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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性主义批评角度看莎士比亚悲剧中的妇女形

发布时间:2015-09-02 08:57

摘 要:莎士比亚的作品所构造的是一个典型的男性中心社会,他的男性身份使他不可避免地误解、歪曲女性人物,与当时父权社会对妇女的态度相一致。对妇女形象的塑造有失真实,要么是脆弱者,要么是淫荡者,要么是雄性化的女人形象。女性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不仅在政治上、经济上而且在精神上给予女性以无情的批判。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并受生育的拖累,且大多数人都甘愿附属于男人。莎士比亚一会把女性抬为天使,一会又降为恶魔。戏剧没有对女性完整且正确地描述,有的只是男性的意愿塑造。

关键词:女性主义批评;悲剧;女人;男人;父权制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至今最为活跃、影响最大的对莎士比亚剧作评论的流派是女性主义,从女性的视角对莎士比亚进行考察中,女性主义批评家们对莎剧作出了各种新解读。比如英国著名批评家科波利娅·卡汉(Coppelia Kahn),她分析了"性身份"对于莎剧人物塑造的意义,并指出莎士比亚笔下男主人公的悲剧命运往往同他们在寻找自我成熟的性身份时遭遇的困惑和焦虑有关。性身份的困扰是莎士比亚的一个重要主题,而其兴趣的中心就在于实现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再生而进行的成人的斗争。
女性主义的出现,其目的就是要改变男人与女人之间现有的权力关系,女性主义认为,现有文学史评判经典著作的标准是不健全的,它反映了父权话语机制下男性的幻想和偏见。现在女性主义就要对这些所谓的经典之作进行全面的检查,重新加以评价。莎士比亚作为一个男性作家,不仅在传统文学史上占有核心地位,其作品所构造的是一个典型的男性中心社会,大男子主义的表现可以在无数剧作中有关妇女的言论中发现。莎士比亚的男性身份使他不可避免地误解、歪曲女性人物,与当时父权社会对妇女的态度相一致。
一. 父权制下的脆弱者
  许多女性主义批评家指出,把文学作品看成是传递真实的、"人的"体验的观点,是西方父权制人文主义传统所强调的骗人鬼话。莎士比亚通过哈姆莱特对奥菲利亚的指控表现了自己的"厌女症"。哈姆莱特通过咒骂奥菲利亚,描述了剧中女人的行为,独占了界定的权威。他对奥菲利亚的行为的解释,完全依赖于他对女性的男性观点,而奥菲利亚的行为也完全受到两个隐蔽的男性监视,其贞洁或淫荡全取决于哈姆莱特的态度。
  莎士比亚在其悲剧《哈姆莱特》中以满怀同情乃至怜悯的口吻说:"弱者啊,你的名字叫做女人!"。他用脆弱形容女人。因为脆弱,女人需要男人的庇护而犯下了许多错误;因为脆弱,女人被判有罪。在莎剧中许多女人正因为脆弱,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而产生的悲剧了,而且这些可怜的女人正是因为习惯了男人的庇护才一步一步地走向精神的毁灭的。
二.女性:作为淫荡的符号
  在莎翁的悲剧中,世界的安全感、秩序与妇女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在他所建构的一个个破碎、崩溃、充满残杀、毁灭和死亡的黑暗世界里,女性的超越规范往往是悲剧和不和谐的因素。美而坏、应予以防范又无法离弃的女人往往是"杀人的祸根、一切灾难的主因"。
  克莉奥佩特拉的形象正是"女人祸水"之历史观、妇女观不折不扣的再现。剧中把罗马帝国优势的结束、背叛的混乱与凯撒、安东尼的淫逸、与克莉奥佩特拉的命运交织在一起,指出:她对"凯撒的影响在罗马激起了激烈的愤恨",后来又使安东尼陷入混乱,招致失败,最终死亡。《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表现的同样是女性、爱欲与死亡的主题。海伦的美丽酿成了自己的灾祸,因为许多人认为:"美丽不忠实于贞节。"女性时常被称为"祸水"。
三. 雄性化的女人
  在莎翁的悲剧中,具有雄性气质和特权的女人对男性生命和社会秩序是一种威胁。如麦克白夫人,她具有男性般的顽强意志和坚定性格,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这种雄性化的女人具有极大的破坏力,不仅使君臣之礼尽失,而且使整个社会秩序混乱不堪。就连勇敢的麦克白在听了他夫人的一番说教之后也感叹说:"只生男孩吧,你的大无畏气魄应该是专门制造男性的材料。"麦克白夫人成了雄性化女人的代言人,然而这个代言人超越了那个父权社会的行为规范而以死亡作为她的归宿。
  因此,不论在文学中还是在现实中,雄性化的女人都被视为异端而加以消除。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妇女极少参与男人们的群体。被否定的女性代表的正是任何一个特定社会的规范价值之反面形式,或者说,男性将社会规范的反面价值化为女性的邪恶本质和形象,然后加以否定,或使之死亡。
四. 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
  在莎士比亚的悲剧中,女人都是作为爱情的附着物而存在的,她们真正的价值在于忠于爱情,忠于男人,在爱情的伟大中展现自己,而无自己相对于男人独立存在的性格,她们的形象、性格、身份都是模糊的。奥菲利亚美丽、纯洁、善良,她这一生只为了三个男人而活:父亲波乐涅斯、哥哥莱阿替斯、爱人哈姆莱特。波乐涅斯时常以父亲的姿态教训她,她与哈姆莱特相爱,却受到了父亲和哥哥的阻拦,奥菲利亚在他们和社会的禁锢中努力挣扎,却终究逃不出整个社会的牢笼。她是那样地崇拜和爱恋哈姆莱特,而哈姆莱特对她却极其冷淡。
  如果把奥菲利亚与我中国传统妇女之心性及观念相比较,不难发现是有那么一些雷同之处的。知识较浅薄,见识较狭隘,缺乏自身的见解......诸如此类等等,而其中最重要的是,二者都对父兄有着绝对的尊敬与听从。在我国传统礼教之中,对女子的基本要求便是"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由奥菲利亚与其父亲波乐涅斯之间的应答可窥得一二其对父兄也有着恭敬且近乎盲从的态度。正如同所有在道德上受约束受压迫的中国妇女一样,奥菲利亚的内心有着非常大的压力,只是默默地承受,没有埋怨,也从没有想过要试图反抗。如此被动,如此地受委屈,而在把一切情绪都压抑在自己的内心后,又怎能要求这纤细的女子不崩溃呢?这种精神上的压力之大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终致使这无心机的天使,竟以发疯并溺死于水中这般悲惨的结局划下了生命的休止符。似乎"压抑"及"承受"是女孩子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了,古今中外,无一幸免。无庸置疑,这是歧视,是压迫,也是极不公平的待遇。当然,柔顺与善良或许是奥菲利亚原本的个性之一,也或许是当时社会对女性的一种塑造,我们无法去评论或比较些什么,但以我们一个新时代、新生活、新观念的立场来看,不论男人或女人,或多或少都该 多爱自己一些,女人不应该只为男人而活。作为女人我们应该不是学会压抑和承受,而是应该学会担当。
  
五、结论
  女权主义想极力解构"女性是感性创造物"的模式。这种模式认为:男性占据理性意志,女人代表肉体感情,意志与理智对身体感情的控制与男人对女人的控制相对应。这种思维模式在西方文化传统中也不是无源之水。女性主义理论家认为这种肉体与灵魂的完全割裂,把肉体归于女人,仅仅在男性范畴内谈论精神的思想是比邪教还要糟糕的邪教。因为这种感性与理性、个体与集体的二元对立模式暗含了女性的从属地位,是父权制世界秩序的体现。亚当与夏娃最根本的罪也就在这里。女性文化身份既与这种二元对立的等级思维模式分不开,更与她们在现实生活中长期处于屈辱的地位分不开。女性的社会地位不仅与她的性别角色有关,而且与她的经济地位和种族身份相统一,女性性别角色的研究仅是其中的一个维度。至于更深入的层次上把这种基本模式的运作、行为规则甚至是个体潜意识是如何内化为性格结构的,作更为细致的分析,则是更加艰巨的任务。
  莎士比亚研究是一个多方面、多层次的研究。解读文本中的妇女形象,并与女性面临的地位问题以及性格结构联系起来,对莎剧中所有的妇女形象作更为详尽、完整的研究,利用多维视野中的女性主义批评研究莎士比亚悲剧中的妇女形象将是一个既富有挑战性也极为拓展的新的研究。

参考文献:
[1] Coppelia Milking Babe and the Bloody Man in Coriolanus and Macbeth[M]. Shakespearean Criticism,vol.40, Harris and an:Gale Research,1998.33-51.
[2] 歌德等. 张可,王元化译.莎剧解读[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8.
[3] 李银河.妇女:最漫长的革命[M].上海:三联书店,1997.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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