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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喜剧性表演的原则

发布时间:2023-12-10 00:54

  动画中喜剧性表演为了使剧情在可信性与人物的真实性上所构成的趣味性,增加了影视动画的观赏性,通过幽默的表演和剧情的发人深思不仅满足了人们的内心的喜悦,同时又能使人们在愉悦之后的所思。在古今中外的喜剧作品中,导演和表演者始终共同恪守着喜剧性表演的基本原则,正因为有这些原则,使众多的动画中诸多经典的片段让人回味无穷。喜剧性表演的原则是在讽刺幽默和诙谐中遵循着人类公共审美的特质,透出一种人类文化和智慧,蕴含着人类的哲学思维,是对人类以惯性思维所造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固化的一种觉醒的提示,在有意无意中完成其表演的价值与意义。


  在动画创作中,作品的思想需要通过剧情表演艺术来完成,整个剧情按照舞台剧形式编排了影片的喜剧性表演设计,遵循了莎士比亚关于戏剧理论中关于喜剧的人文主义理论与思想,探索其喜剧性表演的所涉及的人文主义尊重和肯定人作为个体生命的自然欲望、独立存在的价值尊严和智慧能力基础之上,在现世生活中追求美好的生存方式和世俗理想的深层原因。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史记》中的“滑稽”与“谐隐”“滑稽”是喜剧一词的源头,当代中国最有影响的戏曲专家王季思(1906-1996)先的“中国戏曲总是把喜怒哀乐的各种感情溶于一炉,而不是把它们截然分开”的观念,对我的研究有着一定的影响。悲喜相乘、阴阳碰撞的中国人的欣赏习惯和审美要求,正是中国喜剧性表演中离奇的夸张手法、奇巧的情节安排、重复、对比的手法、情趣盎然的关目和幽默、机巧的语言是中国喜剧性表演绽放异彩的重要元素。


  动画喜剧性表演的预设性原则

  3D动画短片《武士》创作是以“武士”舞台剧和搞笑的闹剧表演形式,用滑稽幽默和闹剧搞笑揭示某种社会现象,让人们在笑声中领悟体会剧中所散发的主题思想与寓意,体会影视动画创作中喜剧性表演的单向性和预设性这一特征的价值与意义,这也是作品的主题与创意。在剧情和人设以及后期制作中,改变了我以前创作中追求故事的完整性和恢宏的场景等特点,立足于在室内小景中寻找表演艺术的魅力,试图表现影视动画语言的纯粹性与特殊性,从中找到作品的灵魂与思想深处的联系。3D动画短片《武士》创作始终把握喜剧性表演这条主线,始终贯穿了王季思先生的“喜剧离不开笑,没有笑就不是喜剧。但不是所有的笑都是喜剧性的”名言,使剧中“武士”的表演与现实生活相区别,突出喜剧中闹剧的滑稽与幽默,这是影片创作的主要创新点。在影片创作中,如何恰当的表达喜剧性表演的特征并和剧情相融合,达到预期的效果是影片创作的难点之一。在影片的预设中,就把剧情设置于舞台剧的形式,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中,把喜剧性表演作为主体,是表演更为细腻、完整是本片的特色和优势之一。


  在研究动画喜剧性表演之前,需要清晰喜剧的概念。在戏剧艺术中,按照美学的基本范畴可分为正剧、喜剧、悲喜剧。广义的“喜剧”(戏剧中的喜剧、带有喜剧性的小说、诗歌、笑话、幽默故事以及曲艺、漫画等多种),狭义的“喜剧”仅指戏剧中的喜剧。喜剧是一种用幽默、诙谐、滑稽和轻松可笑的形式来讥嘲恶习、劝谕良善、表现人物性格的戏剧样式。喜剧艺术是以“喜”字构成,在人类社会“喜”是多种多样的,喜往往与悲相连接,用愉快、圆满的结局构成了戏剧艺术的丰富多彩。在戏剧艺术中构成的“喜”的元素很多,以剧情冲突的形式分为以暴露和批判为主的讽刺喜剧和反映人物性格的某些弱点或缺点的幽默喜剧。


  喜剧作为戏剧的一种类型,通常人们把这种喜剧形式称之为笑剧或笑片,通过夸张的手法、巧妙的结构、诙谐的台词及对喜剧性格的刻画,从而引起人们对丑的、滑稽的嘲笑,对正常的人生和美好的理想予以肯定。根据描写对象和手法的不同,可分为讽刺喜剧、抒情喜剧、荒诞喜剧和闹剧等样式。作为戏剧内容可为带有讽刺及政治机智或才智的社会批判,或为纯粹的闹剧或滑稽剧。喜剧冲突的解决一般比较轻快,往往以代表进步力量的主人公获得胜利或如愿以偿为结局。在影视动画中喜剧性表演在早期动画片中就占有重要的成分,它既传承了传统戏剧的特点,又赋予了当代文化的特征,成为动画艺术中重要的表演形式。在世界戏剧史上,脍炙人口的经典戏剧的成功,与演员表演艺术的精湛有着重要的关系。“戏剧的演出或电影的制作,是一件整体性而重实效的工作。剧作者、导演和演员意图的协调一致,才意味着是这批演员来演这个剧本和此时此地的戏。”演员的表演需要技能,演员要将剧中人物的思想观念以及剧情中的现实情绪和感觉,转化为肢体和表情等一系列令人信服的表演技能,诠释剧情并感动观众。动画喜剧性表演延续了戏剧艺术的基本概念,最重要的差异是表演艺术的形式由演员的舞台表演转换为摄影棚和动画师们的工作室,舞台剧表演要求演员在现场面对观众一次性成功表演,而动画表演可以在摄影棚和工作室完成后才与观众见面。


  动画喜剧性表演的价值属性原则

  动画喜剧性表演本身是一个特别艺术的话题,他的完成需要艺术性与技术的完美结合。现在动画制作技术已经越来越先进,表演艺术是动画艺术的特殊属性之一。好的动画作品一是有能够吸引各国多层次不同年龄观众、主要是青年观众的故事框架;二是有一批素质良好、技艺精湛的动画师团队,这一点决定了作品的价值。动画喜剧性表演所探讨研究的问题包括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在理论研究上,首先要解决喜剧性表演的本源,也就是表演的现实属性,即表演的民族性、地域性和文化性。这种属性,构成了影视动画喜剧性表演的公共属性与个体属性的关系,使个体属性在审美价值中凸显人类公共属性的特征。如果个体属性违背了公共属性的审美价值,那可能就逾越了人类的普世价值观。


  3D动画短片《武士》遵循了喜剧性表演的价值属性,这种属性与人类的共同利益有关,人类的共同价值观反映了人类的智慧,一定不会脱离“爱”的主题,也就是人类的公共属性。在喜剧性表演中讽刺、滑稽、诙谐和幽默要符合人类可接受的公共属性。如某动画片中一位智者用他的狡诈获得富人的财产的小聪明和某动画片中两位小孩为了某一所谓的公共财产而致残的故事,看似正义之举的价值观在人类“爱”主题下显得苍白乏力。


  动画的传播范围与其公共属性和独特的个体属性,与社会所关注的重点问题有关。2013年国产动画电影《兔侠传奇》受到美国动画片《功夫熊猫》的影响,用武林争霸的剧情和搞笑的喜剧中闹剧表演,演绎了一场儿童励志故事。由于剧情和制作水平的不断提高,《兔侠传奇》在德国柏林、法国戛纳、香港等多个电影节上热销,并在在法国、德国、意大利、俄罗斯等国院线上映,其DVD还在美国4000家沃尔玛超市上架销售。《兔侠传奇》的成功,进一步凸显了中国动画的公共属性融入世界文化,个体属性彰显了中国文化的例证。


  3D动画短片《武士》与2012年由北京电影学院与青年电影制片厂资助的3D动画电影短片《源》完全不同,3D动画电影短片《源》是正剧,是一部中国侠士和日本武士之间人间情仇、行侠仗义的古老故事中,首次尝试以短小的故事情节,阐发用孔孟的“仁爱”来了结人间恩怨情仇,达到和谐与安静。在剧情安排和人物设定上,我们预设了侠客的飘逸灵动的表演形式。“废敬上畏法之民,而养游侠私剑之属。”(《韩非子·五蠹》)在表演预设中把中国“侠”来自社会各阶级,没有宗教信仰,活跃于闾巷之间,藏身于草野之中,是一种纯粹的下层社会的大众文化的产物的特性进行了演绎。把日本的武士文化所处于上、下层社会中介的精英文化和维护特权阶层和封建制度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中国“侠”客浪迹天涯,行侠仗义,为师傅复仇的过程的高潮时的“止杀”的表演,成就了“止杀”成为“王师”,而“滥杀”,则成为暴力寇仇儒家思想。这一剧情的安排,还原“人之初,性本善”本能,主人公为寻找真理与正义,用大爱去抚平受伤的心灵。这一心理蜕变需要经过创新的镜头语言加以深化,通过音乐加以渲染。在人物造型设计和表演形式上,用白色突出了大侠正直善良的风范。影片中的人物、场景和故事情节的表演设计,能看到中国“巫神一体、巫王一体”礼乐体系所代表的等级观念固化后,成为儒家文化中人们自觉的一种道德追求的社会属性。


  实验性3D动画短片《武士》就是在这种看似普通的喜剧表演中,实现喜剧中诙谐搞笑的闹剧剧情,传统日本武士的造型加上相对写实的场景让人很难一眼看出这是一部喜剧动画短片。然而,传统严肃的人物造型和写实的场景却与人物滑稽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这种反差却恰恰起到了喜剧的作用。就像成龙的很多动作喜剧,就是因为其故事情节紧张刺激,然而打斗动作却经常滑稽可笑却又合情合理,这种有意无意中的喜剧效果往往最佳。这样的效果也是我在制作实验动画《武士》中所追求的,通过人物形象与动作之间的强烈反差达到喜剧效果。


  不可否认,在一些影视动画喜剧性表演的作品中,闹淹没了喜,在无厘头的表演中失去了作品中审美的内涵。这些现象的出现与当代社会飞快的生活节奏与社会带给人们各方面的精神压力有关,娱乐性的喜闹剧成为大众快餐文化的一种形式。虽然其剧情缺乏人生哲理的现实意义,但是,能使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会心一笑,也是一种生活。


  影视动画喜剧性表演,既具有戏剧表演的共性,又具有喜剧表演的特殊性,正因为这些特殊性,构成了不同表演艺术的个性特征。当我们欣赏这些表演带给我们的乐趣时,好像一切烦恼挥之而去,这就是表演带给我们的艺术价值。人们常说,如果没有艺术,世界将会一片晦暗,正应为有了喜剧表演艺术中的诙谐、搞笑与滑稽,使影视和戏剧艺术散发出更为丰富人类情感和浓烈的艺术芳香。


  动画喜剧性表演“美”的原则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关于论述悲剧和喜剧的差别时写道:“喜剧总是摹仿比我们今天的人坏的人,悲剧总是摹仿比我们今天的人好的人。”他在解释喜剧中的坏人时,他认为喜剧中的“‘坏'不是指一切恶而言,而是指丑而言,其中一种是滑稽。滑稽的事物是某种错误或丑陋,不致引起痛苦或伤害,现成的例子如滑稽面具,它又丑又怪,但不使人感到痛苦。”在戏剧表演艺术中,“美”与“丑”的相互关系相中,亚里士多德把喜剧中的美与生活中的丑相互关联来看,所以在西方美学理论中,认为喜剧的主角是丑的,正因为这种所谓的“丑”,才构成了戏剧的中的“喜”,这与中国戏剧中的喜剧性表演有一脉相承之处。


  在当代动画中,浪漫主义和批判主义喜剧性表演的语言与形式是人们喜爱的形式之一。艺术家运用夸张的手法、巧妙的构成、诙谐的台词和滑稽的表情与动态表演,使观赏者在欣赏表演的过程,对人生百态中会心的一笑,达到人们对人类美好理想给予的理解与肯定,这就是表演艺术的价值所在。在影视动画中,喜剧性表演艺术中的讽刺性喜剧内容对政治及社会的批判,抒情性喜剧对情感的表达,纯粹闹剧、荒诞或滑稽剧带给人们的轻松与愉快,一直受到人们的青睐。


  意大利戏剧家尤金尼奥·巴尔巴曾经说过“戏剧是一门将我们看到的东西转换成与我们相关事物的艺术”。对巴尔巴来说,“戏剧是一种生活方式”。观众既是戏剧的消费者,也是一种文化的相遇和交换,演员和观众在互动产生更为真实的融合。巴尔巴的理论源于19世纪末的独立剧场运动和20世纪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戏剧发展。首先从戏剧形式本身探索从剧本中心到剧场中心的转移;其次,追求戏剧的内在化特征,把戏剧当作人类精神的仪式。他认为喜剧艺术演员不是外形的“丑化”和“奇异的装扮”,而是喜剧的哲学思辨。这一理论为喜剧性表演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在喜剧性表演的亚类型中,在中国戏剧表演艺术中的“丑角”是其中的一个重要行当,也称“小花脸”与“三花脸”,在两千多年前我国的先秦时期就有了。经过历代戏剧艺术家的发展与演变,“丑角”逐渐发展形成了一门风趣、幽默、滑稽、优雅、大方有着深奥独具魅力、戏曲代表性颇强的喜剧表演艺术。


  根据戏剧表演的历史发展,喜剧性表演艺术发展已经相当成熟,影视动画喜剧性表演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预设喜剧性表演的元素。首先是人物设计,在喜剧性表演的人物设计中包含有:形体、眼神、语调、心态。其次,借鉴戏剧程式化,用程式化模仿动作和舞蹈动作替代真人表演;用程式化的音乐和语言表现不同的情绪;用程式化的形象设计——夸张意像的脸谱表现不同类型的人物;用程式化的服装设计——夸张的色彩和款式表现格式人物的服装;用程式化的布景道具,表达特定的空间关系。


  3D动画短片《武士》作为喜剧性表演中的动作“闹剧”的实验性作品,剧中通过片中的主角“武士”在茶馆中虚张声势偶然取胜的喜剧性表演,完成其闹剧搞笑的过程,用闹剧搞笑这种轻快幽默的表演为主线,贯穿于整个故事情节中。作品中几乎没有对话,没有对人物的性格和心理分析,几乎没有什么深度的夸张动态与表演,恰好这正是闹剧在性格描写上比较孱弱,突出了闹剧搞笑的特征。


  喜剧中的“闹剧是一种轻快、幽默的形式,主要依托娴熟地充分挖掘特定情景,而不注重性格的心理分析。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深度。闹剧在性格描写上比较孱弱。它是肤浅的,但可以非常搞笑。”在戏剧艺术史中,学术界一直把古代人祭祀性的仪式看作戏剧的起源,见证了戏剧与原始宗教的密切关系。戏剧从内容、性质及美学范畴可以分为悲剧、喜剧、正剧等,喜剧显然与悲剧相对应,但在喜剧性表演中,喜字显得尤为重要。喜剧在希腊文中含有“狂欢之歌”的意思,在古希腊的习俗中,每年秋季收获葡萄时,为了感谢神的恩赐要进行狂欢歌舞,这是一年中最热闹时刻,在行狂欢歌舞之时,领队者常要用谐谑之词,引人发笑。剧中音乐与舞蹈的元素,夸张的服饰和面具的滑稽,正是对人类审美的一种规范和维护。它是正剧中的说教和悲剧中的反思的补充,使人们在愉悦中领悟人生的艰辛与顺利,在诙谐中清醒,在闹剧中反思。“我们可以用眼睛来’听’,因为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同时都在评估和诠释,我们从对方传来的言词附带的表情和动作来诠释其内容和意义的”。在戏剧艺术中,悲剧的结局总是让人揪心的,喜剧的结局总是愉快的和圆满的,而介于悲喜之间的大量的正剧,总是以顺利收官。但是,现实生活中,社会的复杂性总是不如人意,顺利并不代表喜悦,正像维纳斯的雕像,完整并不代表优美,或许残缺正是一种美的表达。在动画艺术中喜剧中的闹剧,并不需要为了喜剧表演而特别制造一种与众不同的环境,往往在不经意间,实现喜剧表演的最佳效果。表演者在戏剧舞台剧中或在影视镜头中展现出的表情与动态,都是为了完整的给观众呈现生动的角色形象而服务的,人物在规定情境中的相互干扰,形成矛盾骤起而制造悬念,在突出人物关系的矛盾中出乎意料的剧情转变,带给观众心理上的满足,正是表演艺术魅力的体现。


  (作者单位:浙江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

  作者简介:刘洋(1991-),广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动画艺术。

  来源:现代装饰·理论 2016年11期

  作者: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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