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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中亚语言:中国中亚战略决策的新视点

发布时间:2023-12-07 23:49

  内容提要:中亚是个多民族的地区,其民族的多样性决定了该地区语言的丰富性。语言是构成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的基本要素,而中亚这个地区的民族和国家的形成也不能脱离这个规律,加之历史与地缘的原因,中亚地区的语言丰富而复杂便是一个现实的特征。因此要了解中亚就必须先要了解中亚的语言,再加之在中国与中亚之间以语言为载体的各项合作是历史与现实的必需。那么中国与中亚的关系要想有新的更高的发展,了解中亚的语言对于中国来说是其必然的战略选择和对外战略又一个突破口。


  关键词:中亚,语言,中国与中亚关系


  中图分类号:D8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369(2009)4-0079-05


  中亚(此处特指狭义的中亚,也就是说本文中所用的中亚概念从地域上说只包括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五个国家)由于其历史的扑簌迷离,及其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上的特殊地位,使得这个地区成为各个国家政策和利益的交汇处,对此各个国家从不同的视角来构建对中亚的战略。语言是构成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的基本要素,中亚这个地区的民族和国家的形成也不能脱离这个规律,加之历史与地缘的原因,中亚地区的语言丰富而复杂便是一个现实的特征。因此要了解中亚就必须先要了解中亚的语言,中国与中亚的关系要想有新的更高的发展,那么了解中亚的语言对于中国来说是其必然的战略选择和对外战略的又一个突破口。


  中亚各国的语言概况


  中亚这个地区由于其历史扑簌迷离及地缘因素,导致其语言也丰富多样。中亚的语言主要分属于印欧语系的突厥语族和伊朗语族。在突厥语族下的语言为:哈萨克语(Kazakh)、吉尔吉斯语(Kyrgyz)、鞑靼语(Tatar)、土库曼语(Turkmen)、维吾尔语(Uyghur)、乌兹别克语(Uzbek);在伊朗语族下的语言分为:塔吉克语(Tajik)、波斯语(Persian)。当然在中亚还有俄语(Russian)、汉语(chinese)、蒙语(Mongolian)和藏语(Tibetan)等。因而这些语言对中亚各方面的产生重大的影响并对中亚的社会文化,经济,政治文化的塑造起着巨大的作用。


  哈萨克斯坦,从古代的部落出现到独立为共和国这期间走过长达近三千年的漫长历史,在这样的历史中充满了艰辛曲折、奋发自强的精神,有过辉煌灿烂的文明也有过被异族入侵和吞并所留下的辛酸。因此哈萨克斯坦的语言必然具有其独有的特色和多样性,其语言主要为:哈萨克语(Kazakh)、吉尔吉斯语(Kyrgyz)、鞑靼语(Tatar)、乌兹别克语(Uzbek)、俄语(Russian)、维吾尔语(uyghur)等,其中哈萨克语(Kazakh)是哈萨克斯坦的官方语言,俄语为哈萨克斯坦的通用语言,LUl8t哈萨克语(Kazakh)是一种突厥语,接近于诺盖语(Nogai)和卡拉卡尔帕克语(Karakalpak),属于突厥语族基普查克语支也称谓西北语支。操该种语言的人的范围从天山,山脉蔓延到乌拉尔山山脉大约有1200万人,主要分布在哈萨克斯坦、中国、蒙古、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土耳其、土库曼斯坦、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俄国、伊朗。当然操哈萨克语的人主要是在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人。因为在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内哈萨克族为最大的一个族,占其总人口的52%,所以根据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的估计,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操哈萨克语的人口接近1000万。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发展史也反映或者说渗透着这个民族或国家的语言发展史,为此这个民族或国家的文化、传统意识和精神及其发展的历史痕迹便清晰地渗透在这个民族或国家的语言中并加以传承。哈萨克斯坦的语言将以哈萨克语为主,结合其他的语言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乌兹别克斯坦,位于中亚地区的中部和北部,全国有129个民族,主要民族为乌兹别克族,约占其全国人口总数的77.6%(2000年)。另外俄罗斯族占5%、塔吉克族占5%、哈萨克族4%、鞑靼族2%、卡尔帕克族2%。还有其他民族:吉尔吉斯族、乌克兰、白俄罗斯族、土库曼族等。在一个国家中必然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种或多种语言,因此在乌兹别克斯坦内的语言为:乌兹别克语(uzbek)、俄语(Russian)、塔吉克语(Tajik)、哈萨克语(Kazakh)、鞑靼(Tatar)、卡拉卡尔帕克语(Karakalpak)、吉尔吉斯语(Kyrgyz)、乌克兰语(ukrainian)、土库曼语(Turkmen)等。其中乌兹别克语(Uzbek)为官方语,俄语为通用语。乌兹别克语属于突厥语族中的察合台语支(chagatai),在乌兹别克斯坦操该语言的人为2350万,主要是乌孜别克族人。乌兹别克语的词汇和语法接近于维吾尔语,同时受波斯语、阿拉伯语和俄语的影响。由于察合台和帖木儿对中亚的统治,所以乌兹别克语被视为对察合台直接的继承或者说是察合台汗语言中的最后形式。在乌兹别克语中存在三种方言,其中在苏联统治时期曾一度取消三种方言中叫“萨尔特”的一支,然而由于语言的继承性,使得此三种方言依然在乌兹别克语的使用中流行。


  吉尔吉斯坦,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国内聚居着80多个民族,如吉尔吉斯族(65%)、乌孜别克族(14%)、俄罗斯族(5%)、乌克兰族、鞑靼族、朝鲜族、塔吉克族等,因此在这样一个多样民族的国家中,语言众多,其中吉尔吉斯语为国语,俄语为官方语,两种语言在国内均为通用语言。吉尔吉斯语属于突厥语族中的基普查克语支,和阿尔泰语接近,但是和哈萨克语极为不同。直到20世纪中叶吉尔吉斯语一直以阿拉伯字母来书写,后用拉丁字母来书写,然而由于归并苏联,所以吉尔吉斯语到目前为止用西里尔(古斯拉夫语字母)来书写,但是其他的两种书写形式也依然在使用,并且一度在吉尔吉斯坦的政界和公众中有人呼吁将吉尔吉斯语恢复到拉丁字母书写的形式,然而最终却没有执行。


  塔吉克斯坦,这个国家也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主要以塔吉克族为主(70.5%),还有乌兹别克人、俄罗斯人、鞑靼人、吉尔吉斯人、乌克兰人、哈萨克人、土库曼人、阿拉伯人、日耳曼人、朝鲜人、吉普赛人等,因此这种民族的多样性同样决定了其语言的丰富性。在塔吉克斯坦国内主要使用三种语言:塔吉克语、乌兹别克语和俄语、塔吉克语是塔吉克族的民族语言也是这个国家的官方语言,主要形成于10世纪,属于印欧语系伊朗语族,接近于波斯语,该语言最初采用拉丁字母书写后来由于苏联的影响而采用西里尔(古斯拉夫字母)字母书写,其标准为塔吉克语言的西北方言。


  土库曼斯坦,这个国家由于也是一个拥有100多个民族的国家,因此其国内的语言也比较丰富,土库曼族为主要的民族,约占其总人口的77%,其他的还有俄罗斯族、乌兹别克族、哈萨克族、鞑靼族等,因此土库曼语为土库曼斯坦的官方语言,其通用的语言是俄语。土库曼语属于突厥语族的乌古思语支,在土库曼斯坦境内操土库曼语的人口约为343万,土库曼语接近克里米亚鞑靼语和撒拉尔语,但是与土耳其语和阿塞拜疆语相差甚远。土库曼语有很多方言,如:尤目德(Yomud)方言、鲁克和力(Nokhurli)方言等,但是所有的这些方言都受古典的察合台语言的影响。土库曼语现在用新字母也就是建立在拉丁字母的基础上的字母来书写,但是古老的西里尔字母还依然广泛使用。反对尼亚佐夫的许多政治党派依然使用西里尔字母。在1929年前,土库曼语用阿拉伯字母书写,在1929-1938年拉丁字母替代了阿拉伯字母,而从1938-1991年西里尔字母一直被使用,在独立后,虽然在该语言中引进了一些外来词,但还是恢复以现在的拉丁字母来书写。语言在中国与中亚经贸关系中的角色定位


  中亚的地理位置,尤其是中国和中亚的地理位置关系,再加上中亚和中国在古代历史上交往的渊源,使得中亚在中国的对外战略中的地位显得尤为重要。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发展历程中,经贸关系是最频繁和最基本的,中国需要在中亚各国打开经贸之路,中亚各国也望得到中国这个亚洲大国的支持并与其合作。有这样的历史继承和现实的需要,所以在中亚和中国的经贸合作中必然会创造一些契机。然而有了这些契机不等于说经贸关系就能取得巨大的飞跃,因为在经贸合作和发展的过程中涉及到很多因素,除了政策之外,在经济合作过程中还需要操作工具来加以进行,而在这些工具中语言就是其中的一种且无可替代。我们知道在经贸合作中,不管是官方合作还是民间的经贸合作,都需要通过谈判和沟通来推进,这就必然要求在谈判和沟通之中采用语言来进行,那么用什么语言来进行谈判和沟通呢?虽然在国际商务中通用英语,然而这只是客观上的一个范式,并不具有主观上的可便利的操作性,因为英语在非母语的国家中并不是一个通用的语言,而学习英语就需要学习这个国家的文化,而这一般很难做到,否则将不可能取得成功。这就造成经贸交流与合作过程由于语言的差异而变得困难重重。如果我们假想一下,一个中国人在中国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人合作谈判中使用对方的母语即哈萨克语的话,那么这种行为带来的结果必然是可喜的,当然这里我们姑且不涉及谈判过程中的人的能力因素和各国预期利益筹码因素,而只考虑谈判过程中的语言因素。在现实中各国的经贸合作过程中,各个国家的合作当事人都更多的喜欢使用母语进行,尤其是在民间经贸合作过程中这种现象非常之多。因此如果合作谈判的哪一方先考虑到这个因素并采取措施,那么在合作谈判中的主控性就会自然增加。语言当初产生的原始目的就是为具有共同血缘的部落相互沟通和增加熟悉度以及识别其他部落而创立的,如果操同样语言,那么此人将被认为是同部落或者同民族的人,同时也对其增加了熟悉度和认同度。这也为斯大林关于民族的定义中具有共同的语言找到了根据,更为国与国之间经贸合作程度的增加找到了一个新视角,虽然语言只是经贸合作中的一个有效的手段,但已足显其意义。美国在中亚的“突厥语海外旗舰项目”便是对中亚语言重要性的重新认识,是对了解中亚语言意义的新反思。由于俄语在中亚各国家为通用语言,所以这更加有利于俄罗斯与中亚的经贸合作,当然我们并不否认前苏联对中亚的控制在后来俄罗斯与中亚的经贸中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是语言在俄罗斯和中亚的经贸合作关系中起着巨大的作用。中国和俄罗斯在中亚的地缘上同为中亚的领国,然而两国与中亚的经贸合作的程度和水平却相差很远。在郑羽编著的《中俄美在中亚:合作与竞争》一书中关于中国和俄罗斯与中亚的贸易额的表中我们可以看出,在2005年两国和中亚的贸易额分别为87,3089亿美元和126,77亿美元,这些数字足以能说明问题。因此中国要想在中亚扩大经贸合作,就需要进行经贸合作的人员懂得中亚相应国家的语言,并且要真正了解中亚语言对于中国与中亚经贸合作的意义。


  当然中国了解中亚的语言不光在与中亚的经贸合作中的意义巨大,同时了解中亚的语言在中国与中亚的能源合作、安全合作、军事合作和政治等合作中同样具有重大的意义,因为在各项领域的合作都离不开语言的交流和沟通。


  中国与中亚语言承载下的文化合作


  文化交流与合作是国与国之间一个长期的战略,在国家之间不可避免地进行着,而文化合作更多的是文化商品的合作。何为文化商品呢?有人是这样定义的:“文化商品就是文化生产经营者通过市场交换,向文化消费者提供的精神文化产品或文化娱乐服务,文化商品包括两个方面的形态,即实物形态的文化产品和服务形态的文化产品。实物实质是观念的,必然依附在物质载体上,如图书、音像制品、电影拷贝等。但是所有这些实物形态的文化产品都需要语言来承载,文化娱乐产品也同样需要语言来加以承载,语言对于文化的传承在人类的追寻和获得的历程中是关键。当语言的交流达到很高的程度,那么由语言承载下的文化商品的合作便自然会扩大,进而整个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文化合作便会上一个新台阶。中亚丰富的语言环境意味着此种丰富语言背后不同文化的存在,因为在语言传承文化的过程中,不同而多样的语言正是多样文化存在的关键因素,因此掌握语言便是读懂一国语言承载下的文化的关键。在中亚拥有很多优秀的文化作品,如哈萨克斯坦的文学作品有叙事诗《苏兰希一巴图尔》、童话《可汗和吟唱诗人》,以及库南巴耶夫的组诗《春》、《夏》、《秋》、《冬》,阿乌埃左夫的爱情悲剧《恩利基一克别克》,还有其长篇小说《阿拜》等,还有像乌兹别克斯坦的马赫穆德・卡什加里所著的《突厥方言集》保存着突厥语部落民间创作的最古老的片段。在电影和戏剧中也同样有很多以语言为承载的文化作品,如乌兹别克的影片《毁灭的尖塔》、《伊斯兰教女教徒》等。所有这些不管是文学作品、音乐音像制品,或者是戏剧电影和建筑艺术等,都渗透着语言并以语言的方式来加以表达和传承。如果中国和中亚建立文化合作,那么懂得中亚的各种语言的意义就非常重大。再则,一定程度上讲语言本来就是一种文化,互相学习和了解彼此的语言本来就是一种文化合作。中国和中亚各国近年来互派留学生正是文化合作和交流的现实举措,这些交流生的学习主要是以语言为背景的文化历史和政治经济的学习,如果没有语言的学习和了解那么对该国的文化历史政治经济的学习和掌握便无从谈起。中亚的丰富文化对中国的吸引更需要中国以了解中亚的语言为基础来加以迎合。


  语言承载下的文化合作虽然是国与国之间必然发生的行为,但是文化领域的合作也有很多障碍和挑战。首先,各国的制度的不同,体制上的差异和变更往往是由政治的权威促成的,而这可能影响文化的交流与合作。其次,对文化合作理念理解上的偏差也可能对文化的合作造成影响,因为由于长期以来西方以民主为主题的文化霸权,给正常的文化合作带来怀疑和担忧,尤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文化的入侵,被其他国家视为文化的霸权和和平演变的新方式,从而坚决加以抵制,这种抵制必然会涉及到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正常的文化交流与合作。中亚民族众多,语言丰富多样,再加上历史上前苏联的归并下的控制,让这些国家在别国与其进行文化尤其语言方面的合作而产生强烈的抵制和反感,因为民族的独立性必然要求民族语言的完整性、永存性和独立性。最后,文化合作的方式和手段的差异与贫乏也会制约和阻碍语言承载下的文化合作,如果方式不合理那么就必然会阻碍文化合作的进程。


  在中国与中亚的文化合作中,中国对语言战略的把握非常关键,了解语言承载下的文化合作的障碍和挑战,扩大文化合作对于中国来说具有重大的意义。


  语言与国民社会意识的塑造


  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的语言是这个民族或国家精神的反映,语言和世界观具有紧密的联系,一个人的语言中很明晰地反映和渗透着这个人的世界观,所以要想了解这个人的世界观就得从语言着手。中亚的语言很丰富,这也必然说明中亚地区的人们的世界观、价值观的复杂性,也必将对中国在中亚的对外关系发展的过程带来挑战。语言是思维的工具至少是思维最重要的工具,“想”的活动和“想”的结果都离不开语言,自语言产生后就成为人的思维活动和所有的认知活动的主要的物质载体,语言对人的各项活动产生重要的影响。语言帮助人们完成认知过程,并帮助人们来储存认知的结果,因为在认知和思维的过程中必然要使用相关的概念和术语,而这些概念和术语都是以构成语言的词汇和字母来完成的,因此认知能力的发展语言起着重要的作用,思维认知能力的高低强弱,很大程度上就表现为语言的强弱。人们在用语言思维的过程就是人们社会意识、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形成过程。了解一个国家就必然要了解这个国家的人,因为人是一切社会活动的参与者,而了解人最直接的就是通过他的言语来进行,所以可想而知在国家与国家关系发展的过程中,语言的意义是何等的重大。中亚的语言形成过程也是这个民族或这个地区的民族精神的形成和完成过程,中亚国家的独立意识非常强,独立后这些国家首先倡导在语言上的独立和完整,这些种种迹象无不为发展与中亚的关系带来参考和借鉴。加之中亚各个民族的语言本身及其语言承载下的文化都是这些民族精神的反映,为此国家在制定对外战略和外交政策时不得不考虑这些由语言影响下的各方面因素。


  结论


  语言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社会活动工具,在国家与国家的相互交往和合作过程中语言必然起着无法替代的作用,虽然在交流中有些语言被视为客观上的世界通用语言,但是各个民族、各个国家有其自己的语言并且这些语言是民族与国家不可分离的部分,为了保持民族和国家的完整性和独立性,保持语言的独立性是每个国家必然要采取的行为,而这这种行为的后果必然对他国与其交流和合作产生重要的影响。为此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重视与别国交往中语言的因素是其必需而明智的选择,对个人来说了解别国的语言也非常重要。中亚这个地区的特殊性,要求我们在对这个地区进行战略决策时要充分考虑到中亚语言和语言影响下的各方因素,这样对中国扩大与这个地区的合作与交流以及增强和这个地区的关系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现实意义。作者:谈宝君,本文来自《中亚信息》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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