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发展方向分析

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是一种非常独特而有效的教学激励制度，从芝加哥大学设立第一个教学奖开始，经过长期发展，目前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已经比较完善。尽管这些教学奖还不能与科研奖相提并论，但是，通过设立教学奖，肯定了教学工作的价值，激发了一线教师的教学热情，为重建教学的基础地位和改进教学质量提供了制度保证。本文尝试对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起源与发展、类型与标准进行系统研究，希望对我国研究型大学的教学建设有所启示。
    一、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起源与发展
    正如研究型大学一样，教学奖也是高等教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美国学者罗杰·盖杰认为，美国研究型大学起源于19世纪中后期，到1920年前后，全美只有25所学院和大学宣称自己的目标是研究型大学。① 而且，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这些所谓的研究型大学其实仍然是以教学为中心的。但是，随着工业社会的飞速发展，要求大学走出象牙塔的呼声日益高涨，许多学院和大学开始真正向研究型大学转型。在转型过程中，功利主义和政治论哲学逐渐取代了人文主义和认识论哲学，大学的科研工作逐渐削弱甚至取代了教学的中心地位。正如斯坦福大学原校长唐纳德·肯尼迪所说：“大学乃是教学与研究合二为一的产物，这一特征长久以来一直就是很强的，但相对分量不知怎么就偏向研究了”②。科研对教学的侵蚀是漫长和渐进的，这种矛盾在20世纪80年代达到了顶峰，激起了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本科教学改革运动。
    教学奖正是伴随着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和研究地位的博弈而逐步出现的。根据现有资料，芝加哥大学设立的昆特尔本科教学优秀奖（Quantrell Awards for Excellence in Undergraduate Teaching）是美国研究型大学最早设立的教学奖。1938年，一位匿名的捐赠者向芝加哥大学捐赠了一笔巨款，这项捐款有一个独特的规定：只用于对本科教学优秀的教师进行奖励。1952年，当时的芝加哥大学理事欧内斯特·昆特尔追加了自己的捐赠，并且同意以自己为捐赠人并以自己的父母的名字命名该教学奖。在1952年出版的一份芝加哥大学期刊中，昆特尔讲述了他的捐赠动机：“大学的成功依赖于它的产品，它的产品包括培训学生，使学生过快乐、熟悉、有益和利他的生活，要获得这样的产品，好的教师是必不可少的，正是好教师构成了大学最为重要的部分。我们已经并将继续拥有伟大的教师，但我们应该拥有更伟大的教师”③。时至今日，这项教学奖已经被认为是这个国家最古老的本科教学奖。
    受芝加哥大学启发，许多基金会、社会团体、校友开始捐资在各研究型大学设立教学奖，研究型大学自身也开始在校、院、系三级设立教学奖。以斯坦福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普林斯顿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等为代表的一批研究型大学逐渐形成了相对比较完善的教学奖励制度。
    
    
    从表1可以看出，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是逐渐发展起来的。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各研究型大学开始仿效芝加哥大学的做法设立教学奖。如哥伦比亚大学1950年设立了“伟大教师奖”，该奖每年只有两个名额，一个分配给本科生院，一个分配给工程学院。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1952年设立了“肯尼斯·田纳本科优秀教学奖”，开始对本科教学进行奖励。斯坦福大学和加州伯克利大学分别在1959年设立了“劳埃德·丁克施佩尔奖”和“杰出教学奖”，开始对本科教育和指导工作进行奖励。1961年，琳达贝克基金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设立了该校历史上第一个教学奖。20世纪70年代之后，随着美国本科教育改革运动的逐步兴起，各研究型大学设立的教学奖明显增多，教学奖的地位和影响也越来越大。
    二、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类型与标准
    （一）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设置类型
    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种类很多，根据设立主体和资金来源的不同，研究型大学教学奖可以分为研究型大学自身设立的教学奖、基金会设立的教学奖、社会团体设立的教学奖、校友联合会或校友个人设立的教学奖、其他社会人士设立的教学奖等。基金会、社会团体、校友、社会贤达等是设立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主体，大部分教学奖由这些外部机构或人士设立。研究型大学自身设立的教学奖主要由本科生教育委员会、教务长办公室、本科生院长办公室、教学和学习中心等设立和管理，面向本校全体教师或某些学科专业的教师。如斯坦福大学本科学院的院长优秀教学奖、哈佛大学文理学院教学奖、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教务长杰出教学奖、普林斯顿大学校长杰出教学奖等，都属于这种类型。这种教学奖数量较少，奖励力度也相对较小，但教师的认可度比较高。
    基金会和社会团体往往拥有强大的资源，它们设立的教学奖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奖励力度却相对较大，评审规则和程序也比较严格，其影响也更加广泛。著名的有卡内基基金、马科斯·查普曼家族基金、亨利·凯撒家族基金等，它们往往以奖金额度高而享有盛誉。在社会团体方面，美国优等生荣誉学会设立的教学奖具有全国性的影响。该学会1776年成立于威廉玛丽学院，独立战争期间随着威廉玛丽学院的关闭而终止。1780年和1781年该学会分别在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重建，从此开始在全国的学院和大学中设立分部。1883年全国分部已达25个，并成立了美国荣誉学会全国委员会。到目前为止，该学会在全美学院和大学中拥有280个分部④。这个学会最初的宗旨是对文理学科教师的学术成就进行奖励，20世纪80年代之后开始在各个分部设立教学奖。如1991年、2009年分别在斯坦福大学分部、普林斯顿大学分部设立了教学奖。
    校友和其他社会人士设立的教学奖数量最多，全美60％以上的教学奖是由私人捐资设立的。这些教学奖有的是以校友的名字命名，如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的“肯尼斯·斯宾塞·田纳教学奖”、斯坦福大学法学院的“约翰·哈尔布特优秀教学奖”、范德比尔特大学的“哈里特·吉尔曼优秀教学奖”等。有的以捐赠者夫妻双方的名字命名，如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琳达贝克基金优秀教学奖”、斯坦福大学的“劳伦斯·霍兰德和劳米·霍兰德教学奖”等。还有的以受尊重的人士的名字命名，如斯坦福大学 的“沃尔特·哥斯奖”、哈佛大学的“德里克·博克优秀教学奖”等。由校友和社会人士捐资设立的教学奖一般由捐赠者委托校方成立专门委员会进行管理，这类教学奖具有数量众多、覆盖面广、奖励方式灵活、奖励标准多样等特点，在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中占据重要位置。
    （二）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获奖标准
    研究型大学的教学奖是要对优秀和卓越的教学工作进行奖励。那么，什么样的教学工作称得上优秀和卓越呢？哈佛大学克罗斯教授曾总结有效教学包含的7个方面的品质：（1）学科内容和课程组织良好；（2）有效的沟通；（3）熟知学科知识并且对教学充满激情；（4）对学生持积极的态度；（5）考试和评分公正；（6）教学方法灵活；（7）学生学习结果良好⑤。康奈尔大学前校长罗德斯则认为，研究型大学的学生通过本科教育应该形成7个方面的品质，（1）听、阅读和综合分析的能力，以及在专业思考后精确和清晰地表达和书写的能力；（2）有效的推理能力；（3）应对各种文化背景的人的能力；（4）良好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和艺术科学素质；（5）对形成社会的那些观念、价值和目标及其道德含义的感知能力；（6）掌握某一特定知识领域的技能，包括理解其假设、基础、关系和应用；（7）积极参与大学社区生活的能力。这些品质对学生今后的成功乃至对学生的一生都有着关键性的影响。因此，优秀的教学必须重视培养这些品质⑥。上述标准构成了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基本评价尺度。
    在具体的获奖标准方面，不同教学奖有所差异，但其本质内涵和基本尺度是一致的。以华盛顿大学为例，该校于1970年同时设立了卓越教学奖和优秀教学奖。其中，卓越教学奖是基于但不限于这样的标准：能够把握问题的主旨，在教学过程中充满激情和创新，具备独立的启发能力和原创性的思考。在具体的获奖标准上，卓越教学奖规定了6大标准：（1）掌握不断增长的学科专业知识，以及他或她在教学过程中所需的教育学科知识；（2）在教学过程中充满激情和创新；（3）具备课堂内外调动学生的能力；（4）为学生独立的和原创性的思考作出有效的规划；（5）激励学生从事创造性工作的能力；（6）在课程和课程设计中作出创新。⑦ 优秀教学奖和卓越教学奖的获奖标准完全一样，但是，优秀教学奖主要授予教学助理之类的人员，如研究生助教、讲师等。还有的教学奖只有明确的要求而无具体的获奖标准，如加州伯克利大学的杰出教学奖没有制定具体的获奖标准，只是笼统地要求所有获奖者必须：激发学生们智力上的好奇，引导他们全身心投入学习，并且对学生们的一生产生影响。⑧ 大部分教学奖的获奖标准是固定的，但也有一些是不断变化的，如美国优等生荣誉学会在各分部设立的教学奖，其获奖标准每年都要由优等生荣誉学会会员组成的一个委员会进行重新界定。
    （三）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评审程序
    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各种教学奖都有一定的申报时间、入选资格和评审程序，但具体情况各有不同。以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为例，各项教学奖候选人的提名不受时间限制，任何时候都可以通过网络向教务长办公室提名，然后在秋季由教务长办公室面向全校选聘成员组成教学奖评审委员会，委员会将在秋季学期召开会议讨论候选人情况并最终决定获奖者名单。2011年教学奖评审委员会的主席是该校美国研究系的雷切尔·威利斯教授，她是2010年度该校理事会优秀教学奖的获得者。以该校理事会优秀教学奖的评审为例，它的入选资格包括5个方面：（1）任何在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至少工作了7年以上的终身教职人员；（2）被提名者在入选当年必须从事本科教学；（3）获奖者必须能够证实自己的本科教学长期以来都是优秀或者独特的，在确定获奖者的时候这些记录都要归档；（4）被提名者在他们被提名的这个学年必须从事教学工作；（5）每个教师只能获奖一次，已经获奖者将没有资格再次参选。⑨
    在评审程序上，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教学奖评审委员会首先审查每一个提名人选的情况，然后从中筛选出几个优胜者进入最终讨论。筛选出来的这些优胜者需要向评审委员会提供以下材料：（1）一份最新的课程履历；（2）一份清晰的书面陈述，阐述用来达到教育目标的教学哲学和方法；（3）教学大纲以及与候选人所教的3门课程相关的课程资料的复印件，以及其他教学活动中所用的教学资料的样本；（4）过去两年中对学生课程成绩以及其他学习经验的评价摘要；（5）同行观摩教学结果的复印件；（6）2名－3名同行的名字和5名被提名者以前学生的名字，这样评审委员会可以咨询他们对候选人的评价。⑩ 评审委员会甚至还会要求被提名者提供当前所教学生的名单，这样可以直接和他当前的学生联系。除此之外，评审委员会还可以要求被提名者提供其他教学资料，包括视频、评审委员会成员的课堂考察资料、对校友和当前学生的电话采访等。在综合考察比较这些资料的基础上，评审委员会确定最终获奖者的名单，并将委员会的评审意见提交给校长和教务长。校长和教务长批准获奖者名单之后，学校会在公开场合对获奖者进行表彰。
    三、几点思考
    1.教学奖的设立应主要依靠社会资源
    从美国研究型大学的经验来看，教学奖的设立主要依靠社会资源，包括基金会、社会团体、校友、贤达人士等。大学层面和院系层面也设有一些教学奖，如校长杰出教学奖、教务长优秀教学奖、院长优秀教学奖等，但是数量相对较少。国家层面的教学奖就更少了，截至目前，美国全国性的教学奖只有一项，即总统数学和科学优秀教学奖，它主要面向中学教师。美国研究型大学这种自下而上的教学奖励机制有利于培养健康、开放、民主的氛围。由于教学奖主要来源于社会资源，它较少受到政治和行政的干预，每一种教学奖都享有同等的社会声誉，不存在等级化的差异。同时，这种基于社会和学生的评价体制更加灵活、客观，其评审程序也更加公平和透明，能够确保教学奖励机制发挥最大的激励作用。
    与美国相反，我国教学奖的设置主要依靠的是自上而下的政府资源，在最高的国家层面，设有全国性的国家级教学奖；在省市地方层面，设有省市级教学奖；在院校层面，设有校级教学奖。这种设置体制体现了国家和政府对研究型大学教学工作的重视和关心，对激发高校教师的荣誉感和责任心，改善教学质量和提高教 学技巧确实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是，这种体制也使教学奖形成了等级化差异，政治和行政的力量在评审过程中发挥着主导性的作用，导致评审过程往往有失公正、公开和公平。同时，由于存在一个最高等级的国家教学奖，大学教师都向着一个目标前进，很难激发其他教学奖的形成和发展，难以形成百花齐放的多样化局面。因此，在我国今后的教学改革当中，应该大力引进社会资源，鼓励各种社会力量尤其是校友和企业在高校捐资设立教学奖。同时，应逐渐淡化教学奖的行政等级，给每一种教学奖以平等的荣誉，增加教师的多样化选择，提高每一种教学奖的效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发挥教学奖的激励作用。
    2.教学奖的主要对象是广大一线教师
    从美国研究型大学各类教学奖的奖励对象来看，一部分教学奖明确规定只有任职一定期限的终身教职人员和正式教师才有资格获得提名，如前文所说的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的理事会优秀教学奖，规定必须是终身教职才能参评。耶鲁大学本科生学院的三大传统教学奖（西达尼·米思基米人文学科优秀教学奖、雷克斯·西克松社会科学优秀教学奖、黛蓝·西克松自然科学优秀教学奖）也规定，只有在耶鲁学院任教3年以上的正式教师和终身教职教师才有资格申请。但是，大部分教学奖是针对研究生助教、讲师、高级讲师和副教授的，而在这些具有讲师、高级讲师和副教授头衔的教师当中，又以非终身职序列的教师居多。这种奖励结构说明，教学奖是真正面向广大一线教师的奖项，是广大青年教师、职业不稳定教师、低级职称教师的职业奖励，它兼具激励和保护的功能。随着教学地位的不断提高，获得教学奖将逐渐改变一线教师的职业前景和福利待遇，可能成为他们取得职业晋升的阶梯和保障。因此，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教学奖是真正面向大多数教师尤其是弱势教师群体的，它从政策导向、评审标准、入选资格、评审程序等各个方面都做了制度性的引导。
    与美国研究型大学相比，我国的教学奖不仅数量偏少，而且在奖励对象上具有高度的选择性和竞争性。从各级教学奖的获奖对象来看，大部分是具有教授职称的高级教师，在这些高级教师中，又以具有行政和学术背景的教师居多。以国家级教学奖为例，从1989年颁发第一届国家级教学奖开始，截至目前，获奖者几乎全部是具有教授职称的高级教师，其中相当一部分获奖者是大学校长、书记、院长、处长或知名教授。在国家级教学名师、国家级教学团队等其他奖项的评选中，这种偏重行政色彩和学术权威的现象普遍存在。由于缺乏足够的行政背景、学术积累和人脉资源，广大青年教师、普通一线教师往往很难获得各级各类的教学奖。教学奖本来应该是用于奖励教学工作突出的教师的，但其奖励对象、政策导向、选拔标准和评审程序都发生了很大的异化。因此，我国教学奖的设立和评审，必须消除行政力量、学术权威和人脉关系的影响，真正将一线教师的教学工作放在第一位，尊重他们的合法权利和利益诉求，保障他们的基本利益和职业发展。
    3.教学奖的评审要充分尊重学生意见
    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评审非常重视学生的意见，甚至可以说，学生的意见具有决定性的影响。许多研究型大学纷纷鼓励更多的学生参加到提名和评审过程中来，学生的意见和建议贯穿于整个评审过程之中。通常而言，参加提名的学生越多，表明该候选人的教学影响和学生认可度越大，因而更值得成为奖励对象。譬如，耶鲁大学本科生学院目前共有8项教学奖，由耶鲁大学教学和学习委员会负责管理。为了真正发现和找到值得奖励的教师，教学和学习委员会呼吁和恳请教师和学生提供更多的提名，以便获得更多有关教学质量的信息，并从中选择教学杰出的教师。同时，考虑到教学优秀和教学受欢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教学和学习委员会还要求被提名者必须是本科教学优秀的教师（包括实验室、研讨课或演讲课的本科教学），而不是看这个教师是否最受欢迎。(11) 经过提名之后，评审委员会的委员们还会索要候选人以前的学生和现在的学生的名单，随时向这些学生咨询候选人的情况。可见，尊重学生的意见是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基础。
    学生是教学质量的第一感知者，他们对于候选人的教学工作最有发言权。只有尊重学生的意见，才能保证评审过程的透明性、真实性和准确性。同时，学生也是教学奖的基本构成元素，没有学生的学习成就和学习效果，何谈教师的教学质量和教学效果？教学奖励实际上包含了两个互为补充的要素：一是学生学习的效果，二是教师教学的效果。缺乏对学生学习效果的认证和考察，缺少学生的声音和意见，教学奖励也就无从谈起。现实中，我国各级各类教学奖的评审也比较重视学生的意见和反馈，学生评教已经成为各研究型大学促进教学质量的一种重要手段。但是，是否真正尊重和采纳学生的意见则很难考量。事实上，学生的意见和反馈很难对评审过程产生真正的影响，行政力量、学术权威、人脉关系、主观偏好仍然是决定性的因素。这可能也是我国各级教学奖发生巨大偏差的原因之一。因此，学生评教不应该只是一种形式化的宣传口号，而应是教学奖励的基础和核心。只有充分尊重学生的意见和反馈，才能选拔出真正教学优秀的教师，才能发挥教学奖的激励作用。
    总之，美国研究型大学经过将近一个世纪的发展，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教学奖励制度，这种制度不仅有助于提升教学的地位，激发教师的教学热情，而且有助于保护广大一线教师、非正式教师、弱势教师群体的合法利益和职业发展。同时，它对于平衡教学和科研的关系，促进研究型大学的协调发展也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奖的经验和做法对我国研究型大学的教学建设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收稿日期：2011－04－28
    注释：
    ① Roger L. Geiger, To Advance Knowledge: The Growth of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1900-1940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6), 1-3.
    ② 唐纳德·肯尼迪．学术责任[M].阎凤桥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2. 113.
    ③ “Quantrell Awards for Excellence in Undergraduate Teaching,”about/accolades/quantrell. shtml, 2011-08-04.
    ④ “A Brief History of Phi Beta Kappa,”?_t=&id=16, 2001-04-2 6.
    ⑤ K. Patricia Cross..“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Instruction,”in higher learning in America: 1980-2000, ed. Arthur Levine (Baltimore and London: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94), 294-295.
    ⑥ Frank H. T. Rhodes..“The Place of Teaching in the Research University,”in The Research University in a Time of Disconten, ed. Jonathan R. Cole (Baltimore and London,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94), 183.
    ⑦ “Teaching Awards,”, 2011-04-28.
    ⑧ “The Distinguished Teaching Award,”, 2011-04-28.
    ⑨ “Board of Governors' Award for Excellence in Teaching,”teaching-awards/board-of-governors-award-for-excellence-in-teaching-1, 2011-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