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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湘灵歌》的问题

发布时间:2016-05-08 17:20

  首先提出有关《湘灵歌》的史料的,是吴海发同志,他在南京师范学院《文教资料简报》1976,7-8合刊上发表了《鲁迅的<湘灵歌>与长沙事件》,提出了《文艺新闻》上的编者按。现在把1931年8月10日上海出版的左联外围刊物《文艺.新闻》第四版上刊登的鲁迅的三首诗和编者按,照录如下:


  鲁迅氏的悲愤


  以旧诗寄怀


  闻寓泸日人,时有向鲁迅求讨墨迹以作纪念者,氏因情难推却,多写现成诗句酬之以了事。兹从日人方面,寻得氏所作三首如下;并闻此系作于长沙事件后及闻柔石等死耗时,故语多悲愤云。


  (一)昔闻湘水碧如染,今闻湘水胭脂痕。


  湘灵妆成照湘水,皓如素月窥彤云。


  高丘寂莫竦中夜,芳筌零落无余春。'


  鼓完瑶瑟人不闻,太平成象盈秋门。


  (二)、(三)略


  ’略去的(二)、(三)两首,是《无题》(“大野多钩棘”)和《送O.E.君携兰归国》。从《鲁迅曰记》看,1931年2月12日,“日本京华堂主人小原荣次郢君买兰将东归,为赋一绝句,书以赠it,……”1931年3月5日,“午后为升屋、松藻、松元各书自.作一幅,文录于后:‘春江好景.依然在,……”“大野多钩棘,……”“昔闻湘水碧于染,……’’可见《文艺新闻》上对这三首诗的排列次序,同写作时间稍有出入,即2月12日作的《送〇.E.君携兰归国》排在3月5日作的《湘灵歌》和《无题》(.“大野多钩棘”)后面。怎么知道《湘灵歌》作于3月5曰呢?《鲁迅诗稿》在“昔闻湘水碧于染”诗下,写明“辛未仲春偶作,奉应松元先生雅属”,确切证明这首诗是在1931年2月作的,即《日记》上记录诗的日子也就是写诗的日夺。


  这里指出《文艺新闻》对三首诗的排列次序问题,因为跟它讲三首诗的写作时间有关。把三首诗的排列次序同它讲写作时间联系起来看,好像《湘’灵歌》和《无题》(“大野多钩棘”)是长沙事件后作的,《送O.E.君携兰归国》是在“闻柔石等死耗”后作的。据倪墨炎同志考证,柔石'等烈士是2月7日遇害,2月16曰《日记》看“付南江店友赎款五十”,是为照顾五位烈士用的,可见当肘鲁迅还不知道五位烈士牺牲的消息。到2月24曰^给曹靖华》信,才写到柔石等被杀的事,是看了日本报才知道的。①鲁迅《送君携兰归国》写于2月I2曰,还没有“闻柔石等死耗”,《文艺新闻》上说他作于闻柔石等死耗后,不够确切。不过这个说法虽不确切,但鲁迅当时已预料到五位烈士的被害,因此在《送〇.E.君携兰归国》里提到“椒焚桂析”。所以那样说还和诗里写的相符合。


  再看“长沙事件”,发生在1930年,“左”倾机会主义分子李立三窃据了党中央政治局的领导地位,强令红三军团硬攻长沙,于七'月底攻入长沙,八月九日即被迫撤出,有一万余名红军指战员及地方武装来不及撤出,被围在城内,惨遭杀害。九月,李立三又强令红一方#军再攻长沙,强攻不克,伤亡很大。从八月到十月,造成十四万共产党员和进步分子惨遭杀害。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杨开慧烈士,不幸于十月二十四日被捕,十一月十四.曰英勇就义。十一月十八日上海《申报》上刊登了杨开慧烈士被害的消息。②这就是长沙事件。魯迅在1931年3月5日写的《湘灵歌》等三首诗,是不是以长沙事件为背景呢?按这三首诗的次序看,第一首“春江好景依然在,远国征人此际行。”写曰本歌人从上海回国,同长沙亊件无关。第二首“大野多1钩棘,长天列战云。几家春袅袅,万籟静惜愔。”战云在大野,在野地,不是攻城战。钩棘指刺人的草,也可指武器,不是好字眼,当指国民党反动派的武装部队,向大野进军。这时,只有几家有袅袅的.春光,?形容春光的微弱。这四句看来也跟长沙亊件无关。因为长沙事件是攻城战,是围困长沙后在城内的大屠杀,都不是在大野作战。长沙亊件由于“左”倾机会主义的路线错误,造成革命的损失,反动派的气焰上升,那就不是袅袅的微弱的春光了。这样看来,“大野多钩棘”也不是写长沙事件。既然同一天写的三首诗,两首都跟长沙事件无关,那末第三首的跟长沙事件无关也就不足为奇了(详下)。


  这样看来,《文艺新闻》把三首诗的排列先后颠倒,后写的反而列前。说作于“闻柔石死耗时”既不确,说作于长沙事件后的诗又和长沙事件无关。那末是不是说它都#了呢?那也不^是,因为它说作于“闻柔石等死耗时”虽不确切,但总是作于柔石等遇难后,只是鲁迅还没有得到死耗罢了。说作于长沙事件后,没有说以长沙事件为背景,那就没有错。


  长沙事件发生在1930年8月到10月,杨开慧烈士的啤牲在11?月14曰,刊登在11月18曰的上海《申报》上。鲁迅要写悼辞,一定在长沙事件发生后不久就写,不会拖到1931年3月才写的。我们看鲁迅写的悼诗,《哀范君》,据许寿裳《怀旧》说,1912年大概是七月底,他来对我们说:“爱农死了。”于是给我们着胙夜所作的《哀诗》三首,可见他得到范爱农死耗后不久就写的。再像他写悼柔石等五位烈士的诗,是他避居花园庄,得到五位烈士被害的消息后写的。像《悼杨铨》,是他去送殓回来就写的。《湘灵歌》既是1931年3月5日写的,k鲁迅得'到:f不幸的消息后_写悼辞的做法不一样,有的同志认为《湘灵歌》不是3月5日作的,早作了,不过在3月5日写来送人吧了。但在《鲁迅诗稿》上写明’“辛未-仲春偶作”,是无可怀疑的。


  二、《湘灵歌》的主题


  有的同志以长沙事件为背景来谈《湘灵歌》的主题,一种认为“《湘灵歌》全诗表达了对<长沙事件’的无限悲愤,对杨开慧等革命烈士的深切悼念,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强烈控诉、有力鞭挞和辛辣嘲讽。”①一种认为“《湘灵歌》这首诗,是借用神话故事,揭露国民党法西斯统治的罪行,是对‘长沙事件’中牺牲的杨开慧等烈士和1931年2月.牺牲在上海的柔石等烈士的悼念。”@这两种说法,前一种着眼在长沙事件,后一种也着眼在长沙事件再加上悼念柔石等烈士,在着眠在长沙事件这一点上两者是一致的。


  我们理解《湘灵歌》,恐怕只能从诗的本身出发,不宜从《文艺新闻》的不尽确切的编者按出发。从诗的丰身来理解,我们就注意到鲁迅对《湘灵歌》在文字上的修改,即“皓如素月窥彤云”,改作“皎如皓月窥彤云”,为什么要这样改呢?因为“素”是白,鲁迅怕读者把“素”字解释作苍白的脸色,误解了诗意,特地改成“皓”,再加上一个“皎”字来形容,说明湘灵的脸色,是光采的,是象月亮一样发光的,是容光焕发的,而不是一片惨白。正因为古代诗人笔下的湘灵多是愁苦的,鲁迅特地要给以新的创造,他好象预料到后来的读者要把湘炅说成脸色苍白,所以把“素”字改掉,改成“皓”字,还不够,还用个“皎”字来形容。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说“皎皎空中孤月轮”,正形容月的光辉,不是给愁云惨雾遮住的月,而是一片光辉。这样“皎如皓月”的湘灵,又以“彤云”作陪衬彤云”又怎么讲呢?主张以长沙事件为背景的同志们指出,鲁迅《哀范君》Z章里K故里彤云恶”,后来改作“寒云”,可见“彤云”就是寒云、愁云。既然“彤云”就是寒云,那末鲁迅为什么要钯“彤云”改作“寒云”呢?原来“彤”字从“丹”,从《诗经》里的“彤管”到《左传》里的“彤弓”,到孙绰《游天台山赋》里“彤云”同“皦日”并称,到曹唐《小游仙诗》的“细拍.轉花掷流水,更无言语倚彤云,”“彤”字都作红字解的。下雪天的云,《诗?小雅?信南山》,上天同云,雨雪#雰”,是作“同云”,表示那时的云同样低沉。所以《水浒》里虽然把下雪天的云作“彤云”,鲁迅在诗里用了,还是觉得不妥,把它改作“寒云”。在《哀范君》里已经改掉了的字,怎么会在《湘灵歌》里再出现呢?可见《湘灵歌》里的“彤云”,正是孙绰和曹唐在诗赋里用的“彤云”,孙绰把“彤云”和“皦日”''并称,鲁迅把“彤云”和“皓月”并称,曹唐把“彤云”用在游仙里,鲁迅把“彤云”用在神话的湘灵里,是不是巧合呢?.不都是说明美好的事物吗?


  这个“彤云”是承上的“胭脂痕”来的,“胭脂痕”是红的,不会是鸟黑的,所以把“彤云”说成乌云或灰云都和胭脂痕不相应。就跟“胭脂痕”联系说,“彤云”也不是下雪天^的云,下雪天的云不会像脑脂痕的。“胭脂痕”见于《六朝事迹》:“景阳井石栏上多题字,旧传云,栏有石脉,以帛拭之,作胭脂痕。”这个胭脂痕指红色,不指血。这个红色正好和“彤云”的指红云相应。北师大注释组引《野草?好的故事》:“大红花和斑红花,都在水里浮动,忽而碎散,拉长了,缕缕的胭脂水,然而没有暈”。胭脂水是指红花的红色映在水里/显得水也红了,这个胭脂水显然不指“血”。因此,有的同志把“IH脂痕”解释作红旗映照在水里显出的红色,跟胭脂水相应,这正是用鲁迅的话来印证“胭脂痕”指红色,是有说服力的。有的同志引了李贺《雁门太守行》“塞上胭脂凝夜紫”,把胭脂说成是血,按文研所编的《唐诗选》,称‘胭脂’指暮色霞光,暮色渐深,云山都成紫色“一说长附近泥土多紫色,所以称为‘紫塞’”,可见这个“胭脂”也不是指血。'


  再看看鲁迅写的湘灵,“湘灵妆成照湘水,皎如皓月窺彤云。”实在是新的创造。李贺《李凭箜篌引》“细娥啼竹素女愁”,湘灵是以啼竹著称的,谁说啼哭的人也要妆扮呢?鲁迅把啼哭的湘灵改成梳妆打扮,倘说是哀悼烈士,那应该恢复啼哭的湘娥,用不到梳妆了。她不光梳妆,还像“云髻罢梳还对镜”,妆成了,还畢照照镜子,再加修饰,所以说“照湘水.%就是以湘水为.镜。湘水像红色的云,湘灵像光采照耀的月亮。这样写,完全改变了啼竹的湘娥的形象。有位同志说:“湘灵是女神,很自然地有着古代女性的打扮。‘胭脂’本来是湘灵脸上的化妆品。这个‘痕’字指明湘水变作‘胭脂,色正是湘灵洗去脸上胭脂的结果。”“在国民党反动派的白色恐怖之中,天空乌云翻滚,湘灵悲愤地看到革命战士惨遭敌人杀害,她洗去脸上的胭脂,换上一生素妆”。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湘灵,是啼竹的,所以没有听说她'涂胭脂,就说她涂胭.脂吧,她的脸上的一点胭脂,能够使湘水变成胭脂痕吗?用它来解释“湘水胭脂攀”缺乏说-服力。即说湘水胭脂痕,又把跟“胭脂痕”相应的“彤云”说成“乌云”,又不相应了。再说“乌云翻詼”同下雪夭的“同云”又不相同。不论是下雪天的同云也好,是乌云翻滚也好,那时都看不见月亮,跟“皎如皓月窥彤亏不同。那个红云没有遮住月亮,’所以皎洁的光辉'还在照耀。那位同志又说:“‘窥’字准确描写出来童压的气氛,沉重的心情”。“窥”字是不是这’样的呢?《战国策?邹忌讽齐王钠谏》里说:窥镜而自视,又勿如远甚。”邹忌在家里照镜子,f看自己长得是不是比人家漂亮,根本没有什么重压。“窥彤云”即承“照湘水”来,同照镜一样,“窥”是照的意學。


  有什么事情使得命竹的湘娥,变成妆成照水的皎如皓月的湘灵呢?结合同一天写的“大野多钩棘”来看,虽然大野里战云密布,人民是万额.无声,而反动派只有几家袅袅余春,这'不正是写蒋介石在1930年12月动员了十万军队进行第一’次反革命“围剿”的进军吗?所以是战云密布在大野上,国民党反动派虽然猖狂一时/但又极虚弱,所以只有“几家春袅袅在反革命“围剿”的进军中,人民是沉默无声,“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是发惊雷前的沉默。


  接着,粉碎第一次反革命“围剿”的战争,在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下开始了,从12月27日到1931年1月1日,五天内打了两次大胜仗,红军集中全力把张辉瓒师全部歼灭,接着又追击谭道源师,消灭了它的一半。这样的伟大胜利,便使啼竹的湘娥也高兴#妆扮起来了,


  还要装成照水,容光焕发。“昔闻湘水碧如染”,那里.的自然环境是美好的r今闻湘水胭脂痕”,湘赣边区己经建立了红色政权。从诗的内容看,恐怕应该这样理解吧。那就同长沙事件没有关系了。


  照这样讲,那末,“鼓完瑤瑟人不闻”,又当怎样讲呢?钱起《湘灵鼓瑟》不是说“苦调凄金石”,“苍梧来怨'慕”吗?调子是苦而怨的,不是同上面讲的矛盾吗?是的,湘灵鼓瑟的调子是愁苦的,这正同湘娥啼竹一致,她是在啼哭的。可是鲁迅笔下咋湘灵是新的创造,不再啼哭了,是梳妆打扮,皎如皓月。这样的湘灵她弹出的曲调,悬歌颂红军反“围剿”胜利的曲调。国民党反动派害怕人民知道反“围剿”胜利的消息,加以严密封锁,所以说“人不闻”,这就牵涉到转折的问题了。


  关于《湘炅.歌》的应题,有位同志提问道:前四句是歌颂红军革命的胜利,后四句是指国民党反动统治区,“这两个方面在诗里是怎'样联系,是怎样过渡的?一首诗,如果内容是两个方面,诗本身应该有明显的标志来表明这种过渡和转变,至少也要给读者确定无疑的暗示来表明土下两半的区别和联系。也就是说,内容虽然是两个部分,全诗还是一首完整的、统一的诗”。


  是的,这两个方面是有区别和联系的,它的转折羞明显的。鲁迅用地名来表明两个地区,'前四句点明“湘水胭脂痕”来指湘赣边区革命根据地,后四句用“太平成象盈秋门”来指国民党反动派的反革命中心声京,这就把两个部分分#很清楚。写这两个部分的气氛完全不同,在湘赣革命根据地,是红色,是胭脂痕,是彤云;是光明纯洁的,“皎如皓月”;写国民党反动派的反动统治区,是“高丘寂寞”,是“芳荃零落”。这两部分又怎么联系起来呢?通过湘灵来联系。前一部分写湘灵妆成照水,是为了演奏,即鼓瑟。湘灵的鼓瑟,在湘赣边区是一片欢欣,要是这样写也可以。但鲁迅不采用这种写法,要用红色根据地同白色统治区对照起来写,这样才写得吏深刻。在两部分对照中,鲁迅采用映衬的手法,造成,强烈对比,前一部分光明皎洁,后一部分寂寞荒'凉,用鼓瑟来把两部分联系起来。湘灵既然在湘水,那末鼓瑟当然也在湘水,在湘水鼓瑟庆祝革命胜利,而国民党反动派的反动统治区“人不闻%这就从前一部分过渡到后一部分了。这样的过渡没有痕迹,正显出艺术手法的高超。


  最后,再谈'一个问题,有位同志说:“在鲁迅写作《湘灵歌》的二十天前,1931年2月15日,鲁迅为了柔石等左联五烈士一案避居花园庄时,曾应一位日本青年之请,写了一幅唐人钱起的《归雁》诗,它的全文是:‘潇湘何事等闲回,水碧沙明两岸苔。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这是鲁迅古为今用,用以揭露反动派统治区的冷落和‘不胜清怨’。二十天后,鲁迅仍然以湘水、湘灵为题材,创作了《湘灵歌》。这对于我们理解《湘灵歌》‘语多悲愤’的内容,或许有所启示吧②”。正如这位作者所指出的,鲁迅是在避居花园庄时写《归廉》诗的,即鲁迅在2月12日写了《送O.E.君携兰归国》后,到2月15日写了这首《归雁》时,显然是同柔石等'左联五烈士案有关。《逵O.E.君携兰归国》里说:“岂惜芳馨遗远者,故乡如醉有荆,榛。”这个故乡,就是“独托幽岩层素心”的“幽岩”,也就类似“水碧沙明两岸苔”的“痫湘”,但因.为“故乡如醉”,那里在反动派的压迫下“有荆榛”,也就是使人“不胜清怨”,所以“岂惜芳罄遗远者”,让它离开“幽岩”,也就是让归雁“却飞来”,离开那里了。这两首诗,一今一古,是相应的。这首古的《归雁》诗,可以同《送珏君携兰归国》相应,却同《湘灵歌》不相应。


  写.《湘灵歌》时,鲁迅已经离开了_花园庄,他关心的是“大野多钩棘,长天列战云”的国民党反动派发动的第一次反革命‘‘围剿”了。'在《湘灵歌》里也.看不出“语多悲愤”。湘灵是妆成照水,容光焕发皎如皓月来鼓瑟,没有一点悲愤的表示,该是欢欣鼓舞的。假使有悲愤的话,是悲“高丘寂宾”、“芳荃零落”的“秋门”,感叹那里的人听不到湘灵鼓瑟,同《归雁》的情调恰恰相反,归雁是受不了“二十五弦弹夜月”的“清怨”所以飞来,《湘灵歌》是感叹在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区里听不到湘灵鼓瑟,所以两首诗是不相应的。


  末了,可以引为这样说的佐证的,是周建人同志说的:“鲁迅身处白区,心向苏区,写了?湘灵歌》、《无题》(‘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等不少诗歌,热情地歌颂了毛主席所领导的红色根据地。”(《学习鲁迅深入批修》,《红旗》1971年3期)


作者:周振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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