要现在努力一点,哪怕是苦到涩嘴,然而只要忍受下来,那么未来便是灿烂一片。这个想法不仅我有,相信每个高三学子都是这么坚持着的。我们都很清楚在今天这样一个社会中,进入一所名牌大学意味着什么,而落榜又意味着什么。我们肩上所背负的已经不只是我们自己的命运了,更多的时候是来自整个家庭。这个道理我从小就被灌输着,所以我知道我必须努力。

老师们普遍认为惟有考试才能真正体现我们现有的学习水平,于是考得越来越多,考得越来越难。我在接连几次数学考试中未破90分大关(满分150),开始惊觉自己噩梦的开始。面对着满是红叉的试卷,我几乎绝望到不想再看见数字了。班主任安慰说没关系的,这几次考试比较难,有很多人不及格。可我关注的不是有多少人拿低分,我看见的是依然有出色的同学考出一百二三十分的佳绩,这种比较更让我惊慌失措,我不敢想象我拿着一门未破及格线的数学成绩怎么敲开我的理想大门。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反复地问自己:几个月前还自信满满的那个“我”到哪里去了?我想我大概把她弄丢了。在那段日子里,我疯狂地到处托人找数学家教,一个人倒两次车去上课,然后在黑漆漆的夜里独自走过没有路灯的长长街道。我很难启齿告诉朋友说我在上数学家教,他们会大惊小怪地咋呼:“你还补数学?那我们怎么办?”每个人的标准和理想都是不同的,性格使然,我过分地苛求完美,我希望在高考中我带去的那个自己是绝佳的,我恐慌着一次纰漏就能让我彻底地跌入深渊。

第一次模拟考,我是以一种颓丧状态迎来的。结果自然是不好的。按区里的排名,我只可能进华政。这个预言让我无比失望,我并非苛求自己一定要进名牌大学,只是从小到大,复旦在我的心里一直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那是我的一个梦,一个理想,一个追求。某天当我发现这个梦,这个理想,这个追求,我没有把握去抓紧它,它似乎离我越来越远,那种心痛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几个月里我忙着和数学套近乎。每天无论当天有多少作业,完成后有多晚,我都严格地要求自己必须做掉多少页数学练习卷,中国有句古话“勤能补拙”,我坚信这点,所以我把计划表压在桌下,若是哪天犯了懒没有完成,就用猩红的颜色在纸上记上叉,这个方法很管用,因为隔天我再次桌前写作业时,那些叉便非常灼目地刺着我的眼,使我又想起我不及格时的那种心痛,便不敢再违约。我还把我几次惨到不行的数学卷子贴满了整个房间,那些令人汗颜的分数能够很起作用地激励着我,但每次我父母进来的时候就浑身的不自在,他们说:“人家都是在墙上贴奖状,你倒好,把这么难看的考卷张扬开来。”我说,现在不难看的话以后就永远不会好看了。

不晓得是这几个月的集训有了功效,还是老师为了给我们面子而出题简单起来,反正在以后的考试中,分数慢慢地漂亮了,并且也开始改了上窜下跳的毛病,这让我开心的一塌糊涂。但依班主任的说法是我的心态越来越好,才导致成绩的稳定。我不知道“心态”确切地是指什么,但信心的确是一样不可缺的东西。后来我进了大学再去看这一段路的时候,我想有时人的自信就是靠一些很细小的东西来支撑的,几次的考试失败几乎能摧毁一个人,但同样的,几次的成功也能重塑信心,但这个“成功”的头是最难的,就要看你有多大的劲从地上爬起来。我在那几个月里拼命突击数学,现在想来对于学业上起的作用可能还不及在心理上起的功用,因为我花了大力气来攻克它,所以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我能看见我付出辛劳后的收获。这种“绝对的理由”所赋予心灵上的力量是巨大的。

在全市的第二次模拟考中,我发挥的很好。在文科班里我攀到了第一的位置。

5月,照理应该是最后冲刺的时段,但绷紧了半年的弦,让大家在这个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开始疲倦起来,并且在这个时候,全中国来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不速之客——“非典”。更把我们的生活搅得翻天覆地。我们在这一片混乱中被老师告知要不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空的时候要不忘看一下体温表,出入人多的地方要不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上海还算平静,但气氛依旧紧张万分,这让从未经历过大事的我们感觉到一丝刺激,沉闷的苦读之烦也由此一扫而尽。我们想尽办法从地摊上淘来各式漂亮的口罩一晃一晃戴到学校里来招摇,也有了充足的理由不喝开水,而去小买部抢购富含维C的鲜橙多。

但这种快乐没维持多久,因为学校很快就给我们放了大假,让我们回家复习。回到家一下子就有种失去方向的感觉,第二天我足足睡到下午两点接着独自晃悠了两天,然后想起老师在我们临走时几次三番地叮咛我们一定要保持住紧张的状态。于是自责不已,为了遏止自己的妄为,我把墙上的试卷揭下,换上了“天堂和地狱仅有一步之距,成功和失败只有一箭之摇”的对子,横批是“杀进复旦”。我把这副不工整的对联贴满了房间,以此来警示自己。却令父母以为我的决定是若不进天堂就一定会下地狱,于是又嚷着要我撕掉。但我这次却是态度鲜明地sayno。人有时候就必须用某种压迫感来鞭策自己,至于真的高考失败后要怎么做,那又

有一担水的回报你感悟到了什么

  1、这是原载于《读者》2005年的一篇文章,原文奉上:
  一担水的回报
  20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孩子,喜欢跟着父亲去赶集,父亲卖蔬菜,我就蹲在一旁.在烈日下晒久了就会口渴.这时候父亲就会指着不远处的一家杂货店,告诉我那儿有水喝.到了杂货店,我才发现前来喝水的人不真不少.看得出,这水是店主特意为赶集的人准备的,靠墙的一张木桌子上并排放着两只盛满水的木桶,木桶边放着两个小箪子.赶集的人口渴了,不用跟随店主打招呼,走进来舀一箪就咕嘟咕嘟地往下喝,那架势就象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井水,清洌中透着一股甘甜,比如今冷饮店里**的冰水不知好喝多少倍.井水一下肚,心里那个惬意啊,简直无法形容.每次我都喝得肚子滚圆才离开.有时还会舀一箪,小心地给父亲送去.待父亲喝完后再把箪子送回.

  开始我以为店主只是偶尔为之.但每次赶集,我发现店里的两只水桶都是满的.集市上没有水桶,水井离集市大约有一里路.这么说,每次赶集,店主都要特意为赶集的人挑回一担水来,而且时间不能太早,因为井水放久了就没有井水的味道.
  店主的善举感动了无数的人,他也得到了最好的回报.他的生意总比别人的要好.口渴的人喝过水后,总要在这里买些东西回去.有的宁愿多走些路也要到这里来买.在他这里,你就会体会到什么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几年后,他成了集市上第一个建平房的人.他的店铺比原来扩大了一倍多.每次赶集,他依然要挑回一担井水,放在靠墙的那张桌子上,供赶集的人饮用.他手生意越做越大.2000年,他花了50万元在县城繁华地段买了一栋三层楼,举家迁往县城,并将一楼装修一新,开了家超市.当然,他没丢掉“传统”,在超市里专门放置了一台饮水机,顾客随时都可以喝到免费水.他的超市生意很火红,据说每月的盈利都在一万五以上.
  充满人性的经营才是真正的经营.有时候,只要一个小小的善举就可以把顾客吸引到你这里来,就像那个店主一样,只用一担水,就引来了络绎不绝的顾客.。
  2、这个故事说明的道理是:
  怀着一颗善心,做善良的事情看似简单,其实坚持下来才是关键。善良一定会得到人们的认可,最终得到意外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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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以找到《读者原创版》2005年第3期上一篇叫《高三祭》的文章

  高三祭
  发表日期:2005年6月11日 出处:读者(原创版)2005年第3期 作者:去留无意 【编辑录入:去留无意】

  我的高三就那样过去了。
  站在华东政法的校园中,满眼的绿色和阳光。春天的气息弥漫在申城的每一个角落,洋溢在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

  “高考已经离我远去了”,我对自己说,却又想起那一年在重压下依旧鲜活的生命,依旧美丽的笑脸。

  那是一种生命的极致,催人泪下。

  03年高考的硝烟还未散尽。7月13日,我们的高三开始了。

  全部高三生都被迁到城市边缘的一所分校,偏僻、荒凉。学校的意图不言自明。

  到处是口号和标语。高三总动员大会结束了,各科老师的训话结束了。教室里不再生气勃勃,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沉重与冷峻。

  不知是谁在后面黑板上很随意地写下“330”,很小却很清晰。没有人去理会那个三位数,却都明白,那是悬在我们头上的剑,寒光闪闪。

  开学第二天的晚自习,班主任把全班前十名召集起来,异常严肃地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明确自己的任务——冲击名校!”走廊昏黄的灯光下,大家都默默地站着,咬着嘴唇。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班主任的眼睛,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明白!”

  我把“冲击北大”贴得到处都是,课桌、床头、墙上……北大校徽安安静静地躺在铅笔盒里,每天看着它,心里默默地想着一塔湖图,还有北大西门的石狮子。

  黑眼圈的人在慢慢增多,教室里总飘着一股浓浓的咖啡味道。课桌上的书越摞越高,就连过道上也堆满卷子。

  没有人咒骂天气炎热,也没有人抱怨如山的书本、习题。我们的高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帷幕。

  我的面前站着班主任,“殷浩哲,你的北大梦就要实现了!”我扬起头,微笑着。八月的阳光暖暖地洒进办公室。我似乎听到了远方的召唤。

  我为自己做了张表,最上面写下自己在高考中各科最理想的分数,下面密密麻麻的空格等待着这一年的考试成绩。详尽的年度计划贴了一墙。

  打仗似的学完高三的课程,很快进入第一轮复习。

  这正是我的软肋所在。

  依然是飞一般的速度。崭新的高一课本让我后悔不已。由于高一时的贪玩,我的高一几乎是空白。高二的发奋图强让我跻身年级前十,而高一的缺憾却无法弥补。同学们都已是轻车熟路,我却要从头做起,从最基本的定理看起。我开始熬夜,狂补高一的语数外政史地。课本很快被我画得“面目全非”。身体慢慢瘦下去,成绩也在稳步上升,可数学却仍始终在及格线上下徘徊。一次次测验的不如意让我不止一次地问——我该怎么办?!

  复习进度越来越快。下课后老师总被围得水泄不通,同学之间互相讨论问题的身影随处可见。

  秋天到了。没有人站在窗口望着落叶感伤,也没有人去秋游。我们已经冷暖不知了。

  考试接踵而来,一轮轮地轰炸。雪花般飘下的卷子几乎要掩埋掉这些年轻的躯体。林林总总的参考书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强化练习”、“黄冈密卷”……

  黑板上总是满满当当地抄着各科选择题答案,A、B、C、D。被各色纸张埋没的头颅抬起又伏下,口中念念有词,在试卷上打下一个个红叉。

  各科老师也开始了对自习课的“明争暗斗”。终于,全部自习被瓜分完毕。晚自习延长到十点半。

  每周大考一次。精确地计算时间、做题、等分数、排名次。周而复始。

  没有怨言,没有呻吟,我们默默地承受着,用这个年龄不应有的平静容忍这一切。

  而我却惊恐地发现,每次考试都是数学拖住我的总分。北大……北大……我反复念叨着。没有数学的高分支撑,足以让我与北大无缘!我把全部课余时间拿出来拼命弥补数学漏洞,甚至在政史地课堂上也偷偷地演算数学题。不知有多少个深夜,当全天任务都被红笔一条条地划掉以后,我站在窗口,微微活动着酸痛的脖子和手臂,向着北方,轻轻地呼唤着一个名字——北大,耳边又响起儿时那稚嫩的童声——非北大,我不上!

  我在用意志和梦想支撑着每天超负荷的学习和压力,痛并快乐着。

  班主任开始每周一下午抽出一节课给我们开鼓劲大会。大家睁着呆滞的双眼看班主任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神采飞扬,心里默默地算着今天还有多少张卷子没做,还要熬到凌晨几点。

  一句经典的问话——今天早晨你几点睡的?

  既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又是竞争对手,大家没有“反目成仇”,却更加团结,更加亲密,更加默契,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珍惜着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偶尔大家也会为地处山东,分数线最高而愤慨。英语老师一句“天下乌鸦一般黑”让我们复归平静,重投书海。

  班里出现了几对情侣,大家看着他们,几分怅然,几分无奈。

  我还在不遗余力地提高数学分数,却没有发现,政史地和语文英语成绩已经开始全面下滑。数学终于勉强稳定在及格线以上,而其他五科却损失掉60分,总名次迅速下降。

  未名湖……博雅塔……石狮子……山鹰社……我突然变得脆弱无比,听到任何与北大有关的词汇,眼泪就要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努力,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北大,你,真的,就这样,成了我今生的一个梦了吗?

  短暂的寒假飞快过去,那个春节索然无味。

  很快便知道了第一学期期末成绩。全班14名。

  一个可怕的名次。

  我被彻底击垮了。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可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那个深夜,又一次被数学击倒的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痛快地哭了一场。就在那个晚上,我做出决定——放弃数学!

  这就意味着放弃北大!

  我把“冲击北大”撕下来,扔进废纸篓,北大校徽也被我丢进抽屉。和数学有关的东西统统从我视野里消失。我的心在滴血——毕竟是一个怀了十几年的梦啊!

  我挥霍着我的高三。

  我选择逃课,把有数学的晚自习全部逃掉。回到家,妈妈什么也不说,可她的眼神却无法掩饰作为母亲的那种深深的忧虑。

  一个寒夜,我又一次逃掉数学晚自习,自己在家复习(爸爸妈妈为了不干扰我学习,借口出去散步)。只听见一阵敲门声,开门以后,门口站着的人把我惊呆了——高大却又单薄的身材,蓬乱的头发,深陷的眼窝。“浩哲,这是今天晚上数学自习做的卷子,你总是不去,损失太大了。”教数学的毛老师身子靠着门框,一手提着沾满雪的摩托车头盔,一手把两份题递给我,瘦削的脸上满是疲惫。

  毛老师骑着摩托车的背影慢慢驶远,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往下流。我知道,从学校到我家骑摩托车要一个小时。

  回到房间,我咬破食指,写下3个血字——走下去!泪水一滴一滴地打湿白纸,血和泪慢慢交融在一起,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咬着牙对自己说——为了毛老师,你也要把数学学下去!

  距离高考只有100天了,每个班都开始了倒计时,备战进入白热化状态。每天上课及晚自习前,整幢高三大楼口号声此起彼伏。班主任严肃地站在讲台上,我们拼命地吼着,歇斯底里。对面是理科实验班,他们的口号清晰地传来——我们都是清华北大,永不放弃!我不再张口,看着窗外的夕阳,眼泪滑落下来。

  “北大”就像松手的气球,越飘越远,可望而不可及。我的“北大”,就这样逝去了。

  我陷入了一个怪圈,就在离高考不足百天的时候。我反复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高考?高考于我而言有什么意义?我苦行僧般地追寻答案。而这一切,只有步入大学才能明白。

  依旧玩命地做着数学题,发疯地背着政史地,只是,好象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失魂落魄。

  我又在放纵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又一个逃避的理由。终于有一天,武校长在操场上抓住了闲逛的我。当时,同学们都在教室里上课。

  他扳住我的肩膀,大吼:“你不想活了?!”我面无表情地盯住那张愤怒得几近扭曲的脸,无语。

  班主任把我从校长那里领回去,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猛然飞起一脚,两脚,我倒了下去……

  清清楚楚的26脚,每一脚都刻骨铭心。我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班主任心疼地把我抱起来,“孩子,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明白吗?”老师哭了。

  走在外面,班主任指着枝头那黄得耀眼的迎春花,一字一顿地对我说:“这是你生命的春天,你要怒放!”我漠然地看着班主任充满希望的眼睛,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透支了。不是因为学习,而是因为压力。

  还是那样过着,浑浑噩噩,痛苦却又快乐。

  直到有一天,老师宣布第二轮复习已经全面结束,我们将迎接最后一次全市模拟考试。

  成绩很快出来了。全班17名,全市500名开外。满分150的数学,我只得了八十几——尚未达到及格线,本是强项的文科综合还不到230(满分300)。这意味着我只是有希望上二本,若照这个状态下去,二本也没戏。

  班主任已经决定不再管我。她把我叫出去,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自生自灭吧!”

  回到教室,我重重地在课桌上刻下八个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没有人能救得了我,只有自己拯救自己。

  我要孤注一掷了!

  就在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候,我才刚刚找到高三的感觉。

  各科老师都以十分“忧郁”的目光看着我这个从全市28名“堕落”到500多名的学生,揣测着我在决战中是上线还是落榜。

  我在慢慢地调整自己,努力忘记高三一年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把高中全部课本找出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认认真真地把数学课本上的所有例题“扫荡”干净。现在只记得那一个月真的特别心无旁骛,不去想自己能考上什么,只想着要自己坚持下来。

  爸爸妈妈没有给我施加任何压力,他们知道,在这个特殊时期,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们只是默默地平静地为我做着一切。

  心态越来越平和,学过的东西也慢慢系统起来了。成绩开始回升,并最终稳定在全班前三。

  6月4日离校以后,我仍每天坚持在学校图书馆学习,只为了让自己保持临战的状态,不要松懈。

  高考前的那个晚上,我站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望着如水的夜空,我问自己——多少天以后,你就可以站在另一个校园里仰望同一片星空?

  6月7日高考时,心态已经极其平和。我在左手中指上用红笔写下:“我是最优秀的!”红色,又是刺目的红色!我又看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我,那个固执地抱着“北大”不放的我,那个伤痕累累的孩子。

  爸爸妈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打开车门,慢慢走进学校。

  试卷发下来了,心如止水。

  两天鏖战。

  当结束的哨声吹响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是高考!我的高考,我的高三,我的高中,已经结束了!下一步,我就要上大学了!

  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呼吸阳光,我叫着喊着,发疯般地冲出考场。

  守候在学校门口的班主任把我紧紧拥住,泪光闪闪,“孩子,你终于走过来了!”高三的点点滴滴猛地涌进我的脑海。这一年,我过得太艰难。我不再兴奋,眼泪夺眶而出。

  2004年6月8日下午,京杭大运河边,夕阳西下,垂柳依依,我泪流满面。

  不久,成绩公布。数学120,文科综合262,总分全班第二。

  然后,我郑重地在第一志愿栏中写下“华东政法学院”,倾尽我全部的力量和激情。

  再然后,我收到了华政的录取通知书。

  7月,我回到学校看那间承载了我一年梦想与希望的教室。依旧是那熟悉的黑板和桌椅,还有桌子上堆放的满满的书——里面已坐满了复读生。又是一批人在艰难地寻梦,落水之后跳上岸向着那座独木桥发起又一次冲锋。

  暑假里同学们聚在一起,班长拿出录音机,轻轻按下,里面清晰地传出那段日子我们喊过的口号,震耳欲聋,然后就是零点乐队的《相信自己》。没有人再提起高考,泪珠却真实地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怀念着那些我们共同走过的日子。

  我的北大,我的未名湖、博雅塔、石狮子还有山鹰社……就将这样永远停驻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高三已逝,梦想犹存……

君生我未生 读者

这篇文章是《读者》2005年8月中的一篇文章。

文章如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是一个孤儿,也许是重男轻女的结果,也许是男欢女爱又不能负责的产物。 是哲野把我拣回家的。 那年他落实政策自农村回城,在车站的垃圾堆边看见了我,一个漂亮的,安静的小女婴,许多人围着,他上前,那女婴对他璨然一笑。他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名字,陶夭。后来他说,我当初那一笑,称得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哲野的一生极其悲凄,他的父母都是归国的学者,却没有逃过那场文化浩劫,愤懑中双双弃世,哲野自然也不能幸免,发配农村,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劳燕分飞。他从此孑然一身,直到35岁回城时拣到我。 我管哲野叫叔叔。 童年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不愉快。只除掉一件事。 上学时,班上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骂我“野种”,我哭着回家,告诉哲野。第二天哲野特意接我放学,问那几个男生:谁说她是野种的?小男生一见高大魁梧的哲野,都不敢出声,哲野冷笑:下次谁再这么说,让我听见的话,我揍扁他!有人嘀咕,她又不是你生的,就是野种。哲野牵着我的手回头笑:可是我比亲生女儿还宝贝她。不信哪个站出来给我看看,谁的衣服有她的漂亮?谁的鞋子书包比她的好看?她每天早上喝牛奶吃面包,你们吃什么?小孩子们顿时气馁。 自此,再没有人骂我过是野种。大了以后,想起这事,我总是失笑。 我的生活较之一般孤儿,要幸运得多。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书房。满屋子的书,明亮的大窗子下是哲野的书桌,有太阳的时候,他专注工作的轩昂侧影似一副逆光的画。我总是自己找书看,找到了就窝在沙发上。隔一会,哲野会回头看我一眼,他的微笑,比冬日窗外的阳光更和煦。看累了,我就趴在他肩上,静静的看他画图撰文。 他笑:长大了也做我这行? 我撇嘴:才不要,晒得那么黑,脏也脏死了。 啊,我忘了说,哲野是个建筑工程师。但风吹日晒一点也无损他的外表。他永远温雅整洁,风度翩翩。断断续续的,不是没有女人想进入哲野的生活。 我八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哲野差点要和一个女人谈婚论嫁。那女人是老师,精明而漂亮。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总觉得她那脸上的笑象贴上去的,哲野在,她对我笑得又甜又温柔,不在,那笑就变戏法似的不见。我怕她。有天我在阳台上看图画书,她问我:你的亲爹妈呢?一次也没来看过你?我呆了,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啧啧两声,又说,这孩子,傻,难怪他们不要你。我怔住,忽然哲野铁青着脸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什么也不说就回房间。 晚上我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哲野走进来,抱着我说,不怕,夭夭不哭。 后来就不再见那女的上我们家来了。 再后来我听见哲野的好朋友邱非问他,怎么好好的又散了?哲野说,这女人心不正,娶了她,夭夭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邱非说,你还是忘不了叶兰。八岁的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大了后我知道,叶兰就是哲野当年的女朋友。 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哲野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包括让我顺利健康的度过青春期。 我考上大学后,因学校离家很远,就住校,周末才回家。 哲野有时会问我:有男朋友了吗?我总是笑笑不作声。学校里倒是有几个还算出色的男生总喜欢围着我转,但我一个也看不顺眼:甲倒是高大英俊,无奈成绩三流;乙功课不错,口才也甚佳,但外表实在普通;丙功课相貌都好,气质却似个莽夫…… 我很少和男同学说话。在我眼里,他们都幼稚肤浅,一在人前就来不及的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太着痕迹,失之稳重。 二十岁生日那天,哲野送我的礼物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这类零星首饰,哲野早就开始帮我买了,他的说法是:女孩子大了,需要有几件象样的东西装饰。吃完饭他陪我逛商场,我喜欢什么,马上买下。 回校后,敏感的我发现同学们喜欢在背后议论我。我也不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的身世,已经习惯人家议论了。直到有天一个要好的女同学私下把我拉住:他们说你有个年纪比你大好多的男朋友?我莫名其妙:谁说的?她说:据说有好几个人看见的,你跟他逛商场,亲热得很呢!说你难怪看不上这些穷小子了,原来是傍了孔方兄!我略一思索,脸慢慢红起来,过一会笑道:他们误会了。 我并没有解释。静静的坐着看书,脸上的热久久不褪。 周末回家,照例大扫除。哲野的房间很干净,他常穿的一件羊毛衫搭在床沿上。那是件米咖啡色的,樽领,买的时候原本看中的是件灰色鸡心领的,我挑了这件。当时野笑着说,好,就依你,看来小夭夭是嫌我老了,要我打扮得年轻点呢。 我慢慢叠着那件衣服,微笑着想一些零碎的琐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哲野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走路步履轻捷生风,偶尔还听见他哼一些歌,倒有点象当年我考上大学时的样子。我纳闷。 星期五我就接到哲野电话,要我早点回家,出去和他一起吃晚饭。 他刮胡子换衣服。我狐疑:有人帮你介绍女朋友?哲野笑:我都老头子了,还谈什么女朋友,是你邱叔叔,还有一个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一会你叫她叶阿姨就行。我知道,那一定是叶兰。路上哲野告诉我,前段时间通过邱非,他和叶兰联系上了,她丈夫几年前去世了,这次重见,感觉都还可以,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准备结婚。 我不经心的应着,渐渐觉得脚冷起来,慢慢往上蔓延。 到了饭店,我很客观的打量着叶兰:微胖,但并不臃肿,眉宇间尚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和同年龄的女人相比,她无疑还是有优势的。但是跟英挺的哲野站在一起,她看上去老得多。 她对我很好,很亲切,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 到了家哲野问我:你觉得叶阿姨怎么样?我说:你们都计划结婚了,我当然说好了。 我睁眼至凌晨才睡着。 回到学校我就病了。发烧,撑着不肯拉课,只觉头重脚轻,终于栽倒在教室。 醒来我躺在医院里,在挂吊瓶,哲野坐在旁边看书。 我疲倦的笑:我这是在哪?哲野紧张的来摸我的头:总算醒了,病毒性感冒转肺炎,你这孩子,总是不小心。我笑:要生病,小心有什么办法? 哲野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每每从昏睡中醒来,就立即搜寻他的人,要马上看见,才能安心。我听见他和叶兰通电话:夭夭病了,我这几天都没空,等她好了我跟你联系。我凄凉的笑,如果我病,能让他天天守着我,那么我何妨长病不起。 住了一星期院才回家。哲野在我房门口摆了张沙发,晚上就躺在上面,我略有动静他就爬起来探视。 我想起更小一点的时候,我的小床就放在哲野的房间里,半夜我要上卫生间,就自己摸索着起来,但哲野总是很快就听见了,帮我开灯,说:夭夭小心啊。一直到我上小学,才自己睡。 叶兰买了大捧鲜花和水果来探望我。我礼貌的谢她。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吃不下。我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 我做梦。梦见哲野和叶兰终于结婚了,他们都很年轻,叶兰穿着白纱的样子非常美丽,而我这么大的个子充任的居然是花童的角色。哲野愉快的微笑着,却就是不回头看我一眼,我清晰的闻到新娘花束上飘来的百合清香……我猛的坐起,醒了。半晌,又躺回去,绝望的闭上眼。 黑暗中我听见哲野走进来,接着床头的小灯开了。他叹息: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我装睡,然而眼泪就象漏水的龙头,顺着眼角滴向耳边。哲野温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去划那些泪,却怎么也停不了。 这一病,缠绵了十几天。等痊愈,我和哲野都瘦了一大圈。他说:还是回家来住吧,学校那么多人一个宿舍,空气不好。 他天天开摩托车接送我。脸贴着他的背,心里总是忽喜忽悲的。 以后叶兰再也没来过我们家。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确信,叶兰也和那女老师一样,是过去式了。 我顺利的毕业,就职。 我愉快的,安详的过着,没有旁骛,只有我和哲野。既然我什么也不能说,那么就这样维持现状也是好的。 但上天却不肯给我这样长久的幸福。 哲野在工地上晕到。医生诊断是肝癌晚期。我痛急攻心,却仍然知道很冷静的问医生:还有多少日子?医生说:一年,或许更长一点。 我把哲野接回家。他并没有卧床,白天我上班,请一个钟点看护,中午和晚上,由我自己照顾他。 哲野笑着说:看,都让我拖累了,本来应该是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呢。 我也笑:男朋友?那还不是万水千山只等闲。 每天吃过晚饭,我和哲野出门散步。我挽着他的臂。除掉比过去消瘦,他仍然是高大俊逸的,在外人眼里,这何尝不是一幅天伦图,只有我,在美丽的表象下看得见残酷的真实。我清醒的悲伤着,我清晰的看得见我和哲野最后的日子一天天在飞快的消失。 哲野很平静的照常生活。看书,设计图纸。钟点工说,每天他有大半时间是耽在书房的。 我越来越喜欢书房。饭后总是各泡一杯茶,和哲野相对而坐,下盘棋,打一局扑克。 然后帮哲野整理他的资料。他规定有一叠东西不准我动。我好奇。终于一日趁他不在时偷看。 那是厚厚的几大本日记。 “夭夭长了两颗门牙,下班去接她,摇晃着扑上来要我抱。” “夭夭十岁生日,许愿说要哲野叔叔永远年轻。我开怀,小夭夭,她真是我寂寞生涯的一朵解语花。” “今天送夭夭去大学报到,她事事自己抢先,我才惊觉她已经长成一个美丽少女,而我,垂垂老矣。希望她的一生不要象我一样孤苦。” “邱非告诉我叶兰近况,然而见面并不如想象中令我神驰。她老了很多,虽然年轻时的优雅没变。她没有掩饰对我尚有剩余的好感。” “夭夭肺炎。昏睡中不停喊我的名字,醒来却只会对我流眼泪。我震惊。我没想到要和叶兰结婚对她的影响这样大。” “送夭夭上学回来,觉得背上凉嗖嗖的,脱下衣服检视,才发现湿了好大一片。唉,这孩子。” “医生宣布我的生命还剩一年。我无惧,但夭夭,她是我的一件大事。我死后,如何让她健康快乐的生活,是我首要考虑的问题。” …… 我捧着日记本子,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原来他是知道的,原来他是知道的。 再过几天,那叠本子就不见了。我知道哲野已经处理了。他不想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心思,但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哲野是第二年的春天走的。临终,他握着我的手说:本来想把你亲手交到一个好男孩手里,眼看着他帮你戴上戒指才走的,来不及了。 我微笑。他忘了,我的戒指,二十岁时他就帮我买了。 书桌抽屉里有他一封信,简短的几句:夭夭,我去了,可以想我,但不要时时以我为念,你能安详平和的生活,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叔叔。 我并没有哭得昏天黑地的。 半夜醒来,我似乎还能听到他说:夭夭小心啊。 在书房整理杂物的时候,我在柜子角落里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陶罐,很古朴趣致,我拿出来,洗干净,呆了,那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四句颜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到这时,我的泪,才肆无忌惮的汹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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